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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過堂受審

  孫逸被執法堂帶走,墨文青親自出馬。


  消息傳開,學院沸騰,八方嘩然。


  這般事迹,足以被載入學院史冊,會引發後來人紛紛議論。


  實際上,現在就嘩然一片,許多人都在震撼。


  「好大的面子,竟然勞駕墨老親自出馬。」


  「孫逸真是不得了啊,這才入軍武學院幾日啊?竟然就引發了這樣的波動。一波比一波強,一波比一波持久激烈啊。」


  「大膽狂徒,果然是大膽狂徒!」


  「毆打執法者,墨老出馬,無論哪件事迹,恐怕都足以被載入史冊。」


  「軍武學院初設,就鬧出這麼多的風波,不得了。後來人,恐怕會議論不絕。」


  「嘖嘖嘖,孫逸這是要成為名垂青史的人物啊!不論未來成就如何,至少,軍武學院的歷史,他足以彪炳千古。」


  八方議論,嘩然一片,眾說紛紜。


  北院,宿苑區。


  鄒子英坐落院內,眉頭緊鎖,一臉沉悶。


  孫逸被帶走,墨老親自出馬,這種消息,對鄒氏而言,可未必是好事。


  旁邊,杜無常則是一臉訝異,抿了口酒,道:「子英兄為何悶悶不樂?孫逸被帶走,難道不值得浮一大白嗎?」


  鄒子英搖搖頭,端起酒杯,手肘撐桌,鎖眉道:「未必啊!」


  「噢?子英兄何出此言?」


  杜無常眉頭微挑,微微訝異。


  鄒子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沉聲道:「若是孫逸是被尋常執法者帶走,此事恐怕值得我們彈冠相慶。但是,墨文青那老傢伙親自帶隊,此事,恐怕就變數頗多。」


  「墨老素來公正,心存大義,恐怕不會做些包庇宵小的事情吧?」杜無常鎖眉疑惑。


  墨文青公正之名,天下皆知。


  其一心為人族,自青年時期,就遠赴邊關,履立功勛,步步為營,最終成為一代宗師,被授予參謀職務,功高震天下。


  「包庇宵小?他自不會!」


  鄒子英一邊斟酒,一邊漠然道:「但是,孫逸,是宵小嗎?」


  「這……難道不是嗎?」


  杜無常一臉沉吟。


  鄒子英呵呵一笑,笑容有些泛冷,道:「恐怕,在墨文青心中,未必與我們想法一致。」


  「這個……不好言說。但是,眾目睽睽,萬眾關注,墨老恐也不敢肆意妄為吧?畢竟,人心所向。」杜無常皺眉道。


  「若是他真的在乎,今晚,就不會親自率隊了。」鄒子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漠然冷笑。


  「此話怎講?」杜無常疑問。


  鄒子英放下酒杯,看著杜無常解釋道:「如今,誰人不知道,孫逸與我鄒氏不睦?雙方關係不死不休。現在孫逸鬧出這麼大的風波,恐怕與我鄒氏逃不脫關係。」


  「世人皆知,鄒氏想要孫逸死。所以,這次的風波,只要鄒氏稍加運作,孫逸必然一蹶不振,會被跌入谷底,遭受鄒氏碾殺。」


  「遠的不說,就近前為止,若是孫逸被我鄒氏親兵帶走,以私刑拷問,便足以弄死他。」


  「所以,只要沒有大人物親自出面,鄒氏足以一手遮天,趁風波大動干戈。」


  「可是啊,墨文青沒有給我們這個機會,主動率隊,帶走了孫逸。這看起來盡顯公正,實際上,何曾不是對孫逸的庇護?這將徹底阻斷鄒氏算計的路。」


  說到這裡,鄒子英又灌了杯酒,臉色一片陰鬱。


  墨文青那老東西,真是礙事呢。


  放下酒杯,鄒子英嘿嘿冷笑了聲,陰測測的道:「況且,墨文青那老東西,還是一位符咒師。」


  「符咒師?」


  杜無常聞言,恍然大悟,瞳孔微縮,瞬間明悟了鄒子英的心情。


  墨文青乃是符咒師,而孫逸又有傳聞,乃是集符咒、印咒及言咒於一身的全系咒師。


  咒師本就稀少,以墨文青的性情,難保不會愛屋及烏,動了愛才之心。


  那麼,墨文青庇護孫逸,其心便昭然若揭。


  鄒子英一邊斟酒,一邊嗤笑:「當初執法堂辯議,審判孫逸殘殺吾族子弟時,墨文青就早已表態,明裡暗裡的偏幫孫逸。其態度,看起來兩不相幫,公平公正,實際上,處處都是在維護孫逸。」


  「如今親自出馬,其態度,昭然若揭,毋庸置疑。」


  「狡猾的老狐狸!」


  杜無常聽聞,恍然明悟,都不由憤慨起來。


  ……


  軍武學院,執法堂。


  學院高層列坐,滿堂無虛席。


  總領事趙忠仁端坐上位,金刀大馬的架勢,看起來威武不凡。


  左右首位,左帥樊明宏與右帥寇準分別落座,其下則是一位位都統、以及參謀議員等。


  大堂中央,孫逸昂首挺胸,平靜矗立。


  眾高層審視著孫逸,氣勢凜冽,卻不見孫逸露怯。


  這般架勢,堪稱三堂會審,威懾十足。


  「大膽孫逸,過堂受審,竟敢不跪?」


  這種時候,自然少不得有人敲山震虎,想要給孫逸一個下馬威。


  但是,孫逸渾然不懼,漠然扭頭,看向那人,道:「第一,孫某無罪!第二,孫某上不跪天,下不跪地,除父母恩師外,不跪任何人。第三,孫某即便過堂受審,也輪不到你來訓話!」


  一番話,平靜無波瀾,卻飽含狂妄張揚。


  「你放肆!」


  那人頓時氣得臉腮通紅,只覺顏面受損。


  孫逸的駁斥,可完全沒有給他半點面子呢。


  「放肆與否,乃某本性,關你屁事?」


  孫逸灌了口酒,坦然自若,不屑一顧的瞥了那人一眼。


  人若敬他,他自然回敬。


  人若惡他,他自然無須拘束。


  該怎麼懟,就怎麼懟。


  孫逸心懷大義,卻不代表他迂腐愚昧。


  「狂妄大膽,你當此地是何處?豈容你猖狂!」


  那人頓時站了起來,怒目圓睜。


  孫逸昂然無懼,扭頭迎視著對方的圓睜怒目,道:「怎麼?要屈打成招嗎?想要以武力壓制?嚴刑逼供嗎?」


  「你……」


  那人頓時氣結,無言駁斥。


  「夠了!」


  上位處,總領事趙忠仁見狀,淡然斷喝了一聲,制止了那人的逼迫。


  無可奈何,那人只得悻悻坐回原位。


  大堂沉寂下來,孫逸默默地灌了口酒,也不再言語。


  趙忠仁這才看向了右手列坐的墨文青,道:「墨老,你來主持吧!」


  墨文青聞言起身,向趙忠仁拱了拱手,隨即,轉身掃了一眼眾高層,道:「老夫不才,受大人信任,特地主持這場調查辯議。若有不服者,敬請直言。」


  全場死寂,沒人應聲。


  趙忠仁開口了,誰敢拂面子?


  鄒氏老人鄒明泉都老實閉嘴,沒有反對。


  墨文青的面子他不在乎,但趙忠仁的臉,他不敢打。


  別說鄒明泉,偌大鄒氏,鄒氏老祖宗都未必敢輕易觸動。


  環視一眼,無人應聲,墨文青頓時清了清嗓子,昂首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承蒙厚愛,斗膽了。」


  說著,向左右眾高層拱了拱手,禮儀盡到。


  施禮之後,墨文青放下了手,漠然看向孫逸,道:「孫逸,世傳丁長文之死,與你有關。不知,此事你有何看法?」


  這算什麼審問?

  這算審問嗎?

  不少人對視一眼,皆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懷疑。


  偏幫得也太明顯了吧?

  鄒明泉老臉陰鬱,眼神很陰沉。


  孫逸卻是假做不知,如實答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有何冤屈,或不服?」墨文青詢問。


  孫逸當即將入夜時的經過講述了一遍,以及丁長文主動交出秘術的經過。


  話末,同樣將自己的揣測,表露了出來。


  他倒沒有刻意叫屈,也沒有胡亂指責任何人,只是實話實說,坦述過程。


  「言之有理!」


  樊明宏第一個表態,表示支持孫逸。


  「樊老鬼,你這偏幫也太明顯了吧?一家之言,你就這樣下了定義,未免太膚淺了吧?」


  鄒明泉頓時不樂意了,當即駁斥。


  趙忠仁的面子他不敢動,但樊明宏他卻無懼。


  「膚淺?鄒老匹夫,你的心思,以為老夫不懂嗎?」


  樊明宏冷然哼道:「秘術的重要性,世人皆知,難保不會有人心生貪婪,趁孫逸不備,潛入宿苑,脅迫丁長文索要秘術。事後無論失敗,皆殺人滅口,免得暴露自身。」


  「這種事情,你敢說,不可能發生?」


  鄒明泉哼了聲,道:「猜測之言,豈可當真?誰知道,這會不會是孫逸故意混餚視聽呢?」


  他答非所問,偏移重心。


  「遮遮掩掩,支支吾吾,我看你這老匹夫怕也是動過秘術的心思。」樊明宏毫不猶豫的揭露著鄒明泉的心思。


  秘術價值無雙,法身高人都要趨之若鶩,何況鄒氏?

  鄒明泉一介宗師,難保不會有所意動。


  只是,鄒氏還沒來得及動手,結果,丁長文死了。


  「污衊!」


  鄒明泉頓時暴怒,被說中心思,難免惱羞成怒。


  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承認?


  並且,在這種時候承認,哪豈不是引火『焚』身,自己為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鄒明泉當即怒斥:「樊老鬼,你休要血口噴人。鄒氏家大業大,底蘊不凡,豈會貪圖一介小兒的東西。」


  若是真的貪圖了,丁長文之死,就和鄒氏扯不盡的關係了。


  「嘿嘿,血口噴人與否,恐怕也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樊明宏冷笑。


  「老匹夫,你安敢污衊老夫!」


  鄒明泉頓時不依,怒目圓睜,噌的一下起身,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世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骯髒與污濁,終究經不住洗禮。污衊與嫁禍,總有清楚明白的時候!」  樊明宏據理力爭,渾然不懼鄒明泉的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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