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8章 威脅
第1428章 威脅
趙昊心中惦記著重傷的墨蘭,眼前的女子雖生的絕美,卻只讓他感到噁心。
「嘖……不妙,這下不妙了,奴家都差點忘了,那暗器上淬了毒的,唉——也不知道這位姑娘還能撐幾時。」
趙昊冷冷地看著那女子,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
「解藥。」
「哎喲奴家好怕喔,想要解藥是么?拿玉牌來換啊,放心,我李渝不僅說到做到,而且一直很講道理呢,你將玉牌給我,我把解藥給你,而且還留一塊給你,怎麼樣?是不是對你很公平,你可不要負了人家啊!」說完便朝著趙昊拋了拋媚眼。
「解藥。」趙昊的憤怒已經消失了,他臉上完完全全沒有了表情。
「唉……真沒意思……強扭的瓜不甜呀。」李渝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其身後十幾名隨從沖著趙昊蜂擁而去。
全天下只有墨蘭一個人知道,當趙昊徹底沒有表情時,其實是代表了他此時的憤怒已經達到極致,只有很少很少的時候趙昊才會露出這種神情。
很不巧,李氏靈朝觸到了趙昊的絕對禁區。
「仙靈兵陣。」趙昊的身形忽然如鬼魅一般閃動在眾人周身,他以一種堪稱恐怖的速度直接將仙靈兵陣布置而出。
李渝面色一變——陣法一出,她與部下就被完全隔開了。
「你不該傷她的。」趙昊說完這話,其身後忽然緩緩升起一柄虛幻的金色巨劍。
「清靈劍——絕生靈。」
金色巨劍橫亘蒼穹,轉眼劍尖便已朝下,正對著李渝的位置。
「去。」
趙昊輕輕說了一聲,連蒼穹彷彿都在這一刻發出的嘆息。
巨劍幾乎是在瞬息之間便化為一截接著一截的劍罡,盡數沒入了李渝的體內,地面上的女子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用驚恐的眼神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巨劍在自己的瞳孔之中越來越來,最終一片漆黑。
與此同時,仙靈兵陣開始發威,虛無之內,漫天刀劍齊舞,它們將李渝的手下全都籠罩在一片刀光劍影之中,僅僅三息,那十幾人便被漫天兵陣絞成一團血沫,眾人在兵陣之中無法採取任何抵禦手段。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卻在電光火石之間,上一刻還得意洋洋地同趙昊談條件的人,下一刻便都成為了劍下的亡魂。
眼見一小隊人全部死亡,趙昊撤去陣法,同時嘴角溢出一縷鮮血,整個人的氣息迅速萎靡。
接連使用兩道禁陣對於趙昊的損傷實在太多,若放在平時他斷然不會如此拚命——俗話說龍有逆鱗觸之則怒,墨蘭便是趙昊的逆鱗,任何傷害她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趙昊趕忙從李渝的身上搜出了解藥,同時也沒忘了對方掠來的八枚玉牌,將解藥給墨蘭服下之後,趙昊的身體狀況變得更差,已經開始出現短暫地雙眼發黑癥狀了。
「前方不遠處便是趙氏皇朝,你最好趕緊到那邊療傷。」
此時黃梓不知從何處忽然冒了出來,提醒道:「墨蘭也需要休養。」
趙昊強忍著體內傳來的劇痛之感,一把將昏睡的墨蘭扛起,朝著黃梓所說的趙氏皇朝疾速行進。
一個時辰后。
趙昊正在一間旅店內盤膝打坐,他身旁是熟睡中的墨蘭,少女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仍需要長時間的休養才能恢復,至於他自己,因為有著從系統處兌換來的超級內功心法,恢復的速度十分驚人,預計入夜時分就能恢復到巔峰狀態。
此時的趙昊並不知道,由於行動匆忙,自己的蹤跡已經暴露了太多,同在趙氏皇朝之內至少已有十幾家聖朝的候選人盯上了自己。
而在稍遠一點的地方,更有一名神朝的皇子在拼了命的找尋著他的蹤跡。
風雲詭譎,危險正在悄然接近,而一切才剛剛開始。
「咳……咳咳……」
三更天,趙昊被墨蘭一陣咳嗽聲驚醒,最近幾天為了收集玉牌已然十分勞累,白日還遭到了李渝一行人的偷襲,一路奔波至此,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該感到疲累了。
「怎麼樣蘭蘭?好些了么?」
趙昊趕忙俯身湊到墨蘭身前,生怕她有什麼不適。
墨蘭一睜眼便看到趙昊一臉關切地守在自己身邊,看對方的臉色一定遭受了許多波折,她還記得自己在昏迷前的場景,那麼多人,想必花費了很大代價。
「辛苦你了。」
墨蘭艱難地抬起右手,想要摸摸趙昊的側臉,趙昊見狀趕緊將身子俯得更低,不像讓墨蘭的多費半點力氣。
「不苦不苦,蘭蘭平安就好。」
趙昊傻傻地笑著,不知為何,看著這張臉,墨蘭的鼻頭忽然狠狠一酸,眼淚差點從眼眶滾了下來。
自從趙昊與清雅成親之後,她就在刻意疏遠趙昊,那時的自己體會到了一種類似於被背叛之後的痛苦情緒,好像在說「這麼多年我跟你風風雨雨,我的心意你不可能不清楚,結果你一轉眼娶了個別的女子?你就這麼對我?」
最開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根本接受不了這種打擊,只是感覺有種信仰坍塌了。
可她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迎娶清雅,是趙昊的至交張剛臨死前唯一的遺願,她最了解趙昊的為人,兄弟情義對他來說是比天還大的事情,哪怕僅僅出於這一點考慮,趙昊的做法也沒有半點問題。
「是我太不懂事了。」
墨蘭看著趙昊艱難地俯下身子,許許多多的往事一齊浮上心頭,一時間再也壓抑不住激動的情緒,緊緊地抱住趙昊,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滑落眼眶。
「對不起,是我太不懂事了……」
趙昊輕輕摩挲著墨蘭的長發:「沒事的沒事的,蘭蘭不哭,沒事的……」
她總是在標榜自己陪了趙昊多久多久,標榜自己對他的心意多麼珍貴,可她卻忽略了,這一路上分明是趙昊在不離不棄地陪著自己,多少難關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幫助自己挺過來的,他本沒有義務這壓根做,但一直以來都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