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4章 花開花落
歲月綿長，星河璀璨；有人見塵埃，有人見星光g。
——《中宇宙秘典辯證卷視角篇》
殘陽入鞘血海亂，皓月拔刀星河散。
是是非非誰明了？真真假假繪一卷。
無印之山，通碑，紫晶世界。
疼？！一踏修行深似海；身為修煉者的白一凡早有身體受盡折磨的覺悟；但覺悟歸覺悟，除了頭骨外全身其他骨骼被擠壓粉碎、肌肉被強行擠出血液終究是一種對忍受能力的考驗。
癱軟一地，宛如爛泥堆裏放一個血球的他腦袋還是如此的清醒。可身體卻不受大腦的指揮動彈不得。這種情況一個是受到識海之中幾大神器的護佑，另一個原因無非是對麵的紫衣人還在試圖瓦解他的意誌。
血肉斑斕一地，碎骨成泥無魂。九界至尊玩偶，終是人外有人。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有些事情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隻不過是他們一個試探我的棋子；沒了你他們不會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最多不過是再等下一個他們眼中的“才”前來送死。你還不覺悟？”紫衣人內心深處有一絲煩躁，但不得不再次強行抹除那種不爽的感覺；緩緩地開口。
身為他這樣的人物，完全可以控製自己的每一個念頭；連情緒都可以完全在一瞬間把控。這也是他縱橫恒河星數、萬界浩宇之間最基礎的本事。因為任何不利的情緒都會影響他的戰鬥力。
當然對於一般人來，這種手段無關緊要；不過到達他這種高度後哪怕一絲差池都不允許自己出現。特別是從當年遇見禹皇之後，對於這一點他更加肯定了。那個麵對眼前風雨變幻而不動聲色的男子，給他上了一堂完完整整、什麽才叫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進如驚雷、藏如九幽的真諦。
這麽多歲月，周運轉，星河變幻；縱使是他依舊無法走出當初的陰影，所以對於自己的各種手段，在此他修煉得更加刻苦。甚至一絲絲神識都能緩慢滴穿過那道禹皇親手布下的周無極大陣。不過試過多少次後，他也明白了；一時半會也隻能有一絲絲神識探得出去。想要靠自己真正脫身，嘿嘿！勢比登，這才不得不準備借助這些“驕”們之手，以撬動陣眼。
然而，令他惱火的是已經有九十八個“驕”了，他們太脆弱了。一個個進來之際心高氣傲，一副老子乃是下第一帥、下第一美、下第一才。可一動手，根本接不下自己的一招半式。不動手？動嘴？他們比你吹的還厲害呢！
到後來，自己心翼翼地收拾他們後來之人。但不怕死的居多，偶爾有一個怕死的、歸附與自己，但實力太菜了。根本動搖不了那周無極陣上的任何一處陣眼，便被絞殺得魂飛湮滅。
陣眼，一個陣法的要點，很多時候也是一個陣法最薄弱的地方；就如杠杆撬動巨石的支點。然而你連動得一絲那杠杆都沒那力量，就算是告訴你陣眼的位置又能如何？這就是絕對力量的霸道之處，任你詭計多端，千變萬化，在絕對力量麵前依舊是蚍蜉撼大樹。紫衣人也不是沒想到把自己的力量借給那些“怕死的人”，然而依舊行不通，為什麽？那些人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哪怕是一絲絲便撐爆，爆體而亡！
一次次的試驗，他從未放棄；不過終究能進來的人數有限；今是第九十九位——白一凡。他怎麽能馬上殺掉？不動動“大刑”就是弄死對方，也不甘心啊！
“嘿……嘿……噗……嘿嘿！”回答紫衣人的是一陣斷斷續續的冷笑，中間夾著著湍湍的血流。
“嗯？！”在白一凡口中流血之中，兩個不同的聲音卻是同一個字一起響起。
紫晶世界一般人進不來，所以短時間內根本不會有人來插手此事。就算能進來，又有幾個是這位紫衣人的對手？
所以，一絲驚訝，一絲喜悅自然是紫衣人；白一凡越抗揍，自己對付他的手段才能越多。不然一不心就玩死了，還得接著等下去……一想到每一位“驕”出現的時間距離，莫名的紫衣人就是一陣心沉。意外加開心自然不言而喻。
另一個聲音同樣是一絲驚訝，一絲喜悅，當然是白一凡本人。因為他發現在自己身體被碾碎後，那些血肉並未馬上蒸發或緩慢死去。也就是那些碎開的骨骼與肌肉中依舊存在一股生機勃勃的力量。與此同時一道微弱的五彩光輪緩緩地在其頭顱的後方點燃，亮起。
“不錯，比之前那些人厲害不少~！”紫衣人難得地露出笑容，給白一凡一個大大地讚。
“我厲害了對你好像不是什麽好事吧？”五彩光輪像是白一凡的仆人一般，緩緩地幫其接好骨骼，洗滌肌肉經脈，連通周後的白一凡重新站起來了。
“五仙陣，五件仙器以五行之法相生互補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嗯，很不錯。看來外麵的那些家夥對你很是看重嘛！”紫衣人是什麽樣的人物？自然一眼看破五彩光輪的本質所在，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你是不是很久沒被人揍了？我現在比之前更強了，你還這樣的表情？是你強大得無以倫比還是自大得不知所謂？”白一凡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現在不管是法力還是身體強度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心中之前對燃燈道人等人不為自己明情報的一絲怨氣煙消雲散；同時也感覺到現在的五仙陣與自己之前麵對的那個是完全兩碼事。
以前，五仙陣合體可化著一個完美的宇宙，非看出本質不能突破；而現在，它成了一個附加在自己身體上的一個超級微型宇宙。也就是現在的白一凡禁禁靠腦後的五彩光輪便可以與一方宇宙的力量對抗；至於輸贏不好，但至少已經踏進哪一個層次。
原本身體中的一些雜質，被五彩光輪重新洗滌。色澤近乎玉質般的凝實光潤，輕輕一握拳，頓時便有轟隆隆的雷鳴電閃出現在白一凡的四周。不過四周的紫晶世界也隻是微微地震了一下，至於空間卻沒有絲毫的波動。當然白一凡還不明白這其中的根本原因。但對於他的信心來，現在已經爆棚、足夠了！
“是強大得無以倫比，不信你可以試試。”看著白一凡身旁因為握拳而出現的神雷以及自信滿滿的話語，紫衣人樂了。居然出言調侃起來。
“好，那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真實力量吧！”白一凡見狀，翻手拿出高山流水，一手揮筆一手握拳高聲喝道。
“你盡管出手，我的腳動一下算我輸。”紫衣人笑眯眯地開口道。
他的心中此時急速盤算，那周無極陣的陣眼，這眼前老鼠的力量。他們之間還有多少差距可以接觸？這家夥能抗下周無極陣陣眼的反噬嗎？如果自己給他加持一些力量，他能承受得了嗎？紫衣人一邊笑對白一凡，一邊計算自己需要進行下去的正事。
“山河萬裏！”看著有恃無恐的紫衣人，白一凡一咬牙揮動高山流水點向對手。
青山逶迤狂龍飛，萬馬奔騰江河悲。
潑墨一卷壓風雨，四海咆哮地獄歸。
崩地裂隘哭，業火加身惡靈催。
金韻碾碎淩峰處，畫道紫晶現神威。
右手高山流水點出的那一瞬間，一道道巍峨的峻嶺，一座座聳巨峰宛如流星火雨，又似群龍亂舞遮蔽日、風馳電掣般地砸向紫衣人。就這樣白一凡還不放心，左手一握拳頭，頓時電閃雷鳴，滔滔雷海劃破依舊近乎扭曲的空間宛如驚濤駭浪一般也湧向對手。
“嗯？有點意思！”紫衣人見狀微微一愣，隨即含笑地點讚道。
與此同時，右手終於衝紫色的長袍之中伸了出來，那是一雙完美無瑕的右手。手掌不厚不薄，手指不長不短；恍惚之間給一人種“手”就該長這個樣子一般的感覺。更令人驚訝的是那隻手的顏色，一個宛如紫晶雕刻出來的藝術品。紫色的手，這時拇指與中指相合，無名指與指微微上翹。而食指看似緩慢地輕輕點出。
“轉空！”出口成則，點指為法。紫衣人在千百萬年後第一次出手了。
那句宛如老朋友之間閑聊般的輕聲細語，在離開紫衣人嘴唇後的那一瞬間。紫晶世界出現變化，當然出現這種變化的不是這片原本的紫晶世界。而是白一凡與白一凡的“山河萬裏”。
奔騰的萬裏山河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又像一座搭建的積木被人一塊一塊的分解；就連原本前去淹沒紫衣人的雷海，都已極快的速度收斂，從而轉化成“晴空萬裏”。
特別是白一凡本人，那具被五仙陣洗練的“完美身體”同樣也開始分解成一塊一塊的“積木零件”，好在腦袋被紫衣人“定義為”一個完整的“積木零件”。
“我……噗！”白一凡幾乎被重新壓迫成四方的腦袋，還沒來得及話，又開始吐血了。
“一樹花開，一葉飄落！”
“嗯？嗬嗬，還不死心？”
“花開花落，生生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