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不是人間
滴答！
教皇殿當中有些陰冷，有些潮濕，四處都有水珠滴落。
在經曆了外邊那麽高強度的戰鬥動靜之後，教皇殿竟然還沒有完全倒塌，依舊屹立在廢墟當中。
雖說已經變得有些破敗，不過這對於凡間的建築物來說，很不可思議了。
到現在，教廷的強者幾乎已經全滅，可教皇和那幾個墮落聖人一直都沒有出現，甚至連吉爾伽美什這種等級的人物都被張子陵勸降了，教皇那幾人還是一直呆在教皇殿當中……
那些人不合常理的鎮定，讓張子陵頗為好奇。
張子陵漫步在有些陰森古樸的走廊當中，兩邊價值連城的壁畫已經裂紋密布，幾近被毀。
一場神參與的戰鬥下來，即便這教皇殿有神秘的力量保護著，裏麵的事物，依舊逃不過毀滅的下場。
在張子陵走進教皇殿之後，在廢墟當中的迦葉也開始四處尋找躲藏的教廷修士，一個一個抓出來解決掉。
而吉爾伽美什則是盤坐在一眾正消化修羅丹的四翼天使麵前，為她們護法。
雖說吉爾伽美什性情大變，甚至都可以毫不猶豫地對教廷修士下殺手，不過吉爾伽美什內心當中總有些溫柔與以往一樣。
身為聖人的吉爾伽美什親自為幾個四翼天使護法，這種事情發在其他聖人身上，幾乎不可能出現。
不過眾修士已經看不到外邊廢墟中的殘局清理了，張子陵並沒有停止直播，那被魔氣包裹的無人機依舊懸浮在張子陵後方，拍攝著張子陵前方一切。
張子陵要把教廷最真實的一麵完全展現到眾修士的眼前，徹底杜絕教廷死灰複燃的情況。
“吱吱吱！”
幾隻眼睛泛紅的老鼠從張子陵腳前爬過，帶著一股惡臭味。
張子陵停了下來，平靜地看著那幾隻老鼠消失在黑暗當中，沒有任何言語。
在教廷最神聖的教皇殿當中，能夠出現老鼠這種生物，也能夠從側麵說出一些問題。
而且那幾隻老鼠，就連在屏幕前的修士們都能夠看出些許端倪出來。
那絕對不是正常的老鼠！
異變的動物在修煉界當中隨處可見，這種老鼠也有不少修士見過，各大城市的下水道當中到處都是。
不過，這種老鼠的異變需要在極其肮髒的環境當中才有可能產生。
而在教皇殿當中出現這種老鼠，擺明了是教廷在私底下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是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張子陵喃喃念了一句，隨後才緩緩向前走去。
教堂下麵的情況張子陵已經觀察的很清楚了，若是那些東西全部公之於眾的話，教廷在修煉界當中也再無立足之地。
也就是說，那些東西是教廷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絕不可能讓世人見到的。
可現在，教皇明顯知道張子陵在向全世界直播屠滅教廷，卻並沒有將下麵的東西全部摧毀，甚至任由裏麵的東西逃出來……
看起來，教皇已經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了。
換句話說，至今天起，教皇徹底放棄了教廷在凡間的地位，任由教廷湮滅。
張子陵也不知道教皇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沒有摧毀下麵的東西。
畢竟就算張子陵將此刻的教廷覆滅了，等個一兩百年的時間，教廷或許也可以重新發展起來，在世界上占據一席之位。
可，教皇並沒有那麽做。這也就意味著教皇徹底放棄了可以卷土重來的機會，親手將教廷推到了無底深淵。
今後無論有什麽借口，教廷餘孽必將成為修煉界人人打擊的對象，待遇與邪教等同。
隨著張子陵越走越深，教皇殿周圍環境也越來越暗，空氣也變得越加潮濕。
地板上四處爬動的老鼠，數量也多了起來。
在修煉界各處觀看這場直播的修士盡皆皺起了眉頭。
他們也明顯發現了異常。
九帝……
似乎一直在往下走。
雖然周圍的環境參照物並不是很明顯，不過眼尖的修士依舊能夠看得出來，九帝所走的走廊通著地下，並不是去教皇大殿的地方。
就好像……九帝故意要帶他們去看什麽一樣。
一路上，張子陵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前進。
周圍的空氣充斥著濃鬱的腐臭味，兩邊牆壁上也出現了不明的粘稠物，看起來有些惡心。
兩邊佇立的雕像也不少有著爪痕和咬合的缺口，那些猙獰的痕跡怎麽看都不是人類做出來的，像是某種怪物。
四周的環境，變得越來越不像神聖的教廷，反而像是關押怪物的監獄。
教廷以往在眾人心中的形象，逐漸坍塌。
張子陵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不過臉上的笑容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張子陵在之前並沒有仔細探查教廷下方究竟有什麽，隻是知道大概情況，教廷養著一些怪物，和聖藤中學地下差不多。
可隨著張子陵越走越深，前方的景象也清晰完整地展現在張子陵眼前。
看到那些……
張子陵也變得有些憤怒了。
有些時候，喪失人性之後做出來的事情，真的不忍直視。
張子陵停在了一扇破敗的鐵門麵前，上麵的鎖也不知道被什麽鈍器給破壞，鐵門上還沾著些許碎肉，不過看起來並不像是人身上的，有些惡心。
在鐵門兩邊，有兩個騎士倒在血泊當中，胸前的鎧甲都有一個深坑，顯然胸部已經塌陷。
這四周的場景，宛如地獄。
修煉界各處的修士已經看呆了……
沒有人想到，在神聖莊嚴的教皇殿下方，竟然有著如此肮髒惡心的地方！
教廷……究竟做了些什麽？
張子陵深吸一口充滿血腥與複仇為的空氣，眼眸逐漸變得深邃，走到了鐵門麵前，將手按在了染血的鐵門上。
感受到鐵門傳來的冰涼觸感，張子陵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紅芒。
吱~
張子陵將鐵門推開，一股腥風便從鐵門內吹了出來。
鐵門後的景象，完完全全展現在張子陵的麵前！
“那、那是……”
眾修士看到鐵門後的場景，眼中紛紛出現驚恐的神色。更有看到那鐵門後景象的修士……
直接吐了出來！
那裏……
絕不是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