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夜司墨出國
夏暖暖點頭,「龍山剛剛回來,和我說了。」
她頓了頓,又問道:「夏立春真的死了?」
夜司墨略微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目前看好像是這樣,但那個女人詭計多端,為了以防有什麼意外,我還是派了人到內部去探聽消息,應該過一會兒就會有消息傳過來了,再等等吧。」
夏暖暖點頭,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夜司墨看她臉色不太好,走過來,微微皺眉,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夏暖暖搖頭,說道:「沒有,我就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為什麼不安?為了夏立春?」
夏暖暖微抿了抿唇角,「當初爸爸去逝時,我曾經答應過他,要原諒夏立春,對她寬容一些,可是現在她卻因為我而死,你說爸爸他會怪我嗎?」
夜司墨沉聲道:「那如果現在死的人不是她,是你,那怎麼辦?」
夏暖暖微微一震。
抬頭看著他。
夜司墨繼續沉聲道:「她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絕不與你善罷甘休,那麼你們兩個就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你若是對他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明白嗎?」
夏暖暖愣愣的看著他,過了半響,方才點頭。
「我明白,其實也不是因為她難過,我只是擔心爸爸不理解我。」
「他會理解的。」
夜司墨摸了摸她的頭髮,聲線低沉,「記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他的話,讓夏暖暖的心裡一片溫暖,輕輕環住他精瘦的腰,將頭靠在他的懷裡。
「嗯,我明白。」
半個小時后,夜司墨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就回來了。
他沉聲問道:「確定了那就是夏立春的屍體嗎?」
那人微微低頭,恭敬的答道:「是,我已經看過了那邊的屍檢報告,無論是DNA採樣,還是身高特徵,都和夏立春一模一樣。」
夜司墨點了點頭,揮手讓他出去,這才放下心來。
夏暖暖說道:「那現在夏立春都死了,我們可以安心了?」
夜司墨點頭,「應該是。」
夏暖暖這才展顏一笑,「那你就可以放心出國了。」
「嗯,等過幾天,安排好行程,我就走。這段時間你在家裡要照顧好自己,我可能出去的時間有點長,至少要一個月左右。」
「一個月啊。」
夏暖暖摸了摸自己已經日漸隆起的肚子,「那等你回來寶寶都應該有快六個月了。」
夜司墨一笑,「怎麼?還沒走就捨不得我了?」
夏暖暖嗔他一眼,「誰捨不得你了?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夜司墨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三天後,夜司墨就啟程動身出國了。
臨走之前,對夏暖暖又是再三叮囑,生怕她在家裡會出什麼事情。
夏暖暖不懷疑,倘若她現在月份不是已經有這麼大了,需要定時產檢的話,他真的會將她帶在身邊。
男人的關懷讓她心頭暖暖的,將他推出了門,說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也是,要早點回來。」
夜司墨點了點頭,這才放心離開。
夜司墨離開后,夏暖暖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家裡住,有些無聊,便時常珍顏歡放假的時候,邀請她過來一起住。
兩個小姐妹住在一起,又可以談心事,又可以一起玩遊戲,日子過得愜意無比。
只是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突然想到,以前也有一個人對她很好。
只是那個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背叛了她,做出那種令人傷心的事,恐怕以後也不能再做朋友了。
她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隨著時間的流逝,只是當初對她的恨意已經漸漸消淡了一些。
她閉了閉眼,心裡想著,情深姐,如果你真的有什麼苦衷,就回來跟我解釋吧。
她並不願意恨她,她只是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不要再有任何一個人出事了。
而此時,美國東部。
地下賭場。
深夜的賭場,人聲鼎沸,金碧輝煌的大廳里,幾乎人滿為患。
數不清的賭徒圍在各大賭桌前,有人唉聲嘆氣,有人尖叫歡呼,有人大罵著詛咒,今天的運氣真背,也有人一朝翻身,一夜暴富。
整個大廳里一片紫醉金迷,糜爛不堪。
許情深今天晚上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外面是一件紅色的風衣,脖子上圍了一條絲巾,襯出優美的勃頸更加修長。
她踱著緩慢的步子,走到一個國際輪盤面前,隨手扔了幾個一百萬的籌碼。
那臉上的神情氣定神閑,好像她扔出去的東西不是幾百萬,而是幾塊錢而已。
旁邊的人見這個女人長相漂亮,出手又如此闊綽,都不由紛紛側目。
就連莊家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東方女子!」他輕輕地說了一句。
許情深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卻瀲灧著魅惑的光澤,像是要將人吸進去一樣。
莊家的喉結動了動,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女人,一向自制力很好的他,突然就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他竟然破天荒的提醒了一句,「已經出了九把閑了。」
許情深微微一笑,「我知道。」
頓了頓,又道:「隨便玩兒玩兒,輸了也無所謂。」
那莊家不好再說什麼,旁邊的人聽著他的弦外之音,原來買閑的人立馬就將籌碼拿走,換了另一邊去壓注。
許情深卻仍舊淡定自若,任憑自己的籌碼孤零零的擺在閑上。
莊家無奈,只好開局。
然而一開局,卻臉色一變。
居然還真是把閑。
見了鬼了,今天開了九把,第十把還是閑。
接連十把,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旁邊輸了的人都在嗚呼哀哉,許情深卻以微微一笑,拿著自己賭贏的籌碼說道:「謝了。」
然後轉頭就走。
眾人見她贏了那麼多錢,不由都紛紛垂誕。
一邊感嘆著她的運氣真好,一邊已經有人打探著她的身份。
許情深也不在意。
狀似無聊般在大廳里閑逛著,偶爾壓一把,無一例外,都贏了。 漸漸地,就連賭場的負責人,也注意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