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陸震山搬家

  大明掠民戰


  十二月二十五日，海族做好了一切準備。征集民船兩千九百多艘，黑鳶艦一百一十艘，鷹揚艦三十三艘，附屬海盜船二百多艘，調集黑鳶軍二萬六千餘人。被林統平均分為十隊，開始了對福建沿海的掃蕩。


  大年初三，海族突然攻擊，福寧州沿海及近海諸島。當地衛所調動不急，被海族連續突破。十三天後，海族離去。福寧州沿海五十裏內，處處是斷壁殘垣，一片靜寂。


  元月二十日，海族對泉州、莆田延海進行掃蕩。永寧衛、平海衛被破，惠安、金廈、月港、同安、仙遊、莆田被一掃而空。福建巡撫楊采，不敢隱瞞，以八百裏加急上報京師。


  二月初十，海族對漳州府發動突襲，漳浦、雲宵、詔安被破。具參將石崇回稟，海族掃蕩，如蝗蟲過境。不要說人了，連個屍體都不會留下。漳南之地已無人跡，一片荒蕪。


  福建巡撫周采，再次八百裏加急上報京師，朝野震動。神宗急調廣東、浙江、江西駐軍入閩。大軍過境，造成的危害遠比海族來的更為猛烈。福建民戶，開始向北逃亡。


  二月二十日，海族趁廣東軍隊入閩的時機，集中兵力，對廣東沿海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掃蕩。廣東沿海各縣，急報入京。


  廣東巡撫在急報中寫道，濠境被破，泰西一千四百餘人，盡為海族集體屠戳。年齡最小者僅有三歲，腐臭之味十裏可聞。


  至此海族掠民四百九十餘萬，俘獲民軍七萬餘人，官員九十一位。吉隆、琉璃二鎮財貨堆積如山。


  林統修整可用船隻，大批向送往呂宋輸送人口。單單南安一城，平均每天承接輸送船隻八十餘艘，安頓新民三萬餘人，海族開始膨脹。


  三月初五，林統一邊遣馬赴義以琉球的名義，進京議和。一邊組織優勢兵力對浙江、江蘇、山東等地進行掃蕩。同時，急令雪城郡守曹輥將漢民收購價格提高五成，交易範圍擴大到戰刀、戰甲。


  四月一日，海族突破金鄉、盤石、鬆門、海門、昌國、觀海、海寧七衛，對浙江境內，進行全方位掃蕩。


  四月三日，李順擊敗豐臣秀吉，簽訂酒田條約。豐臣秀吉正式加入海盟，海族在日本，勢力及影響力急劇擴大。


  接到消息後，林統急令李順，轉道濟州島。匯同北洋、日本兩部水軍。對山東沿海進行掃蕩。


  四月十五日，李順征集日本各類船隻，一千餘艘。突破靈山、鼇山、靖海、威海四衛。對膠東一帶進行掃蕩。


  五月十三日，林統完成浙江的掃蕩，徹底打殘大明浙江水師，協大勝之威向江蘇推進。超過兩百萬漢族新民，被運往琉球、鎮海兩地進行安置。


  五月十四日，範錦成入獄。


  六月初一，林統接到馬赴義發來的和議信息。退出江蘇境內，同時責令李順部退出山東。


  六月三十日，林統攜五十萬漢族新民返回鎮海。


  七月初五，李順率軍返回。


  至此，海族對明廷，劫掠戰勝利收關。此戰俘獲明軍十三萬七千餘人，掠民重七百四十餘萬，繳獲財物價值四千餘萬兩。海族勢力，再次膨脹。


  七月初六，林統責令南洋艦隊匯同新軍七大艦隊，對雅加爾達地區的西班牙和葡萄牙人進行清剿。


  七月初十，大明封舟抵達鎮海城。林統率五十多位海族高官迎接，鎮海百姓夾道歡迎。神宗特使曾同享，大為感動。當眾宣詔“冊封林統為靖海國王，海族領地盡歸靖海王國。”


  身為內閣七卿的一員的曾同享，被神宗派來做這個封使。算是給足了海族的麵子，也證明了馬赴義的工作能力。


  其實馬赴義剛到北京的時候，也十分悲催。自從住進了四夷館，就沒人再去理他。馬赴義心裏比誰都清楚，對上大明這個龐然大物，海族或許能占據上風。一但明廷覺醒，那絕對是滅頂六災。


  馬赴義在四夷館內，心急如焚如臥針氈。隻得出來拜訪權臣，投門路找關係。可是兩國開戰，愛惜名聲的朝臣們，哪敢在此時和他有所牽連。


  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四處碰壁的馬赴義，終於在半個月後，從身為翻譯的高進身上，挖出了一條有用的信息。神宗極為寵愛，貪財的鄭妃。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的多了。馬赴義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花了三萬多兩銀子，硬是砸開了，鄭妃父親鄭承憲的大門。


  十五萬兩砸進去後，馬赴義見到了，神宗皇帝和鄭妃。馬赴義記得極為清楚，甚至為自己感到可恥。自己跪在神宗和那個貪得無厭的女人麵前，痛哭留涕。


  告知自己這些海外遺民，曾經是多麽的窮困。千辛萬苦的到了海外，又是怎樣，被泰西、倭國的賊人逼迫。怎樣被琉球國，壓製剝削。怎樣艱難的從東番大肚國，搶來一塊立足之地。又怎樣在夾縫中，一步一步的站立起來。海族憑借華夏之民，無敵於天地的信念，從這些危難中支撐了過來。


  在去年趕走了泰西人後，還沒來的及立國，就被小人算計。讓人無奈，福建巡撫周采，親外遠內。和泰西人勾結，欲製自己死地。迫於無奈，起兵反明。隻是報著神宗英明，必親同宗的信念，才敢前來朝見。


  一通話說了一個上午，神宗皇帝咬碎了銀牙，流幹了眼淚。當麵下令周采勾結異族，善起邊釁，迫害同族，著綿衣衛抓捕進京。又命次輔曾同享為冊封使，為海族立國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