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不願再累及他們
替他滿了一杯酒，笑道：「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還不準備和我們說說嗎？那個喬醫生又是誰？說出來，說不定大家群策群力，還有解決的辦法。」
季雲舒揮了揮手，有些頹喪，「還是算了吧！人家兩個現在感情正好呢，我就算再使什麼招數，不是我的終究也不是我的。」
說話間，眼睛里隱隱閃過一些隱痛。
夏暖暖心頭一震，以前她只看到喬醫生曖昧的勾搭季雲舒，卻不知道季雲舒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喬醫生的。
她記得她帶安倩去找他的時候，季雲舒好像還對喬醫生不咸不淡的，沒想到兩人發展得這麼快，現在，竟然就真喜歡上了。
見他不肯細說，幾人便也不欲再揭他傷疤，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結。
畢竟，感情的事，終究都要自己去想開，自己去消化，大家安慰安慰也就算了，真要去拆散一對情侶，他們倒還真做不出來。
應朝宗見他有些頹廢，便倒了酒，說道：「好了好了，既然如此，咱們就不說那些傷心事了，今天大年三十，我們幾個一起喝一個。希望來年大家都和和美美，順心如意！」
他的話，將幾人心頭的愁雲都驅散了一些，季雲舒也舉起酒杯，說道：「對！小四說得對，咱們一起喝一個，祝新年快樂！」
夏暖暖見狀，也端起杯子，笑道：「好，新年快樂！」
杯子清脆的碰撞聲響起，眾人都飲盡杯中酒。
應朝宗拉著夏暖暖，說道：「來來來，三嫂，我們點歌唱。」
夏暖暖笑著點頭，「好啊好啊！」
兩人跑到點歌台那裡去點歌唱，沒過多久，季雲舒也湊了過去。
三人在那裡開開心心圍在一起，夜司墨坐在沙發上，嘴角微挑，看著夏暖暖坐在那裡唱歌。
女孩的歌聲算不上特別好聽，甚至還有些跑調，但是聽見他的耳朵里，卻覺得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美的樂章，修長的手指也不由跟著她的歌聲在膝上起起落落，然而自己卻渾然不知。
直到耳邊響起一道聲音，「司墨，我們出去聊聊！」
夜司墨回過神來，轉頭就看到席墨城站在旁邊。
他點了點頭，起身，兩人一起往外走去。
除夕之夜，露台上的風雖然很大，但更多的是周圍的爆竹聲響。 隨著「砰」的一聲，天空上又綻放了一朵璀璨的花朵，站在高處眺望下去，城市燈火輝煌，樓下傳來男男女女們興奮的尖叫聲，如今的年輕人過節早已經不像以前一樣，必須在家裡，出來共同跨年的年輕人
不在少數。
兩人站在露台上，席墨城從兜里掏了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吸了一口。
兩個人最初都沒有說話，像是在感受著這樣靜謐的美好，過了半響，他才出聲。
「過年了，明年，應該是最艱難的一年，你準備好了嗎？」
夜司墨目光迷濛，看著夜空的極深極遠處，半響，才點頭，「準備了13年了，自然已經準備好了。」
席墨城有些恍然，似乎直到此刻，才驚覺，真的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十多年前那些血腥的畫面似乎還歷歷在目，如今，卻已經滄海桑田。
他點了點頭，沉聲道：「岑家那邊現在如何？老將軍有出山的意思嗎？」
夜司墨搖頭，「我沒和他提行動的事，這件事我不希望再把他們牽扯進來。」
席墨城一頓，看著他，「你覺得可能嗎？」
夜司墨微微眯了眯眼，「為什麼不可能？他們已經退居幕後了，十三年前，因為我父親的事，差一點就被連累，殃及池魚，他們好不容易才保全自身，又何必再來躺著一趟渾水。」
頓了頓，又道：「而且，如今我並沒有萬全的把握這一仗能贏，所以更不願再累及他們。」
席墨城笑了笑，不置可否。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就不再勸你，但有一點，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夜司墨看著他，「哪裡奇怪？」
席墨城抽了一口煙，在夜色中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緩緩道：「你還記得你在R國遇刺的那一次嗎？」
夜司墨點頭，「當然記得，怎麼了？」
席墨城眉心微蹙，「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但我一直都在調查，從來沒有放棄過。最初，我們都一致認定那件事是沐家動的手，調查結果也的確顯示是沐景逸。」
「但是你想過沒有？沐家為什麼會知道你的身份？這些年你隱藏的這麼好，他們是怎麼發現？」
夜司墨微微晃了晃神，也皺了皺眉。
「這難道不是他們調查出來的結果嗎？」
席墨城搖了搖頭。「不像。」
「為什麼？」
「因為他們倘若能調查出來，絕不可能要等到現在才動手，他們有多忌憚你你比我更清楚，既然如此，憑沐家現在的勢力，若真想對你動手，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你羽翼豐滿？」
他的話，讓夜司墨沉默下來，氣氛一時陷入一種詭異的靜默。
過了許久，夜司墨才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有內鬼？」
席墨城點了點頭。
「是誰？」夜司墨問。
席墨城搖頭，「我暫時還不確定，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所以我希望你暫時先穩住，不要那麼快公布，等我查清楚這一切，我們再從長計議。」
夜司墨點頭，「我明白了。」
他突然又想起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對了，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暗七給我帶來一個情報。」
「情報？什麼情報？」
「十三年前，我最後被追殺的那一次，出賣我的人並不是顧闌珊。」
「哦？」
席墨城有些驚訝，「不是她那是誰？她不是沐亦德的情人嗎？沒有道理幫著你不幫著他呀！」
夜司墨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將我的下落告訴沐亦德，但是暗七查到那天晚上來追殺我的人，並不是沐家的人，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席墨城一震，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