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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九回跑馬

  傅御顯然也知道那位「蒙古第一美人」的父親想要許嫁的消息,是瞞不過許夷光,許夷光也一定會因此打翻醋罈子的,是以當天夜裡散了御宴時,都已快交三更了,依然帶著一身的酒氣,忙忙趕了來見許夷


  光。並且一見了許夷光,便立刻解釋起來:「敏敏,那位什麼什麼公主,我根本正眼都沒看過她,連她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她父親開口后,我也一口便回絕了。事後還向皇上表明了我的心跡,我乃大周的武將

  ,是決不會娶一名外邦女子為妻的,請皇上明鑒,也與大姐說了,請大姐務必要在皇上面前替我陳情,所以你放心的,你擔心的事,是決不會發生的,我心裡也至死都只有你一個。」


  許夷光見他喝得一張俊臉紅紅的,眼睛里都有血絲了,整個人看起來也乏得很。想到他白日里連戰了那麼多場,體力精力消耗必定都極大,偏晚間又要喝酒應酬,好容易散了,還不能立刻回去梳洗了歇下,好生睡一覺,以補充體力,還得因為顧及她的感受,要巴巴的趕來向她解釋……


  本就沒真生他的氣,心霎時又軟了幾分。


  因放柔了聲音道:「我知道事情不會朝那個方向發展的,我也沒擔心,倒是你,連日來都不得閑,今日更是累壞了,且先回去梳洗一番,就早些歇下吧,明兒只怕還有的你忙呢。」


  傅御沒想到許夷光這般的體貼,如釋重負之餘,仍有些忐忑,「敏敏,你真沒生氣?」


  換了他,知道有人公然覬覦敏敏,他卻暫時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聽著,一定會氣個半死的,將心比心,敏敏自然也是一樣,所以他更得表明他的心意,讓她安心了。許夷光看著他道:「第一,是金子就總會發光,總會引人注目的,只能說明我的眼光好,福氣也好,並不能因此就怪你,難道太優秀太引人注目,也是你的錯不成?第二,我知道你不會有二心,知道你心裡

  只有我一個啊,那就更沒什麼好生氣的了……你這般惟恐我不生氣的樣子,莫不是,心裡有鬼不成?聽說那位公主可是蒙古第一美人兒,那必定是傾國傾城之姿吧?」


  兩點理由都說得傅御大是受用,脫口便說道:「也就那樣了,差敏敏你可差遠了……」


  話都出口了,才意識到這話與方才的『我根本正眼都沒看過她,連她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自相矛盾了,簡直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惟有訕笑著看向許夷光,小心翼翼的解釋,「敏敏,我就餘光看了一眼而已,你知道的,與人說話時,一直看向別處,那也太沒有禮貌與教養了,所以我與她父親說話時,只能看著他們,餘光難免會看見,

  絕不是特意看的,這會兒人站到我面前,我都未必認識了,真的……」一語未了,已讓許夷光似笑非笑的打斷了:「你還是別再說了,省得說得越多,錯得越多,我呢,也不想再聽下去了,省得我真把揍人的衝動付諸於了實際行動。哼,在京城招蜂引蝶也就罷了,到了行宮還

  是一樣,我都恨不能把你的臉給打腫才好了,看沒有了外表美,除了我以外,還有沒有人願意去進一步發現你的心靈美!」傅御忙握了許夷光的手,討好的往自己臉上招呼:「敏敏,你想打就打吧,千萬別客氣,只要是你,就算打得我只剩一口氣了,我也心甘情願,畢竟打是親罵是愛么,你打我打得越重,就說明愛我愛得越深

  啊……」


  許夷光簡直哭笑不得。


  這傢伙平日里在她面前就夠沒正形了,如今仗著酒意,越發沒個正形,真以為她捨不得打他是不是?


  想著,忽然一把擰在了傅御腰間的軟肉上,還壞心的旋了一個圈,才忍笑問他:「怎麼樣,這愛還得夠深嗎,不夠我還可以再加深一點的。」


  傅御痛得臉都扭曲了,為了保持形象,還要強忍著,噝聲道:「夠深了,敏敏,今兒已經夠深了,明兒再加深吧。」


  許夷光這才鬆開了他,恨聲道:「看你還敢不敢再貧嘴了。好了,時辰真不早了,快回去梳洗了歇下吧,明兒且還有的忙呢。」偏她也幫不上他什麼忙,只能盡量不給他添麻煩了。傅御知道她是心疼自己,正色道:「這便回去了。敏敏,這幾日你悶壞了吧?再過幾日,蒙古各部的人便都會回去了,等他們離開后,我就不忙了,又可以陪你了,到了月底,皇上還會帶了所有人去打圍,

  到時候我給你獵一些小動作玩兒,再爭取給你獵幾張狐皮,你回京了做衣裳穿。」許夷光笑道:「還好,有曦姐姐作伴,倒也不覺得悶,就是想我娘了……雖說我娘的來信和辛寅的來信一致,都說她挺好的,我還是放心不下,我們娘兒倆這輩子可從來沒分開過這麼久呢,好在下個月月初

  就可以回去了,要是時間再長一些,我可真熬不住了。」


  當下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傅御方依依不捨的回去了,許夷光也才回房,熄燈睡下了。


  之後幾日,果然那位第一美人公主想要許嫁傅御的事再沒了下文。


  弄得許夷光去給隨行的女眷們看病時,半是真病,半是想看熱鬧,所以才巴巴請了她去的眾女眷都沒了興緻,只能背地裡發酸,看來這位康寧縣主是真嫁定傅將軍了,怎麼就那麼好的運氣和福氣呢!

  再過幾日,蒙古各部的所有人終於都回去了,整個行宮方終於清凈了下來。


  傅御也得以清閑下來,於是帶許夷光又去騎了一次馬,總算這次沒有再像上次那樣「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而是真箇認真教了許夷光半日,也免得回頭去獵場打圍時,她不能跑馬,還有什麼意趣。


  如此到了月底,雖有三皇子四皇子都相繼辦了皇上不滿意的事,讓皇上狠狠申斥了一頓,皇上卻是興緻不減,仍如期下了去獵場打圍的旨意。旨意一出,男人們還好,來了行宮其實更自由,女眷們卻絕大多數時候都只能悶在各自的一方小天地里,論自由與閑適,比在京城各自家裡時且不如,早悶得狠了,如今總算有機會出去好生放一迴風,散

  淡散淡了,豈有不高興的?

  於是日子一到,便早早都換上騎裝,把馬鞭一揚,恣意的跑起馬來,一時間滿是歡聲與笑語。


  許夷光騎在馬背上,跑馬的興緻卻是不高,她都去草原上縱情馳騁過了,草原的景色,可比圍場的好出了不止一點半點,也不怪她提不起興緻來。顏曦與她並肩而坐,也是興緻不高,只懶懶道:「若賢妃娘娘也跟皇上似的設個彩頭,誰打的獵物多,便有重賞,那還有點意思,光像她們那樣散步似的賽馬,我連場都懶得下,也免得贏了,覺得自己勝之不武,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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