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深夜撒狗糧
夏暖暖一直都在半夢半醒,一會兒夢到席夢芸將荷花塞給她,對她勾起詭異的笑,一會兒又夢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在追她,她拚命的跑拚命的跑,結果被那個男人撲倒在地上。
男人拿出一把刀子,對她殘忍的笑著,「你知道的太多了,去死吧!」
夏暖暖嚇得一下子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頭頂繁複漂亮的天花板,然後才是華麗的卧室,屋子裡只開了一盞橘黃色的小燈,夜司墨靠在床頭,捧著筆記本電腦正在處理著什麼,見她睜開眼睛,淡聲道:「醒了?」
夏暖暖鬆了口氣,爬起來,抹了把額上的冷汗。
夜司墨眼眸微微一閃。
他丟下筆記本,下了床,走到外面倒了杯水端進來遞給她。
夏暖暖接過來喝了,溫熱的水淌過喉嚨,進入胃裡,驅逐了一些內心的恐懼。
「我今天差點被人害了。」她突然說道。
夜司墨眼眸中有暗光流動,「怎麼回事?」
夏暖暖抿了抿唇,又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這才說道:「我去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你嬸嬸和她哥哥的談話,好像是她哥哥賭博輸了一個億,那一個億是公司的錢,在商量著怎麼解決。」
夏暖暖心裡很清楚,今晚的事,一定和他們有關係。
不然,為什麼她前面才聽到他們的對話,後面就出事了,席夢芸想害她的心不死,一次不成,又和他們勾結在一起了,剛才追她的那個人,光憑腳步她就知道是一個男人。
她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知道,如果不告訴夜司墨,說不定哪天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估計是因為發現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所以想殺人滅口。」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席夢芸也參加了,她給了我一朵荷花,我是聞了那朵花上的香氣才會醉的,之前我根本沒喝多少酒。」
夜司墨沒有說話,眼眸深沉的盯著她。
夏暖暖注意到他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
「你不相信我?」她的心微微發沉。
夜司墨唇角微勾,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
「在最危險的時候,你那麼信任我,我怎麼能不相信你?」
那時,夜司慕帶著她來找自己,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那樣子,雖然的確很像喝醉后的反應,但是夜司慕的表情不對勁。
直到上了車,看到夜司慕發來的那條簡訊,他才確定,這中間的確有貓膩。
夜司慕發的簡訊是:隔牆有耳,殺人滅口。
夏暖暖見他沒有不相信自己,這才鬆了口氣,后怕的拍了拍心口,「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幸好遇到夜司慕,不然我就真的栽了。」
夜司墨的眼眸里劃過一道冷芒。
「哦,對了,他們還提到了你,說如果不是你當初將他踢出去,他也不會變成這樣。你要小心點,我怕他們會心存報復。」
「報復?」夜司墨冷笑一聲,「那就讓他們來好了。」
夏暖暖抿了抿唇。
「好了,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夜司墨就起身,往外面走去。
夏暖暖只好自己靠在床上,睡這會兒是睡不著了,就拿起手機來玩。
夜司墨走到露台上,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我已經給了她一次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三天之內,讓她在國內消失。」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夜司墨的嘴角劃過一抹冷厲。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我不想再看到她!還有,讓她別打我女人的主意,就這樣。」
說完,掛了電話。
指尖在手機上無意識的敲了敲,眼眸深沉的盯著遠方,最終,還是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通知下去,財團里的賬目今年提前盤點,對於虧空的,一律交到司法處置,無論是誰,一視同仁!」
打完這兩個電話,夜司墨才轉身回到屋裡。
進屋的時候,看到夏暖暖正坐在那裡捧著手機打字,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聊天,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你在和你聊天?」他略微有些不滿的靠過去。
「季醫生。」
夏暖暖笑著,見他進來,「打完電話了?」
「嗯。」
夜司墨湊過去看了眼她的手機,只見是季雲舒發了幾張照片過來,個個都是美女。
「季醫生在讓我幫他挑女朋友呢,說是狗糧吃夠了,受不了了。」
「呵!」夜司墨輕笑一聲,看了眼時間。
晚上十一點半。
「他是不是準備回來了?」
「嗯,已經回國了,在平城,說是那邊還有點事情處理,過兩天就回京華。」
「那他現在是在哪裡和你聊天?」
「估計是酒店吧!」
夜司墨點點頭,突然將夏暖暖的手機奪過來,然後一把將她攬住,突然吻住她的唇。
夏暖暖只覺有光一閃,然後就看到手機上留下一張兩人的親吻照。
「把這個給他發過去。」夜司墨說道。
夏暖暖感覺自己的額頭有三根黑線落下來。
「這……不太好吧!」她強忍著笑意,「季醫生會崩潰的。」
「哼,誰讓他沒事勾搭我的女人。」
夜司墨說著,見夏暖暖不動,自己拿起手機將照片發送過去。
果然,很快季雲舒就回復了一大串吐血的表情。
季雲舒:「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夏暖暖笑得花枝亂顫,夜司墨微微勾唇,回復道:「喂狗,睡覺。」
季雲舒:「……」
你夠狠!
夜司墨將她的手機放到一邊,然後抱著她親了一下,「好了,睡吧!」
一夜好眠。
再次接到白驍的電話時,是在離開學還有三天的時候。
夏暖暖正在教室里做作業,白驍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拿起來接了,白驍慈和的聲音傳出來,「宛宛,入學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夏暖暖有些為難的抿了抿唇。
這段時間,她已經使盡各種手段,想撬開男人的嘴,但是夜司墨只當把這事忘了一樣,就是不鬆口。
眼見入學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她已經有些泄氣了。
「不好意思啊白叔叔,可能我沒辦法來上學了,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真是抱歉。」
「怎麼?是出什麼事了嗎?為什麼不能來上學呢?」 「沒出什麼事。」夏暖暖支支吾吾,「就是暫時可能不方便,白叔叔,那就這樣啊,以後有空我再打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