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諾諾是他的孩子
想了想,終究還是緩了緩自己的語氣,沉聲道:「席墨成,你到底想幹什麼?」
席墨城擰眉看著她,又看了眼孩子,說道:「你先進屋去,我和你姑姑有事要談。」
諾諾眨了眨眼睛,沒有動。
許情深冷笑一聲,「他憑什麼聽你的?」
然而話音剛落,就看到諾諾點頭,乖巧的道:「好,我進去,你們要好好談哦,不要欺負我姑姑哦。」
說完,就從許情深的身上掙紮下來,蹬蹬蹬蹬卧室里跑去,還把門關上了。
許情深:「……」
這孩子,還沒長大呢,就成白眼狼了!
胳膊肘朝外拐啊!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片刻,才轉頭氣呼呼的瞪向席墨城。
席墨城眉梢一挑,頗有些得意。
許情深沒有辦法,只好坐下來,冷聲道:「說吧,有什麼事?說完了之後就趕緊走,我們還要出門,你別耽擱我們時間。」
然而席墨城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點了根煙,無聲的抽著。
許情深看著他,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跑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等了一下,見他還不開口,便不耐煩的說道:「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可就走了。」
說完,就站起身來。
然而就在這時,卻突然聽到男人開口:「小情。」
許情深一愣,這個稱呼,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這樣叫過她了。
自從許家敗落,爸爸不堪重負跳樓自殺,媽媽也緊隨而去,整個許家所有人都在一夕之間遭遇變故,而她也從天之驕女,變成一無所有的孤女,從雲端跌落進泥土裡。
所以從那以後,自然再也沒有人這樣叫過她的小名。
她轉頭看著席墨城,沒有說話,兩人的目光相撞,那些塵封的久遠的回憶殺時間又涌了上來。
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別開目光,沉聲道:「有話就說。」
席墨城頓了頓,從兜里掏出一張紙來,放在她面前。
許情深微怔,下意識接過來,只是一眼,臉色大變。
席墨城鎮定的說道:「諾諾,他就是我的孩子,對嗎?」
許情深煞白著臉,看著面前的親子鑒定書,不敢置信。
她自認為,她已經瞞得足夠好,諾諾用過的所有東西,她都收得很仔細,絕不讓別人拿到。
那這張親子鑒定書又是哪裡來的?
她猛地抬頭,盯著他,顫聲道:「這個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席墨城雙手插在褲兜里,淡淡的道:「我想要,自然會有人想方設法把這東西給我送上門,何況,諾諾是個孩子,他總要生病,總要打針,就算你瞞得再好,只要我有心,這東西並不難弄到。」
許情深瞪大了眼睛,厲聲道:「你無恥!」
席墨城皺了皺眉,並沒有反駁她的話。
「我過來不是想要跟你吵架的。」
許情深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失去理智,掩藏了許久的恐慌瞬間湧來,咬牙切齒,「那你是想來幹什麼?我告訴你,諾諾是我的孩子,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休想從我身邊搶走他!」
席墨城的眉頭皺得更深,頓了頓,意有所指的看了卧室一眼。
壓低聲音道:「你的聲音可以再大一點,我保證他一定可以聽到。」
許情深一滯,雙目通紅,緩了緩,聲線壓低,「你到底想怎麼樣?」
席墨城面色嚴肅,沉聲道:「告訴我,五年前,為什麼要不辭而別,那天晚上,又是怎麼回事?」
許情深慘淡一笑,「還能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對你覬覦已久,那天晚上給你下了葯,勾引了你,然後就有了諾諾,很難理解嗎?」
席墨城眯了眯眼,「我記得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許情深冷哼一聲,「你沒聽說過嗎?女人都是擅長撒謊的,當初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覺得我太輕賤了而已。」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不是都說,女人如果越主動,就越會被男人輕視,當時我們已經發生關係了,我自然不能承認是我勾引的你,所有錯誤自然也要你來承擔。」
席墨城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轉而又問:「那你為什麼又要一個人悄悄跑到國外去?所有人想要找你都找不到。」
許情深冷笑,眼睛里的冷意更甚,「因為我後悔了呀,我突然又不想喜歡你了,我覺得你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怎麼,不允許嗎?」
她的話,讓男人的目光陡然冷厲起來,上前一步,逼近她。
許情深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這裡可是我家。」
席墨城看著她一副警惕的樣子,冷酷的勾了勾唇。
目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你想到哪裡去了?就你現在這副樣子,我還沒有飢不擇食到那個地步。」
他的話讓許情深一噎,氣的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出去。
她有些煩躁,低吼道:「那你來幹什麼?」
「我自然是來接我兒子過年。」
許情深憤怒的低吼:「誰是你兒子?」
席墨城的目光落在那張親子鑒定書上,意思不言而喻。
許情深神色一冷,抓住他的手,「我警告你,席墨城,他是我的孩子,和你們席家沒有半點關係。」
「可他身體里流著我的血。」
「那又如何?」許情深的神色越發冰冷,「這些年你除了一顆精子對他貢獻過別的嗎?我警告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則我寧可魚死網破,也決不會讓你們席家的任何一個人好過。」
席墨城擰了擰眉,「你好像很恨席家,當年你不辭而別,是不是和他們有關?」
許情深一滯,目光微微閃爍,冷笑道:「誰稀罕恨他們?我只是想警告你,諾諾是我兒子,別想打他的主意。」
席墨城神色微冷,「如果我偏要?你準備拿什麼跟我反抗?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嗎?」
許情深冷笑,「你可以試一試。」兩人站在那裡,突然間就沉默下來,氣氛陷入一種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