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馬上殺了他!
除非有一天他親自對她說,我是騙你的,我不要你了,否則,她絕不辜負那個曾經為她差點死掉的夜司墨。
夏暖暖紅著眼,抬眸看著夏立春,「你不用再拿這些話來刺激我了,我不會上當的,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了我爸爸?你把我引到這裡來,不會只是想對我說這些吧?」
夏立春的眸色陡然冷下來。
「哼,你不肯離開他?」
夏暖暖搖頭。
「你愛他?」
夏暖暖的手握緊,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問這些。
半響,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
夏立春突然狂笑起來,眼神瘋狂,面容冷如寒冰,「很好,我越愛他,我就越要你離開他!夏暖暖,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答應,離開夜司墨,我就放了夏守仁!怎麼樣?你願不願意?」
夏暖暖的唇瓣微微抖了一下。
她看著對面的女人,只覺那瘋狂到扭曲的表情令人脊背發寒。
「為什麼?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呵,好處?好處就是你永遠也不配跟你相愛的人在一起,你這輩子,只能在一個小小的漁村裡,受盡白眼欺辱,成為一堆被所有人拋棄的爛泥!」
夏暖暖喉嚨發滯。
她無法理解,無法理解這種費盡心機,以讓別人過得不好為目的的瘋狂舉動。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夏暖暖搖了搖頭,「我不會離開他的。」
夏立春神色一寒,揮了揮手,保鏢們立刻拉開繩結。
繩子一松,上面吊著的人迅速下墜。
「不要!」
夏暖暖尖叫出聲,下意識撲過去。
夏立春陡然冷喝,「站住!」
只見兩個保鏢用力緊拽住繩子,夏立春咬牙道:「你再敢往前踏一步,我立馬讓他們鬆手!」
夏暖暖頓時不敢再動,紅著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顫聲道:「你放開他,如果你真的那麼恨我,你沖我來好了,要打要殺我絕不反抗,求求你,別為難他,他現在只是一個病人,什麼也做不了。」
夏立春冷笑,「誰說他什麼也做不了?他能做,這不,他還能拿來威脅你不是嗎?」
夏暖暖語塞。
夏立春繼續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那個男人,滾回海市去老老實實做夏立春,否則,我馬上放手!讓他葬身魚腹!」
夏暖暖淚如雨下。
兩個人陷入一種僵持,沒多久,夏立春就有些不耐煩,催促道:「快點!再不答應,我真叫他們放手了!」
夏暖暖哭道:「沒用的,就算我想離開,他也不會放我走的。」
「那我不管!反正,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必須向我證明,你過得很不好,如果讓我看到你還在繼續做你高高在上的夜少夫人,我馬上就殺了他!」
夏暖暖扶著欄杆,身子有些發軟,很不甘,卻無可奈何。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過得不好,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泣不成聲,夏立春卻只是高傲地仰起下巴。
「你不必知道原因,說快,你答不答應!」
夏暖暖凄涼一笑,凄楚地望著她,「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夏立春的眼底閃過一抹喜色,「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咬牙。
再咬牙。
眼淚落進嘴角,很咸,很澀。
心,像被逼進一個死胡同,毫無退路。
她最終還是咬著牙,含著淚,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
說著,撐住欄杆直起身子,堅強地道:「那你現在可以把他交給我了吧?」
夏立春冷冷地笑了一下,「別急,雖然你答應了,但我怎麼知道你會真的執行?」
夏暖暖微微一滯。
「那你想怎樣?」
「等你去了海市,徹底和夜司墨斷了關係,他在我手上就沒什麼用了,到時候我自然會將人交給你。」
說完,又頓了頓,補充道:「我警告你,別想著找人幫忙,我藏人的地方,就算是夜司墨,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在那之前,只要讓我感覺到一絲不對,我立馬就殺了他!」
夏立春惡狠狠的語氣,讓夏暖暖的心微微顫了一下。
「好,我答應你。那你現在先將他弄上來好不好?」
夏立春倒沒有反駁,揮了揮手,保鏢們立刻開始用力拉繩子。
夏暖暖見狀連忙上去幫忙,生怕父親有個閃失,一雙眼睛充滿希冀的看著一點一點被拽上來的人。
夏立春眸光微微一閃,沒說什麼。
看吧!多看一眼吧!
反正就是一個植物人而已,而且,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你們父女,現在正是一點一點為你們當年所犯下的錯誤贖罪的時候!
夏立春正得意的笑著,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艘快艇從前面疾速掠過。
一柄飛刀嗖一聲飛過來,咔嚓一下,割斷繩索。
夏暖暖只覺手上猛的一輕,下一秒,嘶喊出聲,「爸爸!」
夏立春也嚇了一跳,立馬衝過去,然而哪裡還來不及,人已經掉下去了,夏暖暖根本沒有思考,「噗嗵」一聲,也跟著跳了下去。
冰冷的水,漫過頭頂,灌進耳鼻。
黑色的身影在不斷下沉。
夏暖暖掙扎了半響,才將身體浮起來,拚命朝那不斷下墜的身影游去。
好冷。
水,冷得像鋒利的刀,一下一下刮過身體,但她去渾然不顧,弓著身子奮力向前游,伸長手,努力的試圖想要夠著前面不斷下墜的人。
然而就在此刻,另外一條身影從不遠處朝這邊游來,擋住她的去路。
是那晚將她從金成那裡帶走的那個男人。
他瘦骨嶙峋的身子在岸上看著病怏怏的,在水下卻如最靈活的魚類,很輕易的就扣住她的手腕,一拉,另一隻手扼上她的咽喉。
劇烈的疼痛從頸上襲來,四肢有些發軟。
然而更另她絕望的是,父親的身影還在快速下沉,沉進她抓住不的深淵。
「嗚——嗚——」
夏暖暖開始劇烈掙紮起來,肺部的氧氣不夠用,冰冷的水灌進她的喉嚨。 脖子上的手還在收緊,她的手緊緊抓住對方的胳膊,那骨瘦如材的胳膊此時堅固如鐵石,任憑她如何努力,也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