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2章 聖火小成

  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則？千變萬化兮，未始有極，忽然為人兮，何足控摶，化為異物兮，又何足患？

  ——《中宇宙秘典大宗師卷賈公篇鵬鳥賦章》


  黃宣寥寥春秋破，淡墨澀澀朝夕間g。


  樓燈下聽風語，何人相問水月。


  永昌神州，軒轅世家。


  “烈日低頭暗空寒，秋雨讒言。黃葉枯，少飛雁，淩風突現。翠紅衰絕綠魂散，地變！金戈鐵馬挽弓箭，愁雲慘淡。英雄出，血海倦，護道千萬。是非成敗恩仇怨，隨風散……。”一曲《蕃女怨》，唱盡亂世之殤，盛事之難。


  不論何時何地，不論神人魔仙聖、精怪妖鬼靈。隻要還心存意念，便永遠逃不出這生生不息的輪回。不在於生死，而存於永遠。


  軒轅頂引路，炬終於見識了諸第一攻擊神器——軒轅劍的鑄造之所聖輝殿，當然他還有個名字叫五霞道痕山。五彩之光層層疊巒，相互輝映，讓整個聖輝殿顯得神聖而溫和，絢麗而莊嚴。幾種原不相搭的感覺與氣質在這裏卻毫無違，這便是聖道之妙，可頂霸氣亦可溫文爾雅。


  帶炬來此，軒轅頂沒別的意思，而是想讓他感受一下完整神劍的氣息，一邊能有什麽特別的啟發。然而，炬一到聖輝殿的範圍之後，身體便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賢侄，炬先生？”軒轅頂一見炬的失態，大驚失色。


  “我……”炬緊咬牙關，眉頭緊皺地隻出一個字便閉上嘴巴。


  “……”軒轅頂是什麽人？萬年之前便是可以捅破的一等一高手，炬稍有不對他便發現不妥。現在一瞅炬額頭的汗都下來了。馬上把想問的話給咽了回去，抽身後退二十裏一抬手便是一道金光四射的光罩把整個聖輝殿籠罩在內。


  “家主……”他這邊剛撐起王者金光咒，身邊空間閃爍，數道身影便出現在他的身旁。開什麽玩笑？軒轅世家內突然出現軒轅王者金光咒這種超級防禦的大法，各位長老們焉能不心悸？


  “呼！沒什麽，炬賢侄好像有什麽機緣。”直到這時，軒轅頂才緩過神來。一口金光從其口中吐出，溫和的臉色慢慢滴浮出笑容。


  炬突然出現狀況，特別是他這種大聖級別的高手連額頭上都冒冷汗了。那明出現極為嚴重的事情，軒轅頂下意識地部下軒轅王者金光咒，並不是怕他對軒轅世家不利，而是擔心萬一這位賢侄一不心弄壞了世家之內的建築、花草那就不妙了。不過由於炬突然的表現太過強烈，軒轅頂也跟著對症下藥地使出他最強的防禦。


  現在緩過神來後，頓時樂了。可不是嗎，這麽強大的法令波動，不知道者還以為有那些不長眼的勢力撞擊軒轅大帝的結界呢。如此怎麽不讓軒轅世家的護法長老們緊張？

  就連軒轅靜等人都坐不住了，呼呼啦啦一群少女，爭奇鬥豔般地現身於聖輝殿之外。


  “哥……？”梅林梅雨一到便大驚失色。


  “等等……”軒轅靜一手一個拉住兩位驚慌失措下要衝上去的兩姐妹。


  “可……”梅雨眼中含淚，可憐兮兮地望著軒轅王者金光咒中的炬。


  “《五行養火經》！如沒錯的話，今日便是成之時。”一團五彩火焰把炬包裹，透過半透明的烈焰，他宛如一根被燒黑的木炭在火焰中心一動不動；唐琴美目之中九彩霞光閃耀後，長長地吐了口氣，原本擔心的臉上慢慢地綻放微笑。


  “琴姐姐，你是……”對唐琴了解最多的莫過於軒轅靜，很多地方連白一凡都無法比擬；此時一聽唐琴所言，頓時把眼睛眯成新月。


  “殿下！殿下？”一群少女們得到兩位之嬌女的保證，終於慢慢地放鬆一些。不過一個懸著的心依舊沒有落地。


  唐琴的聖德一脈道法能看穿世間萬物，探索出其本源所在。五行養火經雖霸道無比，卻難阻擾不住她的探知。畢竟現在的炬在驚喜之下全力融合那“厚德之土”的氣息。


  《五行養火經》逍遙山莊老莊主梅劍竹當初無意之中所得的頂級煉火心法，炬身為當年的得意大弟子，被梅劍竹極為看重。有此好的東西自然要給自己的弟子。


  然而，《五行養火經》雖道法等級極高，但修煉的條件也極其苛刻。需聚“長生之木”、“繁盛之火”、“凋零之金”、“極寒之水”以及“厚德之土”，五種罕見地帝者元素，也算是遵循五行相生之意，致使聖火生生不息。


  長生之木，炬偶然之間在伊甸園的生命之樹下所得；繁盛之火受地藏王點化而煆的“業火”；凋零之金乃是軒轅夏禹劍的殘體參悟；至於極寒之水那便是白一凡經常“煮飯”“泡茶”的智慧之泉。五行得其四，已有幾千年的時間了。而所謂的“厚德之土”卻遲遲不曾現身。這麽多年來，炬修煉之餘多出探查，仍舊一無所獲。


  直到最後，無奈的閉關。因為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有些東西不是靠實力就能得到的，需要機緣。厚德之土屬於可遇不可求之物，放下的他雖五行養火不全，卻因禍得福地鍛造了極高的心境。這也是為何炬沒有帝尊血脈，沒有先太乙之體會在短短地八千年的時間內踏上大聖巔峰。


  再後來，準帝遲遲無法突破，白澤尚未傳信之際。他又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難道是因為五行不全？而今，軒轅頂帶其來到聖輝殿……


  悠悠蒼茫的厚重，軒轅大帝的氣息終於在鑄劍爐旁等來了它所望之人。軒轅頂為何不怕？不擔心炬會出問題？當然不怕，沒看這是什麽地方？軒轅黃帝聚諸帝鑄劍之所啊。別炬僅僅是大聖巔峰的實力，就算他真的踏上準帝之位，又能在諸帝的氣息之下翻出多少浪花？這便是底氣、底蘊。


  再者，從一個初級修行者開始，這幾千年來諸萬界的各族生靈有何驕出世、有何邪魔當道。身為諸第一世家、神仙人靈界的護道之族，心裏像明鏡似的，清清楚楚。所以炬是什麽樣的人，軒轅頂也是一清二楚，他信得過這位賦絕倫的後輩。


  “靜兒，殿下，你們先回去歇著吧，這裏有我們看著就好。”軒轅頂緩步來到唐琴、軒轅靜一眾人跟前示意道。


  “我……”梅雨一聽就有點不情願，讓她回去休息？怎麽可能安心休息得好？沒等軒轅靜、唐琴接話，她就言語與表了。


  “軒轅叔叔的不錯，炬大哥的《五行養火經》乃是極為罕見的心法。到了這第五中元素，恐怕不會短時間內結束……”唐琴輕聲的開口解釋道。


  “要多久？”梅林急忙問道。


  “少者三個月……”軒轅頂畢竟見多識廣，大致給出個時間點。


  “多者？”梅雨第一個反應過來。


  “一般三五年吧……”一上限？軒轅頂也拿不準了。


  “三五年……”梅林梅雨頓時無語，這明顯不是正確答案。


  “多者三五十年，定能結束。”倒是軒轅靜給個定心丸，不過這時間也真夠意思的。


  “……”果然，這次別梅林梅雨了，連白依依、付莉晶都無語了。這位殿下還真敢，三五十年？雖對於他們這種基本上時間失去了意義的人來不算什麽，但現在情況不明哦。再外麵的亂世還沒徹底安定，三五十年間什麽事都可能發生。


  “時間上……雖然那個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跟在唐琴身後的白衣男子終於開一次口。


  “也是啊，五行元素齊聚，總就是一件大的幸事。如此就別再糾結什麽時間了吧？”付莉晶會意白衣男子的言外之意，笑眯眯地開口道。


  “嗯，我可不可以呆在這……？”糾結是不糾結了，不過梅家姐妹什麽也不離開此處了。她們要親眼看著炬安全地完成大法。


  “嘻嘻，隨你們吧！”軒轅靜聞言一樂，與諸位女子使了個眼神。


  “嘖，嘖！”付莉晶馬上配合地嘖嘖幾聲。


  ……


  軒轅世家，明月閣。


  梅家姐妹與軒轅世家的八大長老一起，輪流看護金光咒中的炬，以防有什麽不時之需，確保炬的五行養火經完美進化。今在明月閣中匯聚了軒轅世家現有的最核心人物以及唐琴等人諸多高手。大家分賓主落座，開始研究一項足以震撼九十地的大事——重鑄軒轅劍。


  “祖上聖道之劍，當初乃是取南山之銅，匯聚八方六合之氣，皆諸神帝之力鑄造……”軒轅頂緩緩地到來。


  “重鑄神劍比當初打造來，要稍微簡易一些。畢竟現在已經無需重煉南山聖銅、劍靈也無需重新封印。”唐琴緩生接著軒轅頂的話分析道。


  “琴姐姐所言甚是，不過重鑄軒轅夏禹劍依舊不是簡單的事情。炬大哥的五行養出的聖火也許可以煆熔，鑄劍台聖輝殿內也有，但八方六合之氣……”軒轅靜輕歎道。這個世間重鑄軒轅神劍誰最渴望？如果排名的話，首名恐怕非她軒轅靜莫屬。畢竟身為軒轅神劍的宿主，深刻地明白完整的軒轅劍是什麽樣子的，完整的軒轅劍代表著什麽，對於軒轅世家、甚至整個九十地代表著什麽……。明白是明白，她同樣知道打造的困難。


  “這……”軒轅靜一句話便點中了問題的難點。


  是啊，火中還有比五行養火經養出的神聖之火更適合打造軒轅劍的嗎？鑄劍台，聖輝殿中是現成的，雖很多歲月不曾動用，好歹那也有個原本在此啊。哪怕是重新再建一座，也有個路子不是嗎？劍體，隻是斷裂了，能合起來就行；劍靈，現成的，一直護衛著它的主人軒轅靜。


  八方六合之氣？怎麽弄？

  大家心中不是不知道那是什麽，但知道歸知道，卻不敢輕易去做。


  因為那是諸萬界中的氣脈，動了這個世界的氣脈；後果根本不用多少，多災多難都還是意思，搞不好空間塌陷，宇宙崩潰都不一定的事！一時之間大殿中陷入了沉默。此時，諸位高手們才真正明白當初打造軒轅劍是多年艱難的事情、當初那些人多麽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