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勞資要去喝酒
這些天臨近期末考，許輝竟然破天荒的小緊張起來，許輝向來如此，雖然平時不怎麽在意成績這種東西的，可一旦要考試了，小心髒還是會瞎緊張起來的。這似乎是每一位學渣最常見的狀態，嘴裏嚷嚷不在乎，沒什麽，其實內心裏還是會有一點點小在意。
好不容易熬到考試結束，許輝終於鬆了一口氣。
是誰說不愛學習的孩子就一定是壞孩子？是誰說成績不好的學生就一定不是好學生？
許輝從來不怕別人會認為他不是什麽好學生，相比於好學生，他隻想做好人。
人各有活法，不是所有人，沒了書就活不下去的。
可為什麽還要學呢？因為活著需要。
所以，許輝表麵上對成績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可其實，他也會在意，在意每一分和莫及相差的距離。
“今晚去哪？”許輝扶在欄杆上，看著漸漸離開的人群。
“吃麵。”
莫及隨著許輝的視線望去，看了看，說道。
“吃麵之後呢？”許輝右手的食指在欄杆上輕輕敲了敲，發出“噔噔噔”的響聲。
“睡覺。”莫及繼續看著遠處。
許輝收回視線，轉到莫及臉上，眨眨眼，笑著問：“真的？那太好了。”
“額……我不是那個意思。”莫及似乎意識到自己無意識說的話讓許輝會錯了意，不由得臉頰微紅，解釋道。
誰知道，許輝更狠，“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你想哪裏去了？”
“……”
莫及真的是羞澀得沒縫可鑽。
張成站在他們倆身後已有好些時間了，這兩人竟然半分都沒注意到，好吧，最後他還是主動開口。
“喂！”
許輝莫及頓時雙雙回頭。
許輝依舊笑得燦爛，“幹嘛？”
“大胖問你們今晚要不要……”
“要。”莫及趕緊打斷張成還未說完的話。
張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決定將未出口的話說完。
“去網吧通宵。”
“那算了。”
莫及立馬改口。
“啊！為什麽？”張成疑惑。
許輝笑著接話，“他要睡覺。”
“睡你麻痹。勞資要去喝酒！”
莫及瞪了許輝一眼，轉身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向樓梯口走去了，連個眼神都舍不得再給許輝。
許輝對著張成齜牙咧嘴，壓低了聲音說道。“他明明剛剛就有這麽說的。”
張成隻是笑笑，並沒有接話。
說什麽做什麽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他不過就是個看客，目睹著這兩個人的感情時暖時冷時好時壞而已。
而恰恰，這個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看客，不論走到哪兒都會有都會存在著，他隻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有的人希望他們好，有的人希望他們不好，而他，是希望他們好的那個人。不管他們知不知道，不管是為了誰。
“你都知道了是嗎？”許輝突然問道。
“嗯。”
“什麽時候開始覺察到的？”
“剛入學第一個周。不是察覺，是發現。”張成眼神飄了飄，似乎真的飄到了剛入學的那個時候。
“覺得惡心嗎？”
“我又何嚐不是這類人，根本沒有權利說什麽。”
“可我還是覺得你不是很喜歡我。”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和這個沒有關係。”
許輝頓了一下，突然正色道：“他隻屬於我一個人的。”
“我知道。”
怎麽可能不知道，他連想都不敢想，有關那個人的一切，他張成，隻要記在心裏就好。
兩人沉默了半響，張成找了個理由離開，“要沒事我就先走了，胖哥他們等著。”
“成。”
……
“你真要去喝酒？”許輝擋住莫及的去路，一臉的無奈。
“這不廢話嗎！”他連出租車司機都打好關係了。
“怎麽突然要喝起酒來了？”
“前段日子你喝太多了我不服。”
這也行？許輝覺得此生再也沒有什麽比這一刻更震驚的了。
“沒喝多啊！”
“沒喝多？那個到處對人說被老婆拋棄的人是誰？”
“不是我。”
“那是誰？”
“是意識。”
“那你更不能攔著我了。”
“為什麽？”
“要喝酒的也不是我，是意識。”
“……”
莫及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做到了。不僅喝酒，還喝得酩酊大醉，喝得酩酊大醉就算了，?要知道，他一喝醉就會斷片，斷片就算了，最主要的是還鬧事。這個故事說起來有人憂桑有人興奮，這其中味也隻有親自參與的許輝最清楚了。
就像現在，莫及正拿著酒瓶跑到隔壁桌去，硬是要跟別人玩劃拳，別人不理就不肯走。
許輝好說歹說，各種好聽的話都說盡了好不容易說動莫及離開，這不，剛給這桌道完歉，那丫的又跑到另一桌去開始同樣的事了。
許輝隻好雙手按住莫及不動，邊道歉邊安撫不聽話的莫及，莫及撇撇嘴，不情不願地回座位上，又開始往火鍋裏一個勁兒地加菜，最後幹脆把盤子裏的菜全往火鍋裏倒，倒完了又開始沉下臉，搖搖頭，站起來說：“不好玩，我要回家。”
“好好好，回家。不玩了啊。”許輝看著火鍋裏剩下的大半菜啊肉啊，別提有多心疼了。
許輝把莫及從火鍋店裏扶出來，莫及又開始到大路邊上去堵出租車，車來了就招手，車停了他又不肯坐。
被司機罵瘋子他還朝人家笑得很開心。這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樂觀的人了吧！
這人呐，總有那麽這日子特別任性一下，本來一開始莫及就有要喝酒鬧事的打算，許輝哪敢攔著，任由媳婦兒玩個夠，而自己，既然媳婦兒想要任性，他那就陪著媳婦兒一起任性咯。
莫及坐在公交站牌旁的椅子上，給大胖打電話：“胖哥，我們在香飄飄火鍋店前，出租司機都不理我們，你找個人來接我們呀。”
“什麽？許輝啊？他比我醉得還厲害呢，在我身邊一個勁兒地跑，我都抓不住他！”
“……”
到底是誰抓不住誰？
許輝都懷疑莫及是不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