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跟我回家!

  林喻宛的臉色微變。


  「夜、夜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夜司墨的眼睛里透著冷酷的光芒,「那一晚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我。還有,我夜司墨的孩子,只會由一個女人來替我生,那個人就是夏暖暖,而你?」


  他嘴角挑起一抹濃烈的嘲諷,看著她,仿若敝履。


  「不過是一顆愚蠢透頂的棋子罷了!」


  轟——


  林喻宛的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炸開,臉色瞬間慘白下去。


  「你、你說什麼,那、那晚的男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夜司墨便拍了拍手,下一秒,秦管家便領了一個男人走進來。


  「我不欺負女人,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現在,孩子的父親就在這裡,有什麼話,你對他說吧!」


  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林喻宛看著面前陌生的男人,徹底呆住。


  臉色,陣青陣白。


  男人長著一張國字臉,面容剛毅,她隱約記得,這個人,好像是城堡里的某個保安。


  不!

  不可能!

  那晚的男人,怎麼會是他?

  她進的,明明是夜司墨的房間。


  怎麼可能會是個保安!

  「不!我不相信,你滾!你滾開!夜司墨,你給我回來!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那天晚上,你明明說過,你會對我負責,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林喻宛從床上撲到地下,痛苦的淚水從眼眶裡滾落下來,拚命的叫著,朝門口爬去,妄圖拉住男人離開的腳步。


  就在這時,一雙手伸到她面前。


  張全看著她痛苦無比的樣子,面無表情。


  「只要你現在願意跟我走,我一樣可以對你負責,我說到做到。」


  林喻宛看著面前的那隻厚實無比的手掌,順著手掌往上,看向男人冷硬的面龐。


  他的手心有厚厚的繭子,臉上是長年風吹日晒后留下的痕迹,長相粗獷,一看,就給人一種樸實的勞動人民的感覺。


  林喻宛搖了搖頭,眼裡無比憎惡,「不,你滾開!我不需要你負責,你是什麼身份?憑什麼對我負責?你以為就憑剛剛的三言兩語我就會相信你們的鬼話,以為那晚的男人是你了嗎?」


  「你做夢!像你這種身份,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想做我孩子的父親!你痴心妄想!」


  她的話,讓張全的眸色一寸一寸冰冷下去。


  收回手,站直身子,眼底一片嘲諷。


  「你說得對,像我這種身份,的確不配和你在一起。既然如此,我就祝林小姐夢想成真,早日攀上你想要的權貴,此生此世,絕不後悔!」


  說完,再無留戀,轉身揚長而去。


  「你、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諷刺我?嘲笑我嗎?你一個小保安,憑什麼敢諷刺我?你站住,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


  林喻宛凄厲的叫聲被門「砰」一聲隔絕在門內,張全頭也不回,大步往外走去。


  醫院門口,停著一輛豪華的加長林肯。


  張全出了醫院大門,走到林肯車前。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夜司墨英俊冷漠的側臉。


  「少爺。」他低聲恭敬的喚道。


  夜司墨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叫……張全?」


  張全微微低頭,「是。」


  「明天去找流風報道,從今往後,你就跟著他,他會教你怎麼做事的。」


  張全愣了愣,反應過來時,面前的豪車已經緩緩駛了出去。


  他望著豪車離開的背影,微微出神。


  片刻,才醒悟過來。


  一片大喜。


  而此刻,病房裡。


  林喻宛聲嘶力竭的哭了許久,再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安慰她。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此刻,她也不得不明白,夜司墨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那晚的男人,真的不是他。


  所以,她被騙了!


  她自以為自己導演了一場戲,卻不知道,最後被導演的是她,她才是被人騙得團團轉的那個傻子。


  為什麼?

  為什麼?

  她只是想拿回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啊,她不甘心,憑什麼只有那個夏暖暖才可以替他生孩子,她卻要被發配給一個保安!

  憑什麼?

  林喻宛以拳捶地,咬牙切齒,憤怒和不甘溢滿眼眶,讓一雙眼睛漲得通紅。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緩緩開了。


  她一愣,下意識抬頭望去。


  下一秒,瞳孔一縮。


  「你、你是誰?」


  「你不是不甘心么?我……當然是來幫你的人。」


  ——


  夜司墨回到城堡。


  回去之後,發現夏暖暖果然沒有聽他的話,他剛一走,她就收拾東西跑去了學校。


  傭人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稟報著,不時瞄一眼他的神色,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這位主子,殃及池魚。


  然而,卻見他只是神色平靜的嗯了一聲,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夏暖暖會不聽話,他早已想到。


  所以倒也沒有太生氣,一路出了門,就給楚楓打了個電話過去,問:「醫療團隊那邊預備的怎麼樣了?」


  楚楓雖然小事上很喜歡耍脾氣,但大事上卻也絕不含糊,沉聲道:「已經準備好了。」


  夜司墨點了點頭,「有把握嗎?」


  「這……老實說,他的情況流風之前和我說了,我並沒有很大的把握,而且,夏立春既然給他做了冰凍手術,就說明他的器官已經全部衰竭,基本上是活不成了。」


  夜司墨沉默下去。


  良久,才面無表情的道:「儘力而為。」


  「我明白。」


  掛了電話,他微微沉眉,片刻,吩咐司機備車,往京華醫科大學駛去。


  二十分鐘后,車子到達學校。


  此時,夏暖暖正在向老師請假,她是預備請完假以後,就從後門開溜。


  卻不料,正在辦公室里等老師呢,身後突然有腳步聲響,她以為是老師回來了,連忙起身,剛一轉頭,就看到了男人冷沉的面孔。


  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來了?」


  夜司墨沉著臉,冷哼了一聲。


  「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是不是已經習慣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夏暖暖的臉色微微一白。


  她低下頭,抿緊唇角,沒有說話。 夜司墨的眼底越發冷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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