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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九回投其所好

  誰知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汪思邈還是要來,再來時,還帶了一副殘破的古畫來,說是之前無意耳聞過李氏修補殘破古畫的手藝一絕,想請她幫個忙。李氏會修補古畫的技藝,連許夷光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娘在鑒別畫作上,比很多人眼光都獨到也準確,可惜在許家那樣的環境下,李氏縱身懷絕技,也從來沒有機會展示,更沒人會去發掘鼓勵而


  已。倒是沒想到,汪思邈竟會知道她這項技能,李氏一是的確心痒痒想見識一下汪思邈那副古畫到底是何情況,二是想著,看來不親自與他把話說死了,他後邊兒還得再來,次數一多,便自己從沒見過他,只

  怕落在有心人眼裡,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倒不如就見他一次的好。


  於是在花廳里見了汪思邈,也見到了那副古畫。卻是前朝哀帝的《荔枝鴿子圖》,前朝哀帝做皇帝失敗至極,不然也不會得個「哀帝」的謚號了,於畫作上卻是獨成一派的大家,尤其他的花鳥圖更是一絕,如今存世的絕不會超過五幅,以致每一幅都是無

  價之寶,關鍵還不知道都在誰手裡。


  倒是沒想到,汪思邈手上竟會有一幅,李氏自是大吃一驚。


  驚訝還是少數,更多卻是驚喜,就跟俠士見了寶劍名劍,女人見了精美的首飾一樣,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歡,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被吸引。


  李氏立時接過那副畫,愛不釋手的看起來。越看便越是心疼,好好的一副畫,年代也不算多久遠,怎麼就殘破成那樣了?便是她日以繼夜的修補,只怕也得半個月,才能修補得大致恢復原樣,也不知道汪思邈從哪裡弄來的,前邊兒的主人又是誰,


  怎能這樣不愛惜?汪思邈見自己總算投對了李氏所好,心下高興不已,面上卻滿是難色,道:「這麼名貴的畫,我可消受不起,是我一個朋友托我暫代保管的,說是過兩年進京后,再來找我拿回去,當時他給我時,還沒有這


  么破啊,誰知道我前兒翻出來一看,竟破成這樣了,偏我又接到他的信,說是再有兩個月就要進京了,所以我才急著想給他修補一下呢,還請太太千萬施以援手。」


  李氏聞言,一時也顧不得深究汪思邈是怎麼知道自己會修補古畫的了,想著他對許夷光有大恩,自己怎麼也得幫他這個忙才是。因說道:「我只能說我會儘力而為,可能不能復原如初,就不知道了,不過令友能擁有這樣名貴的畫,想也知道定是非富即貴,若不能復原如初,應當也不會怪罪先生吧?先生且先給我半個月的時間試試。


  」


  汪思邈既成功見到了人,後面再說起話來,自然方便多了,連帶下一次來的理由都給鋪墊好了,他總得親自問一下李氏畫修補的進度如何了吧?


  于是之后李氏又見了他兩次,兩個人說的話自然這麼也少不了了。


  許夷光見李氏如今說起汪思邈時,臉上的表情竟有那麼幾分不自然,不由暗忖,難道自己不在期間,娘與汪師叔終於有了進展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是不知道,進展到哪一步了?不過不管哪一步,和離的事,都得加快進程才是,怕就怕自己與傅御已蒙皇上下聖旨賜了婚之事一旦傳開,會給和離的事增大阻力。


  回頭見了汪師叔,她也得問問他,都與娘說了些什麼才是,要問娘,自然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還是別多此一舉了。


  不一時,胡阿吉接了人回來了,卻不是春分或是穀雨當中的一個,而是兩個人都回來了。二人一見了許夷光,便先忙著行禮,不待起來,春分已先笑道:「姑娘,您可算回來了,您不在期間,我和穀雨可真是累慘了,累還是次要的,關鍵是怕,一點也不誇張的說,您走了多久,我和穀雨就多久

  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好在如今您總算是回來了,我們今晚上也總算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許夷光聞言,上下打量了二人一回,見她們果然瘦了一圈,眼瞼下也全是明顯的青影,的確是一副累得不輕的樣子。


  但二人的眼睛卻都是明亮有神,整個人看起來也比之前又自信幹練了幾分,知道她們累歸累,心裡的弦一直綳著歸綳著,日子卻定是過得極充實,心裡也定是極滿足的。不由放下心來,笑道:「有什麼可怕的,你們在我走之前,便已什麼都做得極好,完全能獨當一面了,何況不是還有師叔在嗎,你們還怕什麼?不過你們就算真一直都提心弔膽,看來你們提心弔膽得也是值


  得的,所有手術都極成功,回家去后的產婦們也都恢復得極好,是不是?」穀雨笑道:「幸不負姑娘所望,兩個月內一共做了二十七例手術,只有一個產婦因產後失調去了,再就是有個產婦送到時,已經去世了,汪大夫給做了人工呼吸也不管用,但孩子順利剖了出來,也算是不幸

  中的萬幸了,姑娘只管放心吧。」


  許夷光忙道:「那兩個產婦的家屬都沒有生事吧?」


  穀雨搖頭:「有以前敖張氏的例子在先,還有誰敢輕易生事,何況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錯,這只是一場意外,死者的家屬也比較通情達理。」


  許夷光點點頭,「那就好,不過這會兒你們兩個人都回來了,可以嗎?」春分笑道:「如今醫館里有三個產婦,細葉瑞香等人完全足夠了,汪大夫聽說姑娘回來了,也一疊聲的讓我們兩個都只管走我們的,說醫館還有他呢,姑娘就放心吧。再說這麼長時間沒見姑娘,也是第一次


  與姑娘分開這麼久,我們也惦記姑娘啊,您總不能一見了我們,就要趕我們走吧?」


  說得許夷光笑起來:「怎麼會,我就是白問問罷了。」一旁李氏見主僕三個說了半日,總算這會兒暫時告了一個段落,忙與春分穀雨道:「你們姑娘肩上受了箭傷,我瞧不出什麼來,你們兩個快給瞧瞧,是不是真箇沒有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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