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夜司墨,你混蛋!
喝完之後,接過秦管家遞來的一顆糖含進嘴裡,這才說道:「謝謝。」
秦管家笑道:「跟我還客氣什麼?」
他將碗放到一邊,又道:「醫生剛剛已經給你看過了,打了針,現在又喝了葯,估計今晚就會退燒的,我留了兩個人在外面,你有什麼事就叫她們,我明天早上再過來看你。」
夏暖暖點了點頭,秦管家這才轉身離開。
她目送著他往外走去,見他走至門口,張了張嘴,想要問什麼,終究沒問出口。
二十分鐘后,秦管家回到主樓,上了二樓。
書房裡,夜司墨靠在沙發上,盯著牆上諾大的液晶屏幕,上面的數據快速跳動著,隨著他的眉心擰緊,跳動得越來越快。
窗帘被拉得很嚴,燈也開得很暗,這導致秦管家剛進門時,差一點沒看到他。
好不容易才從昏暗的房間里發現他的人影,鬆了口氣,連忙走過去。
「少爺。」
夜司墨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雙眼死盯著屏幕。
秦管家瞄了眼他的神色,見他眉頭緊擰,顯然正在忙,便靜靜的退到一邊,不再打擾。
過了許久。
夜司墨方才關了屏幕,站起身來。
他走到書案前,端著杯子喝了口水,方才問道:「去看過了?」
秦管家恭敬的應道:「是,雖然還沒退燒,但人已經醒了,看樣子還算清醒。醫生說沒有大礙,今晚注意照顧著點就好了,我特地留了兩個聰慧的在那邊照看著呢。」
夜司墨點了點頭,劍挺的眉輕蹙著。
「她……有沒有說什麼?」
秦管家微微一愣,茫然的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啊。」
夜司墨轉眸看向他,眉皺得更深。
眼裡,似乎有些不滿。
秦管家被他看得丈二摸不著頭腦,半響,才猶疑地說道:「少夫人……有話要對你說?可她剛醒來,我就急著回來給你彙報,所以也沒多逗留,我是不是應該再多留會兒?」
夜司墨:「……」
他的臉色微黑,半響,才煩燥的擺了擺手。
「行了,下去吧!」
秦管家乾脆的應了聲哎,轉身就走了。
夜司墨:「……」
這死老頭!還真走了,也沒說再過去幫他看看。
簡直越老越糊塗了!
夜司墨擰著眉,生著悶氣,咚一聲將杯子放在桌面上,坐進椅子里。
半響,煩燥的抓了抓頭髮,還是沒忍住,拉開門往外走去。
夏暖暖住的小房子離主樓有一段距離,所以當他走到那裡時,夏暖暖已經又睡著了。
步入客廳,便見兩個女傭坐在那裡正在聊天,一見到他,臉色一變,立馬站起來。
「少爺。」
夜司墨擰著眉心,嗯了一聲,大步往裡走去。
走到卧室門口,才稍微放輕了動作。
兩個女傭眼看著他走進去,都不由大眼瞪小眼,一臉發懵。
少爺怎麼到這裡來了?
他不是和少夫人正在吵架嗎?
然而,兩人心中儘管再有疑問,卻也是不敢多嘴的,只能小心翼翼的候在外面,隨時等候差遣。
卧室里,夏暖暖睡得很沉。
屋子裡開了一盞昏黃的小燈,夜司墨走到床邊,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半陷在枕頭裡,許是因為發燒,小臉紅撲撲的,整個人陷在被子里,單薄得厲害。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仍舊滾燙。
眉心一擰,心中怒氣騰生,正欲出去質問那些醫生怎麼看病的,卻不料手剛要抽回,就被她一把握住。
床上的女人燒得神智不清,握住他的手,輕聲說了句什麼。
距離太遠,夜司墨沒聽清,然而見她一副依戀的樣子握著他的手,眼中的冷色還是不自覺的緩了緩。
在床邊坐下來,微微俯身,將耳朵貼近她的唇畔。
「夜……司墨……」
模糊不清的低語飄進他的耳朵里,像上古時代傳來的仙樂。
男人微微一愣,隨即,菲薄的唇角立馬大大的咧開,眯著眼笑了起來。
她這是……連做夢都在想他?
卻不料。
「夜……司墨……你……混蛋……」
夜司墨:「……」
臉色一黑,轉頭,怒瞪著她。
不是想他,是在罵他?
而且還是連做夢都在罵他?
Shit!
他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
然而,床上的女人根本看不見他的怒意,閉著眼,睡得昏沉,甚至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夜司墨氣極。
她的嘴裡還在嘀嘀咕咕著什麼,他不用再聽都知道,肯定是在罵他。
這個女人!
簡直膽大包天!
他氣極,發了狠,低頭就對著她的唇咬下去,將她後面嘀嘀咕咕的罵聲堵回喉嚨里。
夏暖暖燒得迷糊的時候,做了個夢。
她夢到,她被一條蛇緊緊纏住,那條蛇好凶,在她的嘴巴上咬了一口,她痛極了,也怕極了,拚命想要呼救,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夜司墨咬住她的唇,原本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卻不料,一吻,便如染上毒癮,再也停不下來。
她的味道是那麼熟悉,那麼迷人,儘管帶著一絲苦澀的藥味,但還是讓他食髓知味,幾乎為之瘋狂。
明明只是幾天沒有碰過,卻好像過了幾年。
如果不是她現在生著病,如果不是兩人現在還吵著架,如果不是迫於情勢,必須要利用林喻宛演那齣戲,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欺負了她,讓她哭著求饒。
「妖精!」
過了許久,他才放開她的唇,緊繃著身子,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恨恨道。
夏暖暖卻渾然不知。
只感覺,夢裡的大蛇,纏得越來越緊了。
緊到她快不能呼吸了。
滾燙的吻,再度落下來,蔓延過她的脖子,心口,一路往下……
夏暖暖覺得,這條蛇好討厭。
弄得她不僅快要窒息,身體里被逗起的那股熟悉的感覺,更令她恐慌至極。
好在,喉嚨終於可以出聲。
「走開!大蛇,走開!」
女孩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被男人一把握住。 此刻,兩人的鼻間都已湧出一層細汗,他伸手輕輕替她拭著汗,一邊吻著她的眉眼,一邊啞聲問:「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