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國手
孫行背後的大海嘴角陰冷勾起，眼裡儘是狠戾。
麻痹！動勞資？警察是你這窮逼能侮辱的？等著吧！看勞資怎麼弄死你！
包租婆也得意洋洋，臉上全是鄙夷。
跟著孫行來的警員嘿嘿笑，嘴角勾勒的儘是即將要把蕭旭逞之而後快的囂張。
蕭旭玩味兒從黑暗走出滿臉陰沉。
孫行借著昏暗街燈仔細瞧了眼，面色大變，渾身不由自主顫抖。
「混蛋！束手就擒吧！坦白從寬！」大海叫道。
警員陰冷：「政府對待罪犯一向寬大，你最好明智點！」
包租婆張揚：「局長都來了，小子，趁早乖乖聽話，否則……」
包租婆的笑還掛在臉上，孫行猛地轉身，狠狠一槍托砸在大海腦門，當即鮮血飈射了出來。
大海懵逼捂頭，包租婆傻了，警員更是驚得恨不得將眼珠摳出來。
什麼情況？
半晌后，大海才知慘叫出聲。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幾人終生難忘，警員和大海從未想過這新來的木訥副局長居然也有如此野獸的一面。
大海張嘴想詢問孫行為毛打他，孫行老拳就沖他臉盤而來。
砰！
飈射的鮮血混合著兩顆白牙在空中飛舞。
咚咚咚！
如擂鼓般，孫行的拳頭雨點似得灑落在大海身上。
包租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再打我兒子就死了！」
孫行側臉一眼瞪得包租婆如墮冰窖。
「副局！真不能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跟著來的警員也上前阻攔。
孫行詢問似得用眼神掃過蕭旭臉龐。
蕭旭陰冷回望孫興，頭也不回沒入黑暗。
孫行長長舒了口氣，望著蕭旭背影，腦里不斷翻騰曾經的記憶畫面。
「副局，你為什麼……」好半天后大海才掙扎吐了口氣，虛弱問道。
孫行微微顫抖的摸出根煙背對地上的大海點著：「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到警局報到了！」
孫行說完便出了小院坐上了警車，眼神依然盯著蕭旭消失的黑暗，似在緬懷又似在憧憬。
「完……完啦！」孫行走後好半天，包租婆才反應過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這些年仰仗兒子是警察，她將周圍鄰里得罪光了，兒子職位被罷，她今後將面臨什麼？那些恨她入骨的人會怎樣報復？包租婆都不敢想。
大海躺地上雙眼望天，儘是無盡悔恨：「這回真完了！」
跟著孫興來的警員將受傷的同事搬上後座后，孫行便將他們送去了醫院。
還好蕭旭下手有分寸，雖看起來慘，卻詭異的連撞牆的那位都只是皮肉傷，將兩人送進急診室的警員嘖嘖稱奇。
「副局！這究竟怎麼回事兒？」警員安排好兩人後出急診室大門，走到門口正沉默抽煙的孫行面前。
「今晚發生的事兒除我們幾人外誰都不可以知道，你明白該怎麼做吧？」孫行扭頭陰冷望著警員。
「可是，大海那邊……」警員為難。
急診室里兩人好解決，稍稍警告后兩人為了今後前程不會亂說，可大海就不一定了，孫行撤了他職位，萬一這貨鋌而走險報復，怎麼辦？
「你告訴他，如不知趣保持沉默，我會讓他看不見第二天太陽！」
警員渾身一震，滿臉不能置信，他從孫行嚴峻的表情里看出，不能再接著問了，有些事兒不知道遠比知道安全。
蕭旭離開租屋后，並沒出貧民窟，而是去了後山葯園。
將葯田裡的玉舌蘭摘取一行，田裡還剩不少含苞待放的骨朵。
蕭旭摸著下巴，猶豫該如何處理這葯田，一抬頭他餘光正好掃過山頂別墅，想起了有過一面之緣的老者，摸出手機，撥通了當時留下的電話。
「蕭先生！你……您終於打電話來了！」電話里，老者非常激動。
「上次說好的，有空就來給你瞧瞧！今兒個我正好有時間！」蕭旭淡淡道。
「太好了！蕭先生你在哪，我讓人去接！」老者激動的不能自持。
「不用接，我很快到！」蕭旭道。
「好！好！我到門口恭迎！」老者語氣恭敬。
「行！你等著！」說完蕭旭掛斷電話，將摘下的玉舌蘭收好，順著小路上豐山。
豐山雖不太大，卻也密林深闊，但常人眼裡的荊棘叢生對蕭旭來說卻如履平地般輕鬆。
很快，他便上了山頂，出現在豐山盤山路上。
前面百米便是豐山頂別墅正門。
老者隨同健碩男早已滿臉帶笑在門前恭迎，蕭旭意外的是，兩人身旁還有個和老者年歲差不多的老頭滿臉倨傲。
「蕭先生你終於來了，長河未能遠迎，失禮了！」老者恭敬，眼眸閃爍的儘是崇拜。
「我還以為是什麼人物，原來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葉長河！你也真敢信，沒想到如今騙子厲害到這程度！讓你這人精都上當了！」陪著葉長河的老頭來時就不情願，見蕭旭如此年輕，眼裡更滿是不屑。
「周老，蕭先生是真的很厲害的大國手，陸元堂親眼所見！」健碩男陸元堂趕緊解釋。
蕭旭望著爭執的幾人納悶，葉長河這名字他好像在哪聽過？
聽聞陸元堂的話，周老滿臉不屑：「大國手？98年水災中州疫情，02年羊城、港島非典，08年蜀中地震毒蚊疫，哪樣沒我周宏宇？如果他是國手，那我周宏宇是什麼？」
葉長河、陸元堂顯然沒想到周宏宇會這般抗拒蕭旭有些不知所措。
蕭旭嘴角微勾，本來他找葉長河只是想讓老頭幫忙照看豐山藥田，順手而為完成答應葉長河的事兒，卻沒想會在這被人輕視，蕭旭頓時也沒了再呆下去的興緻。
蕭旭表情玩味，拱手欲告辭。葉長河看出蕭旭意圖，一步衝到面前：「蕭先生如此年輕就能培育玉舌蘭這等失傳已久的靈草，不談其他，僅憑這點，大國手相稱一點不過，老夫前半生被所患怪病折磨的痛苦不堪被迫習醫，一直無師承，如蕭先生願意，老朽願尊蕭先生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