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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不一樣的世界

  151、不一樣的世界

  “姐夫,我求你,我可不想去,那倭人之地。”那胖子可憐惜惜的哀告,中年商人的脾氣隨之軟了下去“阿弟,你放心,那長崎雖處倭國,港城卻是海狼幫的領地,長駐了七百戰兵,全由九洲商盟打理。”


  “姐夫,你要是拉不下臉來,我去求許林大哥。反正我不想去什麽長崎,我就要呆在這裏。”那胖子拿定了主意,認準了死理,中年商人的怒火,也再次的暴起。他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聲音也變的歇斯底裏“你這哪是求他幫忙,分明是要置他於死地。


  施禮,你給我聽清,永遠記在心裏。這九洲商盟,不是任何人的私產,也沒人可以違背它訂下的規矩。你不行,我不行,許林他也不行。就算商盟的四大東主,做下這等事情,都得承受,江、浙、閩、粵近千名海商的震怒。


  那許林與我私交是濃,可他若變向的給咱們開路,定然會被其他的海商排斥,說不定下次的商盟大選,他就得跌進那落榜之中。你想想,那會是什麽情形?許家若真的走到那步,咱們浙商在這九洲商盟,還有什麽話語聲。


  記住,現在的海路,跟以前不同。永遠都不要,耍些小聰明。安安穩穩的削尖腦袋,太太平平的加入九洲商盟,好好的遵守商盟的規矩,就是那潛規則都不要觸碰。


  相信我,這海狼的地界,跟大明不同。你若是守不住他們的規矩,咱就乖乖回家,不要再想海裏的營生。”


  “姐夫,那劉管事也沒說,我不能呆在柚木城,海狼也就罰了,咱十兩紋銀,給咱禁航到中旬”施禮見姐夫的語氣漸沉,以為那希望還有幾分。卻不料,中年商人的怒火更熾,徹底扯開嗓門“你知道個屁!待初一論道,你去看看,咱們商行的積分。年半積攢的信譽,你這一下,就讓它,到了底,見了根。


  若咱三月之內,不能讓海商們滿意,四大東主便會,將這裝聾作啞繼續下去,咱們就別想,碰這海裏的生意?


  對了,你想留在這裏,倒是有一個機會給你。從現在開始,改掉你那些惡習,規規矩矩的做點小生意。多花些時間,將這裏的規矩弄清,好好找找你跟別人的差距。都做好了,咱們再討論,你是否留在此地。”


  陸震山聽到這裏,算是真的來了興趣。隻是那中年商人和那胖子,已離座而去。他也隻能從夥計嘴裏,了解些邊角的東西。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陸震山走遍柚木,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不可思議。隨著天色漸漸的發暗,他顛覆了舊的三觀,有了深入了解海狼的心意。


  就在這時,鍾樓前的房子,燈光亮起。大門口的數十柱煙火,帶著尖銳的嘯聲,騰空炸裂,絢麗的煙花劃破了柚木的蒼穹。周圍的人群一下子全湧了過去,陸震山也隨著人潮往前擠去。


  於此同時,衣著華麗的老人,牽著樣貌平平的中年,緩緩的登上,房前的高台,衝著台下的萬眾深深一禮,跟著開口大聲的說道“我古運河,代表木工行會,感謝大夥前來捧場。


  今天,這論道堂四十八柱禮花齊響,映出的驚喜,是咱木工行會,添了第五位巨匠。他就是憑借舵輪設計,登上巨匠之位的高承藝。下麵,咱們請他,給各位講講自己的經曆。”


  古運河話音落地,高承藝窘的滿臉都是汗滴,許久,才憋出一句“諸位,我高承藝會幹木匠活,卻沒有說話的武藝。如果非讓我說,那就是感謝我師父,將我帶來此地。也得感謝大統領,跟咱說了設想的東西。我講完了,還請大夥放我下去。”


  那古運河見,高承藝實在窘迫,趕緊衝司儀使了個眼色。那司儀隨即登台,替下了高承藝。他短短的幾句就說明了,舵輪設計對航海的意義。隻是那台下眾人,注意的顯然不是這裏。那嗡嗡的議論,透出了無數的羨慕不已。


  僅僅是個舵輪的設計,就有兩千枚金幣的收益。更重要的是,他完成了巨匠的晉級,從此,有了榮民的待遇。


  就在汪洋般的羨慕裏,四海錢莊的錢有才來到了此地。他毫不避諱的大聲吆喝“唉!高承藝,我們四海錢莊,看中了你的才氣。願意出資跟你合作,在宜蘭、淡水兩地,興建兩座四十間船塢的超大型船場,你若願意,明天到錢莊總部,恰談詳細……”


  “錢有才,你敢挖我的牆角,走,跟我去大統領那兒說理”說話間,古運河跳下高台,拚命的朝著,錢有才逃遁的方向追去。隻看那一路的雞飛狗跳,哪有人肯信,他已經年過古稀。陸震山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插曲,對這海狼,越發的有了興趣。


  “我爹他在那”隨著陸蓉的聲音,李勻來到了此地。他抬手揮退了陸氏兄妹,拉著陸震山朝南門走去。


  長勝港燈若繁星,隱隱的傳出,各種的笑聲。李勻領著麵色陰沉的陸震山,坐在偏僻的棧橋上,看著那燈火繁星接連天地。許久,才緩緩的開口,打破了沉寂“陸兄,你感覺此地如何?”


  陸震山聞言,苦苦的一笑,開口應道“我今天已見了太多的不可思議,李兄無需以此為引!”


  “行,那就換個問題,你感覺這柚木城如何?”


  陸震山看著,身前一本正經的李勻,收起了嘴邊的苦笑,鄭重的說道“雖略帶青澀,卻生機甚濃。論起那人人敬業,更是讓我,倍感吃驚!”


  “你還隻是吃驚,我剛來的那會,竟然誤以為,他們全中了邪教的流毒,個個都成了狂熱的癡瘋”說話間,那李勻幹笑連連,許久才平複了心情,細細的講述起,剛來的情形。同樣的格格不入,同樣的無法想通,不同的是,李勻他夠狠,獨自跑去新民營,一呆就是七天整。


  在那裏,李勻接觸了,數不清的新民和奴隸,看到了無數輕鬆的笑容,也聽到了諸多的悲慘際遇。可要說印象最深的,還是那人人樂嗬嗬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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