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季雲舒的賭注
第二天,夏暖暖醒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又睡著了,夜司墨剛剛晨跑完回來,身上還冒著熱氣,見她醒了,走過來在她唇上吻了吻,示意她看床頭的手機。
「可以去找雲舒要賭注了。」
夏暖暖拿起手機一看,果然,通關了。
她大喜,雖然早已知道通關對男人來說不算難事,但還是有些驚喜的,抬頭眼眸晶亮的看著他,「上次說要什麼賭注來著?」
「玉蘭夫人的畫像。」
經他一提醒,夏暖暖瞬間便想了起來,點頭,「對,就是這個。」
見她一臉高興的表情,男人的眼眸深了深,突然低頭,又吻住了她的唇,這個吻顯得和剛才那個吻不一樣,深沉熱烈,夏暖暖被他吻得心驚,正考慮要不要將他推開,男人已經鬆開了她。
「起床,下去吃早飯。」他氣息微亂,卻仰制住了自己的衝動,揉了揉她睡得一團亂的頭髮后,便然後轉身往浴室走去。
夏暖暖這才起床,換了衣服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笑盈盈的將手機擺出來遞給季雲舒。
「季醫生,我贏了,怎麼樣?把畫兒拿來吧!」
季雲舒明顯很不滿,低低咕噥了一句,「不就一張普通的畫像而已,又不是什麼值錢的藏品,有什麼好稀罕的。」
他的聲音比較小,夏暖暖沒有聽清,夜司墨從樓上下來,兩人便沒再說話。
吃完飯,季雲舒親自開車回家去取畫, 很順利的就將畫「拿」了出來,交給了夏暖暖。
夏暖暖轉頭就將畫像給了夜司墨。
將畫遞給夜司墨的時候,男人正好在書房裡,見她將畫遞過來,眼眸深了深。
「給我?」
夏暖暖笑了笑,「你不是喜歡嗎?送你了,反正遊戲也是你打贏的。」
夜司墨將畫接了過來,在桌子上展開,看著上面栩栩如生的人物,只見竟是一個美貌婦人抱著一個嬰兒,他的眼眸里有複雜的光涌動,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半響,淡淡勾了勾唇角。
「你知道這是誰嗎?」
夏暖暖湊過去看了一眼,雖然她不認識,不過上次聽夜司墨和季雲舒交換賭注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是叫什麼玉蘭夫人。
「你認識這個人?」她不答反問。夜司墨點頭,「S國第八任總統的夫人,玉蘭夫人,因為許多政治原因,她去世時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張照片,那個年代還沒有網路,所以更沒有什麼珍貴的影像資料,這張畫像,據說是她留下的唯一
一張畫像了。」
夏暖暖一怔,竟不知道原來還有這層原因,再湊上去看那張畫像的時候,只覺上面的女人神情溫和,笑顏如花,生前一定是個性格很好的美人。
「這是她的孩子吧!她笑得好好看,畫這張畫像的人技術一定很好,將她的神態全畫出來了。」
是技術好么?
夜司墨淡淡勾了勾唇,他可不記得那個人畫畫的技術有多好,除了給玉蘭夫人畫肖像時,對別人全然沒有一點耐心。
夜司墨將畫收了起來,對夏暖暖說道:「有什麼想要的嗎?」
夏暖暖知道他是不習慣說謝,又覺得拿女人的東西彆扭,所以笑了笑,「隨便什麼都可以?」
夜司墨點頭。
她晶亮的眼珠一轉,說道:「兩天後京華有個醫學會展,聽說是一個很高端的醫學論壇,我想去看看,可以嗎?」
夜司墨記得,她想當一名醫生,會對這種醫學論壇感興趣也很合理。
所以沒有細想,便點頭答應了。
見他點頭,夏暖暖頓時高興得不得了,笑得整個眉眼都彎起來,「那就這麼說定了。」
夜司墨有些不放心,「你的傷還沒好,到時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夏暖暖點頭,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這一天,夏暖暖特地起了個大早,精心梳妝打扮了下,下樓吃了早餐,便興緻沖沖的準備出門。
卻不料,臨出門時,就看到秦管家從外面進來,急匆匆的對夜司墨說道:「少爺,老夫人剛剛打來電話,說讓您今天帶著少夫人過去一趟。」
夜司墨皺了皺眉。
夏暖暖心裡咯噔一下,正以為自己今天的醫學論壇已經無望時,卻見男人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告訴她,今天我沒時間,有什麼事晚上我再過去。」
秦管家見他如此回答,只能惴惴的去回復了,夏暖暖知道他是因為自己,心裡一暖,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其實,那個醫學論壇也沒有那麼重要,如果夜老夫人那邊真有急事,她這樣會不會引起什麼誤會?
畢竟,夜司墨和老夫人的關係本就很微妙,老夫人一心偏袒二房那邊,偏偏還主掌著夜氏財團的大權,夜司墨現在不好太落她面子的。
她抿了抿唇,走上前小聲道:「夜司墨……」
話還沒說出口,夜司墨便抬手看了眼腕錶,沉聲道:「秦獻,今天你送少夫人出去,帶兩個保鏢,注意安全。」
秦獻是秦管家的兒子,平時負責整個城堡的安保問題,聞言連忙應了聲,就上前對夏暖暖恭敬的道:「少夫人,車子已經在外面了,我們現在發出嗎?」
夏暖暖深目看了眼夜司墨,不好再說什麼,便點點頭,跟著秦獻往外走去。
這次舉辦的是一個很高端的醫學論壇,普通人進不去,因為有夜司墨這層關係,夏暖暖才能順利拿到身份牌,通過驗證,進了論壇會場。
這次的交流不僅是醫學醫術上的交流,更有藥品、器材、醫學教育以及人才擴展等等,囊括得很廣泛,即便夏家以前就是做葯業方面,又是祖上幾代從醫,但她仍舊聽得雲里霧裡,十分晦澀。
出席這場論壇的不僅僅是業界資深人士,也有像她這種靠著關係進來的年輕新人,有出來露臉拉關係的,也有抱著真正學東西的心思的,所以夏暖暖雖然年紀小,在人群中倒也不扎眼。她將兩個保鏢留在外面,身邊就帶了秦獻一個人,秦獻對這些自然更加不懂,坐在那裡只當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