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她和菲菲長得很像
便利店老闆想到自己兜里揣的那張支票,連忙將門關了,掛出打烊的牌子,生怕再有人回來,惹上麻煩。
而另一邊的角落裡,沐景逸坐在車裡,靜靜地看著車子離開的這一幕,眼眸微微眯起。
原來……她是夜司墨的人!
夏立春敢動她?是因為父親的授意還是別的?
有趣!
車子一路駛回城堡。
下了車,夜司墨抱著夏暖暖回到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夏暖暖其實自己可以走,但夜司墨不說話,冷著臉,不由分說就將她抱起來,她察覺出他的心情很不好,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任由他抱著。
將她安置好以後,又叫了醫生來給她檢查傷口。
夏暖暖任由醫生檢查,身上除了脖子上那一抹輕微的血痕,身上還有幾處因為逃跑翻窗時落下的擦傷,都不嚴重,上點葯就好了。
上完葯之後,夏暖暖才將前面這幾個小時所發生的一切,告訴夜司墨。
說到那個蒙面男人時,她又忍不住皺了皺眉,強調道:「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他,更不可能得罪他,但他又說是因為我得罪了別人才要殺了我,可我沒得罪什麼人啊。」
說完,還怕他不信,補充道:「這段時間我們都在一起,你也知道的是不是,我沒有得罪什麼人。」
夜司墨的眸光晦暗莫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男人的掌心溫熱,傳來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沉聲道:「別想了,這件事交給我,你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
夏暖暖見狀,問道:「要不要報警?」
夜司墨搖了搖頭。
他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沉聲重複,「交給我就好。」
夏暖暖觸到他沉靜地目光,點了點頭。
夜司墨很快就出去了,有傭人來給她放洗澡水,伺候她洗澡,夏暖暖連連擺手說不用,因為她之前都是自己洗,估計夜司墨是擔心她會碰到傷口,所以才派人上來幫她。
傭人見狀,只好候在外面,讓她如果有需要隨時叫她。
夏暖暖點頭,洗澡的時候,盡量避開傷口,只用濕毛巾擦了擦傷口附近,然後就換上衣服出來了。
傭人這才退下。
折騰了一天一夜,她的確有些累,既然夜司墨已經說了將這件事交給他,她也就不再多過問,反正對於他,她放心得很。
這樣想著,夏暖暖躺到床上,因為睏倦,又覺得安心,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夏暖暖是被餓醒的。
昨天晚上沒吃飯,又折騰了一晚上,就算再累,睡到十點多也該餓醒了。
她睜開眼,發現旁邊沒人,一摸被窩,被子裡面是涼的,表示夜司墨並沒有回來睡過。
她掙扎著爬起來,昨晚不覺得,今天起床,就感覺到渾身都有些酸痛,手腕和腳腕處因為繩子勒出來的的青痕也顯露出來。
她一醒,立馬就有傭人聽到聲音從外面進來,溫柔地笑道:「少夫人醒了。」
夏暖暖打了個哈欠,點頭,「夜司墨呢?」
「少爺還在書房呢,昨晚席先生也來了,兩個人在書房呆了一晚上,席先生剛走,少爺還沒出來。」
夏暖暖皺眉。
洗漱完畢,她換好衣服,去書房找夜司墨。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不一定,她和菲菲長得很像,有時候甚至連我也會覺得她們就是一個人,你知道的,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菲菲,我總覺得,她還活著,在等著我去找她……」
夏暖暖只覺腦子裡嗡的一聲,後面的話,瞬間就聽不到了。
她的身子晃了晃,幾乎要跌倒在門口。
滿腦子都是男人剛才的話,她和菲菲長得很像,覺得她們是同一個人,她在等著他去找她……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原本滿心的雀躍,在那一刻,通通散去。
只餘一地倉皇。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夏暖暖一震,回過神來,連忙轉身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秦管家出現在樓梯口,緩緩朝書房走來,到了門口,敲了敲門。
夜司墨叫了聲進,秦管家將一杯牛奶放在桌上,出去了。
夜司墨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所幸現在我真的找到了她,有時候我在想,這或許就是上天對我的補償,所以,關於那件事,一定不能讓她知道,我不想她再因為這件事受到任何傷害。」
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夜司墨的眉頭微皺。
「應該不是,不過沐景逸近幾年發展勢頭很猛,難保不會查出些什麼,你多注意一些他的動靜,還有,關於顧闌珊的消息,能毀掉的盡量都毀掉,我不希望再留下什麼證據被他們查到。」
說完,對面的人應該是應了,他又交待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后,他回到辦公桌后坐下,看了眼喝得只剩一半的牛奶,又打電話給秦管家。
「少夫人醒了嗎?」
秦管家答道:「醒了,剛才傭人已經上去伺候洗漱了。」
「嗯。」
夜司墨掛了電話,然後起身,往外走去。
卧室里,夏暖暖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和煦的陽光,臉色蒼白。
剛才的聲音,一直在腦海中不斷回放。
她和菲菲長得很像……
有時候也會覺得她們是同一個人……
她在等著他去找她……
她不由得再次聯想起夜司墨受傷的那一晚,那麼彷徨焦急地叫著菲菲的名字,抓著她的手,叫她不要走的樣子。
心,狠狠揪痛起來。
淚水,不可抑制地糊滿了眼眶。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她低頭,咬住手,不想讓自己哭,然而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落下來。
夜司墨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眉頭緊皺,邁著大步走到床邊。
「怎麼了?」他抬起她的臉,皺著眉看著她臉上的淚痕。
夏暖暖這才發現是他來了,抿了抿唇,微微偏了偏頭,好讓下巴脫離他的掌控。
「沒事。」
夜司墨的眉皺得更深。 「沒事為什麼哭?」很不滿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