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小乖乖是誰?
「那我想。」
「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幫我做一件事情,如何?」
夏立春立馬變得警惕起來。
退後一步,用一種十分謹慎的目光看著她。
有那麼一刻,她的這種謹慎幾乎都快要讓Kris以為,她是裝瘋的。
否則,一個瘋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犀利的眼神?
然而,下一秒,夏立春的反應,便打破了她的猜想。
只見她突然嘻嘻一笑,露出一口沾滿了老鼠血的牙齒,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抓小乖乖是不是?」
Kris一愣,一時有些沒跟上她的腦迴路。
下意識問道:「小乖乖是誰?」
「這個啊。」
夏立春亮出自己手上的死老鼠。
Kris一個愣怔,氣極,這才明白自己居然被這個瘋子給耍了。
要不是因為留著她還有用處,她現在真恨不得一槍崩了她。
咬牙道:「真特么是個瘋子。」
夏立春卻再不管她說些什麼,已經又一次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手上的「小乖乖」上面去了。
夏立春見狀,知道再和她說什麼,估計她也聽不懂。
好在,那個計劃,她不過只需要露個面而已,就算瘋了,也無所謂。
這樣想著,她便也打消了再和她仔細溝通的打算,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兩天後。
季雲舒和顏歡的訂婚禮。
按照顏歡的要求,訂婚儀式並不隆重。
她和季雲舒都是喜歡低調的性子,所以,現場除了司儀,也就兩邊的親戚,以及如夏暖暖等一眾好友。
這一天的顏歡,特別的美。
她穿著白色的夢幻的禮服,由顏父牽著,親自將手遞到了季雲舒的手裡。
因為是露天的,所以其實也只走過了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但顏歡卻覺得,這短短一百米,卻無比漫長。
就好像,走過了她長達六年來的,暗戀心路。
她一直記得,自己第一次從學校的海報上看到季雲舒的照片時,那一眼的砰然心動。
也永遠記得,季雲舒第一次說喜歡自己的時候,內心的激動。
而現在,她就要和這個男人訂婚了。
直到此刻,她還有一種如身在夢中的感覺。
顏父彷彿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握緊了她的手,走到季雲舒面前,微笑道:「雲舒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以後……你、你要好好待她……」
季雲舒點頭。
看向顏歡,只見女孩微低著頭,白皙的小臉上有紅雲閃過,如天邊燦爛的彩霞。
他鄭重的說道:「您放心,我一定會用我整個餘生來疼愛她,照顧她,不讓她受一絲委屈。」
他的鄭重,很顯然的得到了顏父的認可。
欣慰的點了點頭,將手交到了他的手裡。
對於季雲舒,顏家二老是放心的。
這個孩子,一看就是個踏實穩重的,而且,季家只有他一個兒子,顏歡以後嫁過去了,也不會有兄嫂妯娌之間的爭端。
這是顏歡的福氣。
而另一邊,季家兩老,對顏歡,自然也是滿意的。
他們季家,從楚家倒台的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見慣了風浪,所以對於富貴名利,門當戶對這些,都只看作過眼雲煙,從不放在眼裡。
只要自己的兒子過得開心,他們就很滿足了。
而唯一有一點覺得遺憾的,就是顏歡現在還在讀書,不能立馬和季雲舒結婚生子。
不過轉念一想,三年而已,很快就會過去。
三年後,季雲舒也才三十一歲,要孩子剛剛好。
訂婚儀式進展很順利,儀式過後,大家便準備回到酒店去吃喜宴。
夏暖暖原本是在醫院待產的,但是顏歡的訂婚禮,她怎麼可能不參加?
所以好說歹說,總算是磨得醫生和夜司墨同意她出院,來參加喜宴。
兩人是坐同一輛車去酒店的,在路上,夜司墨還有些不放心她。
一直不斷的關心她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
夏暖暖只笑這個男人實在太過小心了,她根本沒問題。
肚子里的寶寶乖乖的,知道她今天要參加顏歡阿姨的訂婚宴,根本不鬧。
夜司墨見她這樣說,雖然心底仍舊擔心,但也無奈,只能順著她。
卻不料,就在喜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
夏暖暖半途去上洗手間。
夜司墨原本是要陪她去,但因為臨時被季雲舒拉去幫著擋酒,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她一個人去了。
等他喝完灑,再回到位置上的時候,才發現夏暖暖已經不在。
頓時嚇了一跳。
連忙四處找人,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人急急忙忙沖了過來。
大叫:「洗手間里有個孕婦暈倒了,你們誰認識?快過來看看!」
那個年輕女人,是顏家那邊的一個遠房表姐,並不認識夜司墨和夏暖暖。
夜司墨一聽,臉色大變。
下一秒,人便已經沖了出去。
夏暖暖是在上洗手間的時候,突然滑倒的。
好在,她當時並沒有暈過去,只是肚子疼,疼得站不起來。
那個顏家的遠房表姐看她坐在那裡不動,以為她暈倒了,這邊急急忙忙出去喊人。
夜司墨抱著她上車,一路飛馳到醫院。
一進醫院,立馬就進了產房。
果然,醫生一檢查,說是羊水已經破了,要立馬準備手術。
因為這場變故,夏暖暖之前是準備順產的,但羊水已破,不得不選擇剖腹產。
夜司墨不放心,不顧眾人勸阻,一定要進產房,全程都陪在她身邊。
而顏歡和季雲舒在訂婚喜宴結束后,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也都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手術室外,聚了一大堆人。
季雲舒雖然是醫生,但也不是婦產科醫生,所以也只能呆在外面干著急。
好在,兩個小時后,裡面總算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兒的啼哭。
眾人大喜。
夏暖暖生的是個男孩兒。
手術過程倒也順利,夏暖暖打了麻藥,什麼也不知道,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轉到了病房,朦朦朧朧間,只覺得自己身上輕了,肚子很疼。
反倒是夜司墨,全程陪著手術,嚇出一身冷汗。 他倒不是擔心醫生的技術,只是,雖然明知道,那是手術過程,但只要看到她受傷,總是會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