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人康也不要嗎?
他依舊那樣丰神俊朗,一身黑色西服,站在那裡,背著光,整個人都被陽光打上一層暖暖的光暈。
夏暖暖眼眶發脹,心裡有數不盡的情緒與酸楚在流動,然而,最終她卻微微低頭,將那股情緒盡數掩去,再抬頭時,眼中只剩無盡的冷漠。
夜司墨邁著步子,走到她面前,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默。
他的眸光也很複雜,默立了一會兒,才沉聲道:「要出去?」
夏暖暖面色冰冷,不答反問:「有事嗎?」
疏離的樣子,讓夜司墨忍不住微微皺眉。
手指動了動,像是要撫上她的臉,卻被夏暖暖敏銳的察覺到,先一步避開了。
她冷冷的道:「沒事我先走了。」
說完,就抱著書往外走去。
夜司墨卻伸手將她拉住,語氣也冷沉下來,「換衣服,跟我出門。」
夏暖暖一愣,站在那裡,皺著眉以不解的目光看著他。
夜司墨解釋道:「岑老將軍大壽,你跟我一起去。」
夏暖暖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認識什麼陳老將軍,你要人陪你,讓林喻宛陪你去就好了,找我做什麼?」
說完,便又要走。
夜司墨有些不耐煩,拉住她,沒好氣地道:「她陪老夫人回鄉祭祖去了,你不去難道讓我現在去大街上拉一個人去嗎?」
一句話,讓夏暖暖怔在那裡。
她的眼眶迅速發脹,原本強忍下去的酸意瞬間湧出來,將眼眸氤氳成一片霧色。
抬頭,紅著眼問道:「你這樣算什麼?想腳踏兩條船嗎?因為她陪老夫人回鄉祭祖,所以我就要陪你去出席什麼將軍的大壽?夜司墨,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紅著眼睛,委屈的樣子,讓夜司墨微微眯了眯眼。
俯身,湊近她,邪氣的挑起唇角,「我就是這麼過分,你有意見?」
夏暖暖心口一滯,竟無話可說。
夜司墨微微抬眸,居高臨下的乜斜著她,語氣十分霸道。
「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換好衣服,跟我出發,」
夏暖暖怒瞪著他,咬牙道:「我不去!」
夜司墨的眼底劃過一抹危險的暗光,「你這是在拒絕我?」
夏暖暖冷笑道:「怎麼?夜大少爺沒有被人拒絕過?那實在很抱歉了,讓你嘗試到被人拒絕的滋味。」
夜司墨不悅的擰了擰眉,看著她,就像看著一隻渾身帶刺的小刺蝟。
「你非要像現在這樣和我對著干?」
夏暖暖冷冷一笑,不回答,抬步就要走。
夜司墨突然開口:「跟我去,回來之後,我給你一樣東西,保證你不後悔。」
夏暖暖腳步一頓,轉頭看著他。
只見他神色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她輕擰眉心,問道:「什麼東西?」
夜司墨故意賣關子,「一件你絕對想要的東西。」
夏暖暖冷哼,「不說算了!」
邁步就走,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夜司墨:「……」
見她當真要離開了,他只好開口:「人康你也不要?」
夏暖暖腳步一滯,呆在那裡。
有那麼一瞬,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看到他深邃認真的眼眸,才確定,自己沒聽錯,他說的是真的。
動了動唇,想問什麼。
卻被夜司墨一句話打斷,像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不許問,要,就去換衣服,我只給你十分鐘。」
話音落,面前的女人已經不見,風一陣跑進卧室里換衣服去了。
夜司墨:「……」
十分鐘后,夏暖暖換好衣服出來。
她的身上換了一條紅色的羊絨毛衣,黑色鉛筆褲,一件白色的羊絨外套,配著同樣白色的圍巾,頭髮披散在肩頭,襯得一張清秀的小臉更加肌膚勝雪,嬌俏可人。
當然,倘若忽略她眼底那一抹緊張的話。
夏暖暖深吸一口氣,問道:「這樣,可以嗎?」
夜司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半響,略帶嫌棄的點了點頭,「還行吧!勉強接受。」
欠扁的語氣,讓夏暖暖很想打爆他的頭。
夜司墨支出一隻胳膊,夏暖暖很識趣的上前挽住,男人唇角一勾,兩人這才一起往外走去。
岑家。
作為S國的開國元老,岑家在S國的地位之尊崇,可想而知。
雖然自從前任總統出事之後,作為岳父,岑老將軍不免也受到了一些連累,第二年就被迫卸了任,但岑家的其它人,卻被老將軍的舊部力保下來。
而且,他個人的威望即便放到現在,無論是在軍中還是國會裡,一直都居高不下。
甚至,既便現在沐家掌權,對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但對於這位岑老將軍,卻一直十分忌憚。
夜司墨帶著夏暖暖到的時候,岑家已經十分熱鬧,京華的許多權貴今天都到了,大廳里一時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夏暖暖挽著夜司墨的手臂往裡走,剛進大廳,就有一個金髮碧眼的人熱情的迎上來,「Hello!墨,好久不見。」
夜司墨唇角微勾,從侍從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酒,與他碰杯輕抿了一口。
「好久不見,什麼時候來S國的?」
「上個月來的,跟我爸爸一起,準備過來發展生意,上次和你說過的,還想……」
夜司墨疏離而客氣的打斷他的話,「那正好,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多了,我先進去打聲招呼。」
那人極有眼力,見他這樣說,也不再多寒喧,笑道:「OK,以後有機會再聚。」
說完,他讓開一步,對夏暖暖和善的笑了笑,夏暖暖也禮貌的回了一個微笑,跟著夜司墨往裡走去。
沒走多遠,便見一個穿著深藍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迎了出來,臉上帶著熱情的笑意。
幾步上前,拉住夜司墨的手,「阿墨,你終於來了。」
夏暖暖敏銳的發現,明明很討厭被人觸碰的夜司墨,此刻被一個男人拉住手,臉上竟第一次沒有出現厭惡的神色,相反,還有些動容。
尤其是在對比了剛才對外面那人的疏離和冷淡之後,此時明顯要親近得多啊。 他笑著說道:「嗯,舅舅,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