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舊友程晃
第二天早上，楚琦睜開美目，整個人像是焉了的茄子，沒精打采。
坐起身，楚琦想了很久，終於撥了個電話。
“媽，嗯是我，我想回來了，沒什麽。”楚琦勉強地笑了笑，掛了電話。
“真的長不出來了麽？”楚琦又想到了自己的頭發，下意識地用左手摸了摸頭。
“咦？”楚琦猛地發現自己左手纏得繃帶已經沒了，那傷口也是消失不見了。
仿佛想到了什麽，楚琦猛地跳了起來，連忙跑到了鏡子前麵。
“這.……是我？”楚琦眼睛瞪得老大，鏡中的女子那裏還有什麽傷口，那嬰兒般光滑的肌膚讓楚琦不禁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臉頰。
吹彈可破！
“啊！！！”楚琦尖叫了出來。
“大清早地吼什麽吼？”
聽到楚琦的尖叫，張子陵不耐煩地打開了門，便是看見楚琦在鏡子麵前不斷地掐自己的臉。
“你在幹什麽？”
“啊？”楚琦轉身望向張子陵，“這不是在做夢？”
“你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像是在做夢，先把衣服穿好。”張子陵說完便是關門出去。
“嗯？”楚琦聽到張子陵的話語，不解地看向鏡子。
楚琦太過激動，穿得睡袍也比較疏散，楚琦的半個香肩裸露出來，透過睡袍能夠隱約地看到白皙的大腿，看起來的確比較具有誘惑力。
“啊！”楚琦叫了一聲，紅暈再次浮上臉頰。
十多分鍾後，楚琦穿好衣服端正地坐在張子陵的麵前，兩人麵前各擺著一碗麵，還冒著熱氣。
“這……是你幹的？”
“嗯。”
“真的是你幹的？”
“嗯！”
“怎麽可能？”
“吃麵！”張子陵終於對楚琦不斷循環地問話感到不耐煩了，猛地一拍桌子，嚇得楚琦趕緊拿起筷子埋頭苦吃起來。
過了一會兒後，楚琦鼓起勇氣，弱弱地抬起頭來望著沉默吃麵地張子陵，輕聲問道：“我該怎麽報答你？”
張子陵抬起頭來瞥了楚琦一眼，又冷酷地吃起麵來。
雖然張子陵已經不需要進食來滿足身體需要，但是吃點東西滿足口腹之欲還是需要的。
“你的意思是不求回報麽？”楚琦為張子陵的動作找了個解釋。
啪！
張子陵將筷子拍在桌子上，看向楚琦，嚇得楚琦差點丟了筷子。
“你還有多少錢？”
“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張子陵看著楚琦說道。
“我去看看。”楚琦跑回房間拿出來了一個包，裏麵還有幾百塊。
“就這些了？”
“嗯……”楚琦弱弱地應了一句，“所以說我交不起房租嘛！”
“給我。”張子陵伸出手。
“啊？”楚琦沒有反應過來。
“錢！”張子陵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我治病，你給錢！”
一顆駐顏丹就拿到這點錢，張子陵心中還是有些不爽。
“哦。”楚琦呆呆地將包遞過去，還沒有反應過來張子陵為什麽要這點錢。
張子陵拿著錢數了數，又頓了頓，問道：“最便宜的手機多少錢？”
楚琦被張子陵的問題給噎住了，連忙端起旁邊的水猛灌起來。
“咳咳！你沒有手機？”楚琦不可思議地問道。
“嗯，我想了想，這個社會還是拿個手機比較方便。”
雖然楚琦對張子陵的話語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卻自作主張的把張子陵的奇怪之處全部歸結於高人風範。
張子陵在楚琦心中的形象，現在已經高得不得了了，不僅醫術好，下的麵也很好吃。
想到這裏，楚琦又不禁吃了一口麵。
“你吃麵也能臉紅？”張子陵看著滿臉紅暈的楚琦，忍不住問道。
“啊？”楚琦一聽到張子陵的話，連忙拍著臉頰，一直搖頭，“這、這是……”
“算了，說正事，這點錢能夠買手機麽？”
見張子陵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楚琦不由暗鬆一口氣，隨後盯著張子陵說道：“你既然沒有手機，不如就用我這個吧！”
楚琦大方地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張子陵，“這是新的，電話號碼也才換。”
張子陵看著楚琦手中的粉紅色手機，嘴角抽了抽，不過又想到這幾百塊錢的確買不了手機，而且現在電話號碼與身份證綁定，自己目前又沒有身份證。
思來想去，張子陵最終還是接過了楚琦的手機。
見張子陵接過自己的手機，楚琦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女孩一般笑了起來，隨後又對張子陵說道：“這手機就當房租了。”
“嗯。”張子陵將那幾百塊跟手機揣到包裏後，便是起身出門，“我要出去了，你把碗筷收拾一下。”
“那個……”楚琦欲言又止。
“有事？”張子陵轉身問道。
“能給我一百塊麽？”楚琦伸出一根指頭，略顯可憐地說道：“就一百塊！”
張子陵頓了頓，想了想，最終還是抽出一張軟妹幣遞給了楚琦。
“謝謝！”楚琦高興地接過一百塊後，便端著碗奔進了廚房。
張子陵看著楚琦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便是出了門。
“想要快速恢複修為，目前隻能先找些藥材，穩固一下傷勢了。”
雖然地球的藥材大多數的藥性都很低，但是隻要是藥材，有些藥性，張子陵就能夠用秘術提取其中的藥性精華，雖然一株藥可能隻能提取出一絲，但是數量多的話，還是能夠起點作用的。
想到這裏，張子陵便是搭了一輛出租車，找到了南州市最大的藥材市場，不過令張子陵沒有想到的是，這藥材市場竟然就在常青高中的附近！
“沒想到又來到這裏了。”張子陵站在常青高中門口感歎了一番，隨後便準備去往藥材市場。
“先將駐顏丹賣出去後再說。”張子陵心裏一邊想著，一邊走向藥材市場。
“張子陵？”
突然，一聲略顯驚喜地呼喊叫住了沉思中的張子陵。
聞言，張子陵扭頭望去，看見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男子走了過來。
“臥槽，真的是你！”那個男子走近仔細看了看張子陵，隨後激動地摟住了張子陵的肩，猛拍著張子陵的胸。
“程晃？”張子陵語氣也有了些許波動。
程晃是張子陵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高中時也在一個班，兩人十分要好，張子陵當初還經常帶著自己的妹妹去程晃家蹭飯，可以說，程晃一家當初幫了張子陵兄妹許多。
“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小子！”程晃摟著張子陵激動地說道，隨後又狠狠地給了張子陵一拳，“你這些年去了哪裏？竟然敢丟下你妹妹一個人玩消失！”
“……”張子陵默默地承受了這一拳，丟下自己的妹妹，這是張子陵心中最痛苦的事。
“算了，不說這件事了，想必你也有你的苦衷。”程晃很了解張子陵的為人，若不是什麽迫不得已的事，張子陵是絕對不會丟下自己的妹妹的，更何況這一消失就是八年。
“當初，我走後，悠悠怎麽樣了？”張子陵看著程晃問道。
“悠悠啊，”程晃歎了一口氣，“我記得當年在她得知你消失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的，說是要去找你，我怎麽勸都沒用。”
張子陵一聽到程晃的話，心中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分。
“我聽江景勝說，悠悠被一富商收養了，是真的嗎？”
“江景勝？”程晃眼中閃過一絲憤恨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掩去了，“他說得沒錯，悠悠被一老頭接走了，我看那老頭為人很正派，幫街坊們拿回了拆遷款，悠悠也沒有抵觸的模樣，再加上當初我的家裏也出了一點狀況，也就同意讓那老頭帶走了悠悠。”
張子陵敏銳地抓住了程晃一閃而過的憤恨，眉頭皺了皺，問道：“拿回拆遷款是怎麽回事？”
“還不是江家仗著自己家族勢力，肆意欺負街坊，強拆房子，還找了很多流氓地痞來騷擾，很多人都受不了這種折磨，最終就拿了一點拆遷款就搬了，後來那個老頭就來了，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讓江家將拆遷款全部吐了出來。”
“還有這等事！”張子陵眼中不由閃過冷光。
“可能就是那個老頭的原因，後來江家也沒有做得太過，所有人都心滿意足地搬走了。”程晃說道。
張子陵察覺到程晃並沒有將話說完，這其中程晃肯定和江景勝還有其他恩怨，不過既然程晃不願意說，張子陵也沒有問。
至於自己的妹妹，按照程晃的說法，那老頭應該不會虧待她，張子陵也稍稍安了心。
“對了，你怎麽在這裏，是回來開同學會？”程晃看著張子陵問道。
張子陵看了看旁邊的學校，笑道：“算是吧，不過我要去藥材市場一趟。”
“我也要去藥材市場，正好我們一起去，在那裏我還是挺熟的，免得你受騙！”程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完事之後我請你吃飯，我們哥倆好久沒見麵了，得好好喝一杯！”
“也好。”張子陵略微考慮了一下便答應了。
“記個電話號碼吧，以後好聯係。”程晃給張子陵報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張子陵點點頭，隨後拿出了楚琦粉紅色的手機。
“子陵……你的口味還真獨特啊！”看到張子陵手中的手機，程晃幹笑道。
張子陵笑了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雙方互存電話號碼後便一同走進了藥材市場。
“子陵不是我吹，在這一帶我還是有些薄麵的，這藥材市場我也是常客，你要買什麽盡管說，我給你推薦！”
“我想先賣點東西，交易的地方在哪裏？”張子陵問道。
“賣東西？跟我來吧。”程晃看了看張子陵，也沒有多說，走向了交易區。
“這裏交易區分為兩個部分。”程晃指著兩條路說道。
“人多的地方賣的都是普通藥材，數額最大的都在十萬以下，大多數都是幾千幾百塊的那種。”
程晃頓了頓，又指向左邊古色古香但是人很少的道路說道：“那裏就是富豪們的聚居地了，據說還賣百年份的人參！不過那就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去的了。”
看張子陵點了點頭，程晃便是走向右邊，“我認識很多老板，肯定給你賣個好價錢！”
張子陵笑了笑，沒有動。
“你幹嘛呢，走啊！”見張子陵沒有跟上來，程晃轉身對張子陵說道。
“誰說我要去右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