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長那麼好看做什麼?
想到這裡,他的眼眸就不由冷了冷。
對夜司墨說道:「司墨,有件事,無論你信不信,我都必須要告訴你。」
他鄭重其事的樣子,讓夜司墨微微一愣。
「什麼事?」
席墨城看了一眼許情深,對許情深點了點頭。
許情深這才上前,將這件事情娓娓道來。
夜色深沉,城堡里一直燈火通明,這一夜註定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不僅對於夜司墨來說是這樣,對於夏暖暖來說也是一樣的。
房間里的裝修十分精緻,比起在城堡的酒窖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然而她卻仍舊坐立難安。
只要一想到她的門外就是Kris,那個在戰場上拼殺慣了的大魔女,她就覺得脊背發冷。
再一想到Kris看向夜司墨時的那種迷戀的眼神,她就越來越覺得自己生還的希望十分渺茫。
唉!說來說去都怪這個男人,沒事長得那麼好看做什麼?
在外面招惹了一堆桃花,現在好了,害得她身陷囹圇。
她身陷囹圇倒是無所謂,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能有事,否則她真的會崩潰的。
夏暖暖抱著腿坐在那裡,靜靜的想著,又想到不知道夜司墨和夏立春那邊怎麼樣了?
剛才,夜司墨明明就是跟著夏立春過來的,這說明,他已經發現了自己被綁架的事,就算沒有發現,至少也察覺出了夏立春的不對勁。
這一點讓夏暖暖的心理稍稍安慰了一些。
坐在床上,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竟然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有點發涼。
這才發現自己昨晚上竟然就這樣坐著睡著了,一晚上沒蓋被子,鼻子有些阻塞,顯然是感冒了。
這一點讓她的心裡微微驚了一下,畢竟她現在懷有身孕,不能隨便吃藥,感冒了可不是件好事。
這樣想著,早上有人來送早飯的時候,她便問他們要了兩片孕婦能吃的感冒藥。
那人神色不善,對她說了一句等著,然後就出去了。
卻不料這樣一等就等了很久,直到快到中午了,都沒有把人等過來。
夏暖暖略微有些不耐煩。
想要出去看一看,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卻又被兩個守在外面的人擋了回來。
那是兩個軍人,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過的,夏暖暖咽了口唾沫。
想著這些人做的這麼明目張胆,倒還真不怕被人發現。
她沒有辦法,只能和他好聲好氣的回到房間里,拿了紙筆和他商量道:「剛才那位小姐姐說去幫我拿感冒藥了,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可以麻煩你幫我催一下嗎?」
那個軍人不耐煩的吼道:「知道了。」
夏暖暖這才又轉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卻突然聽到一道Kris的聲音。
「阿墨哥哥,你怎麼來了?」
夏暖暖一驚,渾身僵硬在那裡。
樓下,夜司墨點了點頭,面色無波。
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這才淡淡的問道:「外公呢?他在家嗎?」
Kris興奮的挽住他的手臂,「在呀,外公在後面和大伯下棋呢,你要去看看嗎?」
夜司墨點頭,和她一起往後院走去。
夏暖暖在樓上的窗子那裡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他們走到了後院。
她這個房間窗戶是直對著後院的,然而饒是如此近的距離,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喊不出聲音,夜司墨也自然發現不了她。
夏暖暖不由急的團團轉。
最後眼見著夜司墨就要走出視線範圍內,她急著隨手抓起一個東西,用力敲著窗檯。
樓下,夜司墨耳朵一動,猛的轉頭看過去。
然而身後卻空空如也,樓上也空空如也,唯有開著的窗子,窗葉動了動,上面卻沒有任何人。
他微微皺眉,Kris故作不解地上前問道:「阿墨哥哥,怎麼了?」
夜司墨一頓,搖了搖頭,「沒怎麼。」
此時,一個亭子里,岑老將軍和岑遠正在下棋。
他們走過去,都沒有出聲。
只見棋盤上面,局勢並不明朗,兩人幾乎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夜司墨的眼中有淡淡的精華流轉。
昨天晚上,許情深和席墨城所說的那些話還在腦海中縈繞回蕩著,倘若不是這次他們特地趕回來,將這件事親口告訴他,恐怕他絕對也想不到,當年的事情就會是這般真相。
他有些自嘲,自己以為最親的人,竟然才是那個傷自己最深的人。
這話如果說是換一個人來說,他絕對不信。
可偏偏告訴他的那個人是席墨城,對於他,他是絕對百分之百的相信的。
過了許久,這一局棋方才結束。
結果自然是岑老爺子贏了,而岑遠就差那麼一步,遺憾落敗。
不過是真的差一步還是假的差一步,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下完棋之後,兩人笑盈盈的站起來。
岑老爺子看向夜司墨,笑道:「阿墨,你來了。」
夜司墨點頭,神色淡淡的。
岑老爺子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坐吧!」
夜司墨依言坐下,然後,岑老爺子便命人上了茶過來。
而岑遠下完棋子后,便已經離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品著茶,兩人坐了一會兒,岑老爺子方才問道:「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夜司墨看著他,目光微凌。
最終,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只是很久沒有過來看看了,想過來看看外公。」
岑老爺子笑著點頭,「這樣好,我就盼你經常來,可你平常都太忙了,總不過來,今天正好,留下來吃頓飯。」
夜司墨不置可否。
岑老爺子又說道:「再過幾天就是你父親的忌日了,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夜司墨搖頭,「沒有。」
「還是和往年一樣?」岑老爺子問道。
夜司墨點頭,「現在不適合有什麼動作,沐家那邊,還需要忌憚。」
他的話,讓岑老爺子略微沉默了一下。
然後,有些惋惜般嘆了口氣。「說起來,你父親執政的時候,是何等風光?那時候你父親的生日多少人前來巴結?用舉國歡慶來形容也不過分吧!而現在……竟然連一個忌日都不能光明正大的過,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