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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惡犬

  阮鳳儀是作為保鏢身份,跟在趙小南身邊的,對於趙小南的決定,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


  田立農的家在泰州市-三才縣-梁岐鎮-徐家寨村。


  雖然因為時間太晚,沒了泰州開往三才縣的客車,但火車站邊上,有不少等著拉客的黑車。


  田立農跟人談定價格之後,招呼趙小南、阮鳳儀上車。


  車內有五個座位。


  阮鳳儀坐副駕駛位,趙小南和田立農、田小野坐後排。


  司機發動車子,駛離了火車站。


  泰州市並不繁華,新樓不多,大多都是舊樓,道路雖寬,卻沒有幾輛車。看著經濟發展不是特別好。


  隨著道路兩邊大樓漸少,車子也慢慢駛出市區。


  「你們是回家嗎?」司機看了阮鳳儀一眼。


  阮鳳儀好似沒聽到一般,理也不理他。


  司機有些尷尬。


  田立農已經見識過了阮鳳儀的冷漠,怕司機難堪,笑著替阮鳳儀答了一句,「是,我們回家。」


  司機見田立農接過了話頭,臉色這才緩和,一邊開車,一邊跟田立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出市區沒多久,田小野就捱不住困意,躺在田立農腿上睡著了。


  快午夜十二點時,車子到了三才縣,司機並沒有進縣城,而是拐個了個彎,往梁歧鎮去了。


  到了三才縣地界,趙小南才發現這邊也是個多山的地方。不同的是,永安縣那邊的山體較高,樹木多俊秀。


  三才縣的山體普遍低矮,而且樹木砍伐太多,山包上儘是土石。


  黑車司機把他們送到了鎮上,雖然前面還有路,但司機卻是死活不肯拉了。


  趙小南猜應該是前路人煙稀少,對方怕發生什麼意外。


  田立農勸說無果,只好付了車費下車。


  趙小南讓田立農抱田小野,他則替田立農背那個箱子。


  不拿還不知道,一上手,趙小南發現這箱子居然還挺重,起碼有七八十斤。


  看著田立農微駝的背,趙小南心內感嘆:生活不易啊!

  揮手送別了計程車司機之後,趙小南和阮鳳儀、田立農一起,向徐家寨走去。


  「辛苦你了趙先生。」田立農看了一眼趙小南背著的木頭箱子,歉意的向趙小南說了一句。


  趙小南笑笑,「沒事,不沉。」


  田立農背著田小野,與趙小南並肩向前走。


  阮鳳儀錯開半步,跟在趙小南身後。


  梁歧鎮有通往徐家寨的鄉間公路,只是道路不寬。


  道路兩邊是一些土山,高的矮的,連綿起伏,將鄉間公路夾在中間。


  怪不得那黑車司機不肯再往前走了,這哪是人煙稀少啊,簡直就是沒有人煙。


  走了半個小時后,趙小南向田立農問:「還有多遠?」


  田立農笑著回道:「再有三五里就到了。」


  「你們那村子為什麼叫徐家寨,裡面姓徐的人多嗎?」趙小南好奇的問。


  田立農點頭,「大多都姓徐,只有十戶像我們家一樣的外來人。


  「聽你說話,好像也是讀過書的?」趙小南從田立農的談吐,感覺田立農應該也是個文化人。


  「沒上過學,小時候我爺爺教我識了一些字。不過我爺爺識字也不多,他教我最多的是做人的規矩和做藝的規矩。可惜戲法沒落了,沒人願意學了!」田立農說到最後,長嘆了一口氣。


  趙小南也沒法安慰田立農什麼,戲法看上去太笨拙,一點都不花哨。遠不如魔術花樣繁多,看上去更能討觀眾開心。


  「趙先生您的戲法要是要教,恐怕很多年輕人會願意學的。」田立農笑著說了一句。


  趙小南抿嘴微笑,沒有說話。


  他這「戲法」,一般人可學不來。


  又走了半個小時,終於是到了通往徐家寨的分叉路。


  這條分叉路是條土路,坑坑窪窪極不好走,好在是路終有盡頭。


  這條土路的盡頭,就是趙小南此行的終點——徐家寨村。


  徐家寨四面都是田地,遠處的群山影影綽綽。


  徐家寨不大,建的房子與趙小南家鄉那邊不同,這邊的房子要更矮一點。


  田立農背著田小野,帶著趙小南和阮鳳儀進了村。


  村口有一顆槐樹,槐樹下有一個石磨,石磨邊上有幾個木墩子。


  村裡一片漆黑,十分安靜。


  在他們向村子里走時,才偶爾傳來幾聲狗叫。


  村子里的房子大多都是青磚紅瓦壘蓋而成,也有幾家老房子是用黃泥、石頭堆砌。


  當路過一家蓋著兩層小別墅,院子里假山流水,草地冬青,門外兩頭鎮門小石獅的人家時,趙小南停住了腳步。


  阮鳳儀見趙小南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下。


  田立農沒聽到身後腳步聲,扭頭見趙小南和阮鳳儀停下,便問:「怎麼停下了?」


  田立農一出聲,院子里的狗窩內,忽然跳出一隻藏獒。


  藏獒沒有拴鏈子,徑直飛奔而來。


  哐!

  藏獒撲到鐵藝柵欄門上,鬚髮微張,齜牙咧嘴,眼神兇惡。


  因為體格魁梧,藏獒不像是狗,倒像是一頭獅子。


  阮鳳儀身體繃緊,一臉戒備,雖然隔著門,但看這狗,好像隨時都能破門而出一樣。


  趙小南向藏獒伸出了手。


  阮鳳儀抓住了他的手腕。


  趙小南朝她笑笑,「沒事,他不會咬我的。」


  阮鳳儀半信半疑的鬆開手。田立農背著田小野走過來,提醒趙小南道:「可不敢逗它,徐老二家平時都拿生肉喂它,凶的很。上次徐老二本家的一個侄子,跑徐老二家來逗狗,被這狗掙斷鏈子撲倒,要不是徐老二拉著,這狗就要吃人

  了!」


  「嗚……」藏獒露出尖牙,對著田立農嗚叫。


  「是嗎?」趙小南笑著說了一句,沒有聽田立農的勸告,伸出手向藏獒頭頂摸去。


  田立農大驚失色,「快把手收回來。」


  阮鳳儀右手抽出腰間彎刀,準備隨時解救趙小南。


  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趙小南右手摸到了藏獒的頭頂。


  看上去一臉兇惡的藏獒,在趙小南向它伸出手時,並沒有去咬趙小南的手,反而任由趙小南摸它的腦袋,甚至還一臉溫馴的舔了舔趙小南的手。


  趙小南幫藏獒順了順頭頂上的雜毛,藏獒一邊搖尾巴一邊舔趙小南的手。


  田立農眼睛瞪大,嘴巴微張,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阮鳳儀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情,怎麼也不理解,看上去十分狂暴的藏獒,在趙小南面前,怎麼這麼溫順?


  「記住以後只能嚇人,不能真咬人,知道了嗎?」


  藏獒「汪」了一聲。


  趙小南收回手,「回去睡吧。」


  藏獒將兩隻前爪從鐵藝柵欄上移開,落到地面時,又怒瞪了田立農和阮鳳儀一眼,這才轉身回了狗窩。


  「走吧。」


  趙小南看了看阮鳳儀和田立農,然後當先上前走去。


  阮鳳儀將腰刀插回皮鞘,跟上了趙小南。


  田立農追上趙小南,不解的問:「趙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徐老二家的狗咋那麼聽你話?」


  也難怪田立農好奇,換做是平常的對人沒有威脅的犬類,它要不認識你,都不一定會聽你話,更何況還是藏獒這種惡犬。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狗緣好吧。」趙小南有溝通萬物的本事,但這種本事不能說出來。即便說出來,怕也是沒有人信。


  「狗緣……」田立農只聽過人緣,還是第一次聽到「狗緣」。


  「這徐老二家挺有錢的吧?」趙小南向田立農問。


  田立農點頭,「徐老二是個包工頭,在外麵包活掙了不少錢,別墅也蓋了,車也買了,聽說還準備給他兒子在城裡買套房當婚房。」


  趙小南又回頭看了看,那棟二層樓小別墅。


  在他剛才經過徐老二家大門口時,忽然感覺到有靈氣波動,但也只是一瞬。


  趙小南不相信是錯覺。


  如果能進去仔細探查一遍就好了!


  趙小南心裡想著。


  田立農見沉思不語,問了一句:「怎麼了趙先生?」


  趙小南醒悟過來,忙笑著答了一句:「沒事。」


  田立農背著田小野,帶著趙小南和阮鳳儀,最終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口。


  「到了趙先生,這就是我家。」


  田立農家有三間正房,兩間配房,還有一個灶房。房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有些老舊,而且相比左右的新房,顯的有些低矮。


  田立農家的院子不大,院牆用石頭壘成,大門是木板拼釘的柵欄門。


  田立農隔著柵欄門,向正房方向大喊:「春桃,春桃!」


  田立農叫了十好幾聲,正房昏黃的鎢絲燈才亮了起來。


  過了沒多久,正房木門被拉開,一個盤頭,上身穿著斜襟黑色棉襖、下身穿著灰色棉褲,腳踩一雙豆包鞋的老太太,拿著手電筒從屋裡出來。


  出門時,老太太先拿手電筒照了照,確認叫門的是田立農后,這才快步走了過來。


  老太太用鑰匙開了門鎖,取下鎖頭之後,將柵欄門給拉開。


  田立農先把田小野交給了老太太,然後把趙小南和阮鳳儀請了進來。


  老太太抱著田小野進了正房。


  田立農鎖上柵欄門,在前帶路,把趙小南和阮鳳儀也請進了正房。


  正房進門前有一個高門檻,房內面積不大,但因為沒什麼傢具擺設,所以顯的特別空蕩。


  三間正房四面牆是土築,地面也沒有任何鋪墊。


  房內都是老傢具,一張方桌,兩把木椅,還有一張低矮的四方飯桌,四個馬扎。


  房樑上懸挂著一個吊扇,一盞鎢絲燈,除此之外,再沒別的。


  「兩位請坐。」田立農側身相請,請趙小南和阮鳳儀上座。


  趙小南沒有坐,而是看向東面的那間卧房,向田立農問:「你孫女在那邊是吧?」


  田立農點了點頭。


  「帶我去看看。」


  趙小南這次跟他來,就是為了救他孫女來的,田立農又哪敢怠慢,引著趙小南和阮鳳儀,穿過小門,進了正房東面那間卧房。


  趙小南低著跟著田立農,穿過小門之後,先是掃了這間卧房一眼。


  卧房裡空間更小,門邊放了一個盆架,盆架上搭著一條毛巾,盆架托上擱置了一個臉盆。


  卧房的床是一個土炕,土炕上鋪著茅草,茅草上墊著褥子和床單。


  此刻老太太剛給床上的田小野,掖好被子。在田小野旁邊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女孩已經睡熟,滿臉菜色,身形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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