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我不介意犧牲我自己
「初夏,你怎麼了?」蘇霈然拍了拍了林初夏的臉。
林初夏卻只是抱住他不放。
雖然她現在對他熱情似火,但他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他是不會趁人之危的。
他觀察著她,見她雙頰有不正常的紅。
他即刻掰開她的手,走去洗手間用毛巾浸了冷水,再擰乾了,給她洗臉。
林初夏臉上被冷毛巾一激,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撫著自己的臉,喃喃說道:「我好像有點不對勁。」
「是,你非常不對勁,平時的高冷范不見了,忽然就對我熱情似火起來。」。
林初夏咬咬唇,似乎在惱怒自己剛才的放蕩行為,她拿冷毛巾貼在臉上,難以置信,「我為什麼會這樣?」
差點就熱情似火地對他獻身了。
蘇霈然指了指她喝過鮮橙汁的那個杯子。
「我估計,問題就出在那個杯子上。」
林初夏想起她舅舅親自拿著鮮橙汁進來給他們,臉上那一副雞賊的樣子,她頓時明白了。
她的怒火蓬的一下就爆發了。
林初夏從床上爬起來,驀地拉開門就衝出去。
誰知家裡空空如也,哪裡有餘子安的影子?
為了不打擾林初夏和蘇霈然,他出去了。
林初夏於是打電話給餘子安,她要找他算賬。
哪有舅舅這樣坑自家外甥女的。
餘子安拒接她的電話。
他敢算計她,自然猜到林初夏事後會找他算賬。
林初夏見餘子安不接,她不依不饒地又打了一個。
「別打了,換我也不會接的。」蘇霈然站在房間的過道處,篤定說道。
林初夏轉眼向蘇霈然看去。
蘇霈然身姿挺拔地站在過道處,今晚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外面搭配一套銀灰色的西裝外套,西裝是量身定做的,大師級工藝就是贊,那衣服穿在他身上,把他襯托得出塵脫俗,優雅貴氣。
日光燈自上而下打在他身上,將他的五官暈染得更加俊朗非凡,比起那些當紅的一線男星更吸引目光。
他真帥!
林初夏咽了咽口水,她盯著他,目光彷彿盯著她的獵物,熾熱而多情。
她朝他走過去,在他跟前站定,仰頭看他,目光多情且柔媚。
蘇霈然看著她,皺眉,「你那勁兒還沒有下去?」
「我好熱!」林初夏答非所問。
開始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自解衣領。
看來那葯的後勁太兇猛了。
蘇霈然拖拽著她的手臂,向她的房間走去。
林初夏料定,蘇霈然是要帶著她去共赴雲雨,因此她沒有半點掙扎,她非常配合跟上他的腳步。
蘇霈然把林初夏拽進她的房間里。
但他卻沒有將她拖到床上去,而是把她推進她房間的洗手間。
他拿著花灑,關了煤氣,旋開水龍頭,將花灑對準了林初夏。
暮春初夏,晚上氣候還有點薄涼。
冷水自林初夏頭上澆下,涼意激得她尖叫一聲。
蘇霈然卻毫不憐惜,繼續拿著花灑往她身上澆。
林初夏被澆得渾身的慾望都冷卻,她的神志徹底回歸了。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氣得沖蘇霈然叫喊:「神經病啊你!」
蘇霈然見她罵人了,這才停止澆水的行為,把那花灑放回去。
「我喜歡對你熱情風騷的樣子,但我不喜歡你是被下藥的!」蘇霈然說完,走出洗手間。
很快他又進來,手裡拿了一套他從她衣櫃中搜出來的衣服,「趕緊換上,免得感冒了,咱舅舅要說我欺負你。」
林初夏這會兒已完全清醒過來。
她見蘇霈然不但沒有趁機占她便宜,還用冷水把她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她於是邊換衣服,邊自我懷疑起來:「不是說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嗎?他為什麼沒趁機占我便宜?是不是因為我讓他啃不下嘴。」
林初夏想著想著,竟然有點小沮喪。
她忽然很想知道嘗嘗他的滋味。
她跟他的第一次,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
那次到底是什麼滋味,她根本不知道。
林初夏沮喪之餘,又刷新了她對蘇霈然的看法。
以前,她認為蘇霈然是個花花公子。
所以她把「猥瑣」、「卑鄙」等標籤,強行貼在他身上。
如今,她覺得那些標籤統統都是她的主觀想像,蘇霈然他並不是以前她想像的那樣。
他是個很有原則的男人。
比如,他不會上一個被下了葯的女人。
他認為那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的行為,屬於道德敗壞。
林初夏換好衣服走出洗手間。
蘇霈然正在客廳等著她,見她走出來,他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那葯勁消褪了嗎?要是沒消褪……」
「要是沒消褪,你想怎麼樣?」林初夏眯著眼瞥向他。
她還記著剛才蘇霈然澆她一身冷水的仇。
蘇霈然嘴角勾起邪魅一笑,「我已儘力克制著自己的慾望,但如果你那葯勁還是不能消褪的話,我不介意犧牲我自己。」
林初夏冷哼一聲,她又高冷了起來,「你現在才想要犧牲你自己,對不起,過期不候了。」
蘇霈然也不生氣,他抬腕看了眼手錶,「現在還早,我開車帶你兜兜風,讓你透透氣。」
林初夏怕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因為吳靜玉的事會胡思亂想,於是點頭說好。
蘇霈然的車子停在余家村的停車場里。
兩人並肩向停車場走去。
林初夏和蘇霈然剛剛下樓,後面就有個穿著黑色棒球服,戴著黑色棒球帽的人暗暗跟著他們,
街道上越夜越精彩,此刻行人很多,因此林初夏和蘇霈然,一時誰都沒有留意到後面跟著的尾巴。
兩人走到街道盡頭,即將向左拐去停車場。
街道盡頭的對面,是一條寬敞的大馬路,方便逃逸。
並且街道的盡頭,行人稀少,方便下手。
兩人走出街道,向左一拐,走上了馬路邊的街路。
後面那個穿著棒球服,戴著棒球帽的傢伙忽然加速追了上來,他手裡的水果刀,被街邊的路燈一照,閃爍出金屬的冷芒。
蘇霈然因為來自上流社會,再加上以前蘇俊義曾經有過被綁架的經歷,所以他警惕性比較高。
他眼角餘光看見有個黑衣人靠攏過來。 此處行人稀少,街路也足夠寬,那人靠得這麼近,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