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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敗露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敗露

  佐野加那早沒了得意樣子,望著趙小南,有些畏懼的樣子。


  神保少女盯著趙小南,眼中鬥志反倒是越發激昂。


  王國番望著牆上的拳洞,吞了吞口水感嘆出聲。


  「厲害!」


  范統也醒過神來,望著牆上的拳洞,銅鈴一般的大眼中滿是疑惑。


  「卧槽,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打在了那老和尚的身上,怎麼老和尚屁事沒有,牆上多了一個洞。」


  范統看了看左右兩邊方文龍、王國番,江秋景、周耀輝和長孫季平,想要一個解答。


  方文龍搖頭。


  王國番撓頭。


  周耀輝不說話。


  長孫季平眉間微皺。


  最後還是江秋景給了解釋。


  「這就是化勁。將氣勁可以化零為整,也可以化整為零。」


  范統感覺有些懂了,但還是有疑惑的地方,於是向江秋景問:「練成了化勁就能隔山打牛?」


  江秋景搖搖頭,回道:「隔山打牛等於一招,把氣勁發了兩次。一次是化整為零穿過香川佐波的身體,一次是化零為整,在牆上擊出了那個拳洞。這種功夫,以前我只以為是杜撰傳說,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做到。」


  說到最後,江秋景看向趙小南。本來他覺得對趙小南的能力,了解的已經夠多,沒想到卻還是低估了。


  香川佐波經過神保少女翻譯,得到了形象的理解過後,苦笑一聲望著趙小南說道:「我本以為內家功夫最厲害的是「截脈斷氣」,沒想到是「隔山打牛」。施主已是「道」境,我輸了。還要多謝施主留我一條性命。」


  明勁傷人筋骨,暗勁傷人五臟,化勁傷人神氣。


  其中化勁中的「傷人神氣」,指的就是「截脈斷氣」。


  明勁傷人會有外傷留下,暗勁傷人會有內傷留下,但用化勁傷人,就能傷人於無形。


  被截住筋脈和氣脈的人,輕則傷殘,重則一命嗚呼。


  但是完全看不出是被人所傷。


  香川佐叔最後拍向他的那一掌,用的就是化勁中的「截脈斷氣」。不過香川佐波明顯不想殺他,所以才拍的他左肩胛骨處,而不是心口。


  這也是趙小南用隔山打牛在牆上打了一個拳洞,而沒有傷香川佐波的原因。


  如果香川佐波想要殺他,那香川佐波現在就已經死了。


  趙小南含笑回了一句,「你能練成化勁,已經很厲害了!如果再能體悟到「精匯一處,氣聚一團,神匯一念,便能天人交感」。


  香川佐波得了神保少女的翻譯,細一思索,便雙手合什,向趙小南低頭拜謝道:「多謝指教!」


  在一旁的范統聽的一愣一愣的,扭頭向江秋景問:「趙小南在說什麼?」


  王國番這時插了一句嘴。


  「我剛才聽他說「精」,是不是在說……」


  雖然王國番沒說完,但是大家哪還能不懂他的意思。


  方文龍無力的動了動嘴角。


  長孫季平給了王國番一個白眼。


  周耀輝理都不想理王國番。


  范統直接罵道:「你還真他媽是一腦子齷齪思想,我都聽出人家是講「精氣神」了,你這傻叉還往下半身想呢!」


  「你說誰傻叉?」王國番不高興了,擼了擼袖子,向范統質問道。


  范統伸出右手食指,指著王國番的鼻子說道:「你……就說你呢!」


  方文龍見兩人又要打起來,連忙跑到兩人中間,把兩人給分開。


  「好了好了,怎麼說著說著,又要打起來!」


  江秋景等范統和王國番消停了,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雖然我聽的也不是太懂,但趙師傅應該不是在論武,而是在講「道」。」


  「道?」


  江秋景說完,范統、方文龍、王國番、周耀輝和長孫季平,臉上都帶著不解和詫異之色。


  趙小南的確在講「道」。


  精氣神合於一處,便能天人合一,由武入道,踏入仙門。


  可惜江秋景等人境界還不夠,聽不懂他說什麼。


  他願意指點香川佐波,是因為覺得香川佐波這個人不錯。


  待人平和,不卑不亢,有慈悲包容之心。


  剛才范統言語多有冒犯,香川佐波如果有殺心,范統現在哪還有機會跟王國番吵嘴。


  他與香川佐波對敵時,香川佐波用化勁「截脈斷氣」時,也沒有打他心脈。


  世上多有面目可憎之人,但香川佐波顯然不在此列。


  「讓你師父等著,明天我去找他。」趙小南對神保少女說完,便轉身向茶室門口走去。


  范統、方文龍等人也跟了出來。


  送客的依舊是迎客的那位中年僧人。


  出了寺門,媒體記者們便蜂擁了過來。


  看到范統和王國番喜氣洋洋,倭國媒體記者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有人採訪中年和尚。


  中年和尚用倭語回過。


  「師父讓我來告知各位,雖然全力以赴,但依舊不能敵,此場敗了。」


  中年和尚說完之後,華夏媒體記者們個個欣喜若狂。


  倭國媒體記者皆都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なに(什麼)?」


  「敗了?」


  武館弟子護著趙小南、江秋景、周耀輝和長孫季平進了車子。


  范統和王國番在外面耀武揚威。


  方文龍把趙小南明天要挑戰上原風見的事,對媒體記者們說了。


  坐車回到武館之後,趙小南發現阮鳳儀在門口等他。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


  回到房間,等阮鳳儀關上房門之後,趙小南轉身問:「怎麼樣,信送出去了嗎?」


  阮鳳儀搖頭。


  「怎麼回事?」趙小南眼帶疑惑。


  阮鳳儀回:「晴宮奈子的堂叔已經被抓了。」


  「已經被抓了?」


  這真是讓趙小南大感意外。


  居然這麼快就敗露了?

  阮鳳儀點點頭,回:「好像是皇室得到了什麼消息,知道了這次綁架跟晴宮奈子的堂叔有關。」


  趙小南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繼續問道:「從哪兒得的消息?」


  阮鳳儀搖頭。


  趙小南見阮鳳儀沒打探到,開始垂眼思索。


  「忍者嘴那麼嚴,寧死都不肯出賣僱主,應該不是他們泄露的。」


  「會不會是晴宮奈子堂叔身邊人泄露的?」阮鳳儀提出了一種可能。


  趙小南點點頭。


  「有可能。」


  「你去調查一下皇室是怎麼知道,是晴宮奈子皇叔乾的。」趙小南向阮鳳儀吩咐道。


  阮鳳儀點頭,轉身離開了趙小南的卧室。


  范統中午時又為趙小南,擺了好幾桌慶功宴。


  不過趙小南吃的心不在焉。


  阮鳳儀快到傍晚時才回來。


  趙小南直接把她拉回了房中。


  「怎麼樣?」


  阮鳳儀回:「是晴宮奈子堂叔的司機告發的。」


  「司機?」趙小南眉間微皺,然後又說了一句:「看來晴宮奈子堂叔的親信,不太可靠啊!」


  阮鳳儀點點頭,又告訴了趙小南一個打探到的消息。


  「晴宮奈子的堂叔,可能發現了司機告發的事,所以找人把他暗殺了。」


  「司機死了?」趙小南抬眼看向阮鳳儀。


  阮鳳儀輕「嗯」一聲。


  趙小南低眉垂眼,在房中走了兩圈,然後搖頭說道:「不對。」


  阮鳳儀抬眼問:「什麼不對?」


  趙小南回:「如果綁架晴宮奈子的事,真的是她堂叔乾的,知道司機告發之後,應該拒不承認。殺了他不是等於做賊心虛,變相承認是自己做的了嗎?」


  阮鳳儀眉間也皺了起來,把自己想到的可能性說了出來。


  「也許是事情敗露,辨無可辨,所以才殺了他泄憤?」


  趙小南搖頭,覺得除非晴宮奈子的堂叔是個傻叉,不然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


  「晴宮奈子堂叔的兒子,還有機會做倭國聖皇嗎?」


  阮鳳儀搖頭,回:「原本是有可能的,但是這種事發生之後,肯定沒有了。」


  趙小南想到了晴宮奈子雖然被綁架,但既沒有被撕票,綁架她的人也沒有向倭國皇族,提出任何要求。


  這證明綁架晴宮奈子的主謀,不是為了錢和一些物質要求。


  但也不可能是與倭國皇室有仇的人,或者是晴宮奈子的堂叔。


  因為如果是與倭國皇室有仇的人,不說殺了晴宮奈子泄憤,肯定也會對她進行一些虐待。


  但他看到晴宮奈子時,晴宮奈子只是表面看上去有些髒亂,並沒有遭受到什麼虐待。


  這也是晴宮奈子堂叔,綁架晴宮奈子說不通的一點。


  晴宮奈子的堂叔,如果想要自己兒子做未來的聖皇,直接殺了晴宮奈子,豈不是更好?完全沒有理由一直留著晴宮奈子的性命。


  趙小南想到了一種可能,抬眼向阮鳳儀問:「你覺得晴宮奈子這場綁架,到現在這結果,誰得利最高?」


  阮鳳儀仔細想了想,然後想到了一個,讓自己脊背發寒,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可能。


  「晴宮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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