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0章 以血化咒
第1780章 以血化咒
不管怎麼說情況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趙昊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情況不讓它變得更加糟糕。
看到趙昊總算是冷靜了下來,清雅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剛才她真的很擔心趙昊就這樣單槍匹馬的直接衝出去,不過所幸她還是及時的攔住了趙昊。
只是還沒有讓清雅高興太久,那滅世神雷就直接從天而降,而那些一直懸浮在蟲皇頭頂的陰魂們都紛紛沖了上去,一次雷擊之後,大部分的陰魂都已經泯滅了,看到那些散落各處的靈魂碎片,趙昊的眼裡浮現出了血絲。
儘管趙昊一直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衝動,但是看到那些散落各處的靈魂碎片的時候,趙昊還是覺得內心有一股無法言說的憤怒湧上心頭。
僅僅只是一次雷擊,卻已經消耗了滅世神雷的大半能量,那雷雲翻湧間,雷光已經消失了許多,看到這個情況,蟲皇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還以為你們這滅天神雷究竟有多厲害,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區區滅天神雷有什麼資格將我抹殺,勸你們還是拿出一些高明的手段,否則,這東域我是要定了!」
蟲皇這番話可謂是狂妄自大,但是在場沒有任何人敢反駁蟲皇的這番話,從剛才的對戰之中,東方埔等人就已經感覺到了蟲皇非同小可的實力,再加上這滅天神雷大半的攻擊,都已經被陰魂擋了下來,他們更沒有把握可以重創蟲皇了。
「這個傢伙實在是太狂妄了,若不是他用英魂作為盾牌,現在怎麼還會這樣猖狂!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匯寶閣中響起了許許多多的聲音,他們大多數都是在反駁著蟲皇說的那番話,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是蟲皇的對手,所以除了呈口舌之利,他們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趙昊,你冷靜一點,我們一定還可以想到辦法重創蟲皇的!」
清雅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趙昊的情況,所以在趙昊的眼睛變成猩紅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趙昊身上正湧現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看樣子,蟲皇的那番作為是真的已經惹怒他了。
雖然聽得見清雅說的話,但是趙昊已經不想再繼續忍下去了,他上前走了幾步,取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驚虹劍。
他看著不遠處的蟲皇,嘴角浮現出了一抹極為猖狂的笑容。
「我趙昊在此發誓,不滅蟲族,不配為人!」
趙昊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愣住了,就在他們一臉不知所謂的表情中,趙昊用劍,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看著那鮮血自趙昊胸膛之中湧出,滴落在了趙昊手中的劍上,很快那些血液飛升而起,直接化為了一道詭異的符咒,緊緊的印在了趙昊的胸膛之上。
「血咒……」清雅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什麼東西,她看著趙昊略顯蒼白的臉色,急忙跑了過去,伸手扶住了趙昊,她眼裡帶著擔憂之情。
「趙昊,你現在情況怎麼樣,我知道你真的十分痛恨蟲族,但是你也不應該這麼衝動啊!血咒可不是什麼小事情,你這樣……」
清雅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昊就已經推開了她的手,清雅退到了一旁,抬頭看著趙昊,眼神不免又多了幾分擔憂。
趙昊並沒有注意到清雅的這些眼神,他上前走了幾步,一手捂著胸膛,一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目光牢牢的看著不遠處的蟲皇。
早在之前過來對抗蟲族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自己實力的不足了,但是由於他身懷系統,再加上許多人的助力,也可以輕鬆應對那些任務,隨著他實力漸漸的增長,他也不覺得那些任務有多麼難以完成了,可等到蟲皇出現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實力究竟是有多麼的渺小,到了如今,那種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當他眼睜睜的看著黃埔凱自爆身亡的那一刻,他的心中真的萬分難受,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去幫助他,他的實力根本就不允許他出手,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慘劇的發生。
經過這一場大戰,趙昊也已經精疲力盡了,可是戰鬥並沒有因此而結束,還有許多人在奮鬥著,沒看到一個人類倒下去,趙昊心中無力的感覺就多上一分。
「力量,為什麼我的力量這麼渺小?為什麼我連這些傢伙都打不過,為什麼我會這麼弱小?為什麼!」
趙昊看著自己的手,突然很恨自己的弱小,若是他變得格外強大,強大到足以一個人對抗整個蟲族,那麼現在的慘劇就不會發生了,東域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死掉,他也不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類的靈魂被天雷擊碎,至少他可以保護他們。
這是趙昊第一次真正的為自己的力量感到傷心,他再一次這麼痛恨自己實力的弱小。
清雅站在一旁,看著趙昊自責的模樣,她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她也和趙昊有著同樣的想法,但她的那種想法並不強烈。
她更多的是在想著自己日後要好好修鍊,可是趙昊不一樣,趙昊的自責,已經深深的影響到了他的心境。
「趙昊你不要這個樣子想,這些蟲族實力非同小可,就連東方院長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我們呢,我們都已經儘力了……」
清雅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趙昊這樣繼續自責,她走到了趙昊的面前,沖著他開口說道,趙昊就像是聽不見清雅說話一樣,一直不停的喃喃自語,不管清雅如何呼喚他,趙昊始終沒有回答清雅一句。
「為什麼會這樣,我想要力量,我想要特彆強大的力量,如果得到了足夠強大的力量,這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的!為什麼我自己會這麼弱小……」
趙昊一直不停的在發問,他一直不停的在責備自己,不管身旁的清雅說什麼,他始終都沒有做出一句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