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只准花痴他一個人
夏暖暖坐起身,往四周看了看,果然,看到大家都一臉失望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不由撓了撓頭。
「流星呢?昨晚有流星嗎?」
「沒有。」夜司墨站起身,然後伸手扶她起來,「估計是報道有誤吧。」
「啊?」夏暖暖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繼而被腿上劇烈的酸麻激得身子一軟,夜司墨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問:「腿麻了?」
「嗯。」夏暖暖點頭,彎腰去敲了敲自己發麻的腿,夜司墨眼眸一深,止住她的動作,穿上外套后,上前一步在她面前蹲下來。
「上來。」
夏暖暖愣了愣。
看著男人寬闊的背脊,猶豫了一下,「山路這麼陡,我自己走吧,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上來!」夜司墨重複。
夏暖暖咬了咬唇,只好輕輕攀上去,夜司墨將她背起來,然後便一起往山下走去。
山路蜿蜒,曲折連綿,昨夜的露水還未消散,山間縈繞著一層薄霧,人行走其間,被帶著濕意的空氣一刺激,只覺全身都被冷意填滿。
夏暖暖伸手拂開一截從山路兩旁斜伸出來的樹枝,問道:「昨晚你一夜沒睡嗎?」
夜司墨嗯了一聲。
「那你應該很困吧?要不放我下來自己走,我們走慢點就好。」
夜司墨沒有放,繼續往前走著,沉聲道:「我不困。」
怕她不相信,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以前忙的時候也經常熬夜,習慣了。」
夏暖暖見他堅持,便不再勉強,只是乖乖地趴在男人的背上,任由那種淡淡的幸福感充盈心房。
「夜司墨,以後等你老了,走不動了,我也可以背你,你想去哪裡都行。」
夜司墨被她稚氣的話逗得一笑,淡淡道:「你背得動?」
「背得動啊。你別看我個子小,但是力氣很大的。」
「好,那以後就由你來背我。」
「一言為定啊。」
「嗯,一言為定。」
夏暖暖的胸膛里被滿滿的幸福感填充著,只覺世間最幸福的事也莫過於此了,與相愛的人就這樣靜靜的行走到老,不需要轟轟烈烈,也不需要奢華富貴,只要兩人身體健康,一生相伴,就此足矣。
她突然想起關於夜司墨離開夜氏財團的事情,便問道:「你和夜家斷絕關係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夜司墨淡淡的說道:「忘了,一點小事,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怎麼能是小事呢?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就這樣將你擠出夜家,簡直太過分了!」
夜司墨輕笑了一下,「怎麼?你要為我報不平嗎?」
夏暖暖一噎,她?向夜家報不平?
那不是拿雞蛋碰石頭嗎?
最基本的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所以撇了撇嘴,咕噥道:「現在我還沒那個本事,不過如果你心裡難受,想哭的話,我還是可以借個肩膀給你靠靠的。」
夜司墨眼底的神色越發柔和,「就這樣?」
夏暖暖挑眉,「不然呢?」
「嗯,你看,我和夜家斷絕了關係,他們就不再是我的親人了,你不覺得,現在最能安慰我的,是給我添兩個至親之人嗎?」
夏暖暖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的問:「難道你還有失散的兄弟姐妹?」
夜司墨一噎。
報復似的捏了捏她的大腿。
夏暖暖吃痛,見他面色微黑,細一思襯,頓時恍然。
小臉頓時紅了紅。
夜司墨挑高尾音,「明白了?」
夏暖暖將臉埋在他的背上,點了點頭。
「所以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男人的語氣里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告,夏暖暖的臉脹得通紅,搖頭,「這、這事又不是我能做主的,你問我幹嘛?」
夜司墨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都幹了些什麼!」
夏暖暖嘴犟,「你別胡說,我哪有幹什麼。」
「你犟也沒用,如果再被我抓住偷偷吃藥,我就弄死你!」
夏暖暖見自己的小動作被拆穿,一時有些窘迫,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暗暗回憶著自己買的長期避孕藥,到底是怎麼被男人發現的,她明明將葯都裝在了維生素的瓶子里呀。
兩人直到中午,方才到達山腳下,都是又飢又渴,山腳下有幾家看上去頗有當地特色的餐廳,兩人隨便挑了一家,走了進去。
吃完飯,兩人坐上回程的車,夏暖暖昨晚沒睡好,一上車,只覺又累又困,沒多久就暈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時,窗外晚霞正好。
夏暖暖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眼睛,發現竟然一覺睡到了黃昏,卧室里的落地窗被打開,風吹進來,輕紗曼舞,空氣間混合著一股咸濕的味道。
她下了床,朝落地窗走去,只見外面是一個很大很空曠的露台,露台上擺著一張餐桌和兩把椅子。
往東而去,是煙波縹緲的煙海,如火般的晚霞映紅了半邊天空,倒映在海面,如破碎了的大紅錦緞。
她站在露台上撐了個懶腰,微眯起眼睛,呼吸著海邊的新鮮空氣,只覺渾身疲累盡消,腹中飢餓感襲來。
樓下傳來好聞的香味,她嗅了嗅,眼睛一亮,轉身蹬蹬蹬往廚房的方向跑去。
果然在廚房找到了正在煎牛排的夜司墨,相比昨天炒菜時的手藝,男人煎起牛排來,動作顯然要熟練得多,聽到腳步聲,也沒回頭,問:「醒了!」
夏暖暖嗯了一聲,湊過去看了看,牛排已經煎得差不多,旁邊還洗了乾淨的素菜,看上去像是要做沙拉。
「我來幫你!」
她自告奮勇幫他切蔬菜,夜司墨淡淡提醒了一句小心切著手,便放手讓她去做。
夏暖暖切完蔬菜,放了沙拉醬,此時牛排的香味已經出來,她用力嗅了一下,垂涎欲滴,「好香。」
夜司墨淡淡勾了勾唇,將煎好的牛排裝盤,指揮她端出去。
風清海闊的露台上,一方圓桌,兩份牛排,一份沙拉,夜司墨又提了瓶紅酒出來,簡單又精緻的晚餐,就著落日晚霞,徐徐開動。 夏暖暖拿起刀叉費力切著盤子里的牛排,夜司墨卻已將自己盤子里的切好,換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