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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回擢升留京

  展眼到了八月十三日。


  傅御昨夜便已住到城外班師回朝大軍中的三千將士們搭的營帳里,只等今日到了禮部與兵部擇好的吉時,再進城去,然後在午門舉行獻俘禮。


  這樣的正式場合,他自然是全身甲胄,瞧著便又多了幾分硬朗與凜冽的氣勢。只他自問此番江德府大捷,絕非自己一個人的功勞,他是佔了「未卜先知」的先機,可若沒有上下將士們的同心協力,沒有主帥及幾位副帥老將的信任和配合,他要立下這不世的戰功也是不容易,是以事事

  都不肯當先出頭,也打定了主意絕不搶主帥老將們的風光。可傅御不肯出頭,主帥老將們卻喜歡他的謙遜,更深知花花轎子人抬人的道理,本來他就出身名門,算是皇上的小舅子了,還這般有本事,將來便五皇子不能更進一步,他也勢必前途無量,何況五皇子還

  大有機會……他們自己現在倒是勉強有倚老賣老的資格,可他們的子孫後人呢,他們總要為子孫後人早做打算。


  是以事事都推了傅御出頭,讓他進城時便被滿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婦兒看殺了一回不說,進了宮后,也是萬眾矚目的焦點,真正是風光無兩。


  所幸皇上對這個小舅子自來喜歡,之前見他官服進宮覲見時,是一番風采,今日甲胄滿身,又是另一番風采,大加讚賞。


  之後又論功行賞,主帥老將及其他有功之將自不必說,傅御更是連升兩級,從正四品的游擊將軍,一躍成為了正三品的金吾衛指揮僉事,陞官了且不說,關鍵還留在了京城裡,成為了真正的天子近臣。


  傅御事先便已知道自己此番會擢升留京了,他一心想趁早把許夷光定下,再好生守著她,一直到她及笄后嫁給自己,如何還肯再離京,反正近幾年內,也不會有大的戰事了。所以特意與靖南侯太夫人和靖南侯說了,自己一離家便是幾年,未能在母親膝下盡孝,實在不安,此番卻是想留下來,好生在母親膝下盡幾年孝,讓母親和長嫂進宮給賢妃娘娘請安時,替他求一求賢妃娘

  娘。賢妃與傅御一母同胞,縱然姐弟間歲數差得有點兒大,如今又有君臣之別,感情並不若尋常的姐弟那般好,但不若尋常的姐弟,那也是嫡親的姐弟,自然一口便應下了弟弟的要求,說她一定會好生在皇上


  面前為他說項的,讓他只管放心。


  所以傅御才會事先便知道自己會留京。


  他只是沒想到,皇上竟肯把這麼重要的職位給他,可見皇上對他們靖南侯府,仍是信任有加,對賢妃娘娘和五皇子,也是寵愛有加,那自己以後得加倍為君分憂為國盡忠了!


  就是不知道敏敏得知了自己擢升留京的消息,是為自己高興呢,還是……就算她暫時不為他高興,他遲早也會讓她發自內心為他高興的!


  且不提傅御此刻的所思所想,卻說因著滿京城的百姓都爭相想親眼目睹一番傅將軍的風采,是日的京城,真正是萬巷空城看傅郎,熱鬧到了極致。


  許家眾女眷自然不好出門與百姓們一道打擠去,擠壞了或是讓人給冒犯了,如何是好?

  遂只待在家裡,時不時的打發下人出去探視一番,再回來學給大家聽。


  饒是如此,依然讓許寧許流光許宛幾個都聽得是滿臉通紅,激動不已。許流光更是趁許老太太與兒媳們艷羨靖南侯太夫人的好福氣,商量靖南侯府此番勢必會擺酒慶祝,屆時自家送什麼做賀禮,顧不得理會她們這些小的時,悄聲與姐妹們感嘆:「這下好了,傅將軍越發要成為


  滿京城所有夫人太太眼裡乘龍快婿的第一位了,只可惜……」許瑤光許夷光幾個都知道她的『只可惜』三個字是在可惜什麼,不外乎她們這樣的家世,連肖想一下傅將軍的資格都沒有,偏偏明知道沒資格,還是忍不住要發夢,誰讓傅將軍是那樣的大英雄,偏還生得那般

  的好呢?

  不過許瑤光還不至於跟著許流光一起發夢,她眼見得便有好前程的,當然不會再得隴望蜀,去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她從來信奉的,便是「一鳥在手,勝過百鳥在林」。


  許夷光則是心裡隱隱的不舒坦。


  每天被這麼多認識的不認識的仰慕者念著想著,也不知道傅御的耳朵,是不是隨時都是發燙的,指不定他一天到晚噴嚏也沒斷過?不過姐妹幾個也沒激動感嘆多久,許老太太便發了話:「到底是別人家的喜事,再大也與咱們家關係有限,還是想想明日後日怎麼樂咱們的是正經,我昨夜想了一下,光買外面的燈回來賞有什麼意思,還得咱們親自做了蓮花燈之類的來放,才有趣呢。老大媳婦,你傳我的話下去,闔府上下都可以做燈,做得最好的,後日晚間公評后,主子我自有彩頭,丫頭婆子們也自有重賞……就當是趁此機會,把府里這程

  子的霉運都給放了,從此後便否極泰來,事事如意了。」


  眾人聞言,少不得紛紛應承,說這個主意有趣。


  大太太遂大包大攬的把事情給攬下了,「老太太放心吧,媳婦管保後日熱熱鬧鬧的。」


  又與林氏道:「回頭告訴誠哥兒,他後日也放一日假,回家后不許再念書了,一年也就歇那麼幾日而已,磨刀不誤砍柴工,休息鬆散好了,回頭念書做文章才能越發的事半功倍。」


  一時間滿室的歡聲笑語。


  只是這場小型的賞燈會,終究還是沒能辦起來,因為許明孝當天下午便忽然病了,白著臉一個勁兒的嚷嚷自己肚子痛,可大夫來了后,又診不出他是什麼毛病,一連換了幾個大夫,俱是如此。


  既診不出來毛病,自然也不敢開藥,於是許明孝只能一直「哎喲、哎喲」的痛了一日一夜,喊了一日一夜。


  可把許老太太給著急心痛壞了,硬要逼著許明忠設法請個太醫來,讓許明忠給駁回后,又說讓許夷光給許明孝治病。許明孝卻不肯讓許夷光給他看,只說信不過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許夷光在一旁冷眼看了一會兒,也看出了些端倪來,便只說自己什麼都不會,許老太太實在太高看她了,——也算是以事實側面嘲諷了許老太太的想當然一回,連她的親生父親都信不過她的所謂醫術,讓其他人怎麼敢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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