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老天愛弄人
周六，莫及在顧悅好說歹說下終於被說服答應了一塊兒出去玩兒。畢竟他先前有答應過人家，也不好意思拒絕。
莫及和顧悅兩人並排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亂逛著。莫及沒跟女孩子一塊兒出去玩過，所以也拿不定主意。
“要不咱去看場電影吧？怎麽樣？最近新出了好多劇呢！”其實，顧悅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個男朋友陪著自己一起認認真真的看一場電影。
她想，這個願望似乎就要實現了。
莫及突然想起小時候許輝每次上街總要拉著他走遍整座小城的每一處角落。自己已經累得雙腳麻木快要支撐不住了那丫的卻還是一副神采奕奕精神抖擻的樣子。
“你怎麽就這麽能走。”
“你不知道，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每次約會，都能跟著自己的愛人慢慢地走遍這座小城，都這麽一圈一圈地走著，慢慢地走著，直到老去，不論走到哪裏，隻要是跟他在一起，比什麽都好。”許輝說著說著開始幻想著未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該多好！
“為什麽一定要是這人潮如流的大街上呢？一點浪漫都不懂。”莫及無法理解許輝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不知道吧，有些愛，要能融入人海，才被接納，才能永恒。如果怕在茫茫人海中走散了，那就這樣手拉著手，不論人海多擁擠，受多大的傷，隻要兩個人不放手，就永遠都不會走散，不會分離。”說著，許輝將莫及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人來人往，他垂眸一笑，蕩起了莫及心湖裏的一層層微波，也點亮了一顆暗淡的心靈。
“什麽腦子，竟都是裝著些傻不拉幾的想法。還自以為多愜意。”莫及久久才回過神來，卻裝作一臉的鄙視。
原來，他竟不知道。許輝當時話裏的意思。
“你有在聽我說嗎？”顧悅清脆的聲音將莫及拉回了現實。
“我們就逛街吧，把這兒的街道都走一遍。”莫及說。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這是一種本能，這種本能代替了他的意識，操控著他的整個大腦，驅使著他。
顧悅：“……”
許媛媛回家見許輝整天閑著沒事幹，就硬拉著許輝陪自個兒上街。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許輝死活不去。
“哥，你這人怎麽這樣？你真是我哥嗎？”許媛媛失望透頂。
“怎麽不是了？”許輝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臉皮，“呐，真皮，絕對假不了。”
“那你幹嘛不肯陪我去？”
“那是你們女生幹的事，我沒那閑工夫。得了啊，自個兒找伴去。”許輝揉了揉肚子，“哎喲，又餓了。”
徑自往廚房走了。
“.……”許媛媛氣結，她怎麽會有這種老哥。
“妹妹？”許輝離開沒幾下功夫又跑回來，一臉的神秘，“答應哥件事，哥就陪你去，好不好？”
“什麽事？”許媛媛警惕道。
“嘿嘿，也不是多大事。就是去廚房幫我弄點吃的。”許輝湊近，不要臉地說道。
“.……”許媛媛覺得自己就快斷氣了。果然失戀的人最可怕，看把她一向瀟灑自如的老哥都毀成啥樣了。
她咬咬牙，“哥哥。”說著抬手就使勁地往許輝臉上揪，“來我看看皮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我給你仔細檢查看看。”
“嗤，你真忍心這麽對待你哥哥啊？哎哎哎，差不多就得了，別太用力。我去，輕點啊我的妹……”
“看吧看吧，這哪兒是我哥哥的樣，這皮多假，你看，都紅了，露餡了吧？”
“.……”
“你陪不陪我去？陪不陪？”許媛媛步步緊逼，她就不信老哥還真能忍心讓她一個人去。
“行了行了，我去我去。真夠狠啊，對待這麽帥的老哥都不留點情麵。”
其實許媛媛一開口許輝就同意了，就是想故意逗她幾下，結果卻把自個兒給害了。這虧吃的太大了點。哎，誰讓他是哥哥來著，這妹妹啊，就是得疼著。
於是，事情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
因為是周六的原因，街上遊逛逗留的大多是學生，整條街人頭攢攢，街的右邊都是一排排整齊的小吃攤。
“媛媛，要吃肉串不？哥給你買去？”許輝往前邊的小攤看了看。
“好啊，多要幾串啊，不然不分你。”
“你呀，就是貪心。”許輝寵溺道。
“快去快去，等下沒了饒不了你。”許媛媛一把將許輝推走，自己則鑽進了旁邊的飾品店。
“莫及，我有些餓了，好想吃那個。給我買吧？好不好？好不好？”顧悅指著前邊不遠處的小街攤拉著莫及撒嬌道。
那小街攤前圍滿了人，沸沸揚揚的。莫及打小就不喜歡擠在人群堆裏隻為了買吃的，向來這種辛苦活都是許輝一人承包，所以莫及從來不擔心會買不到吃的。
“你想吃什麽？我給你買去？”每次路過小街攤，許輝總會這麽問，如果莫及說想吃，許輝就會一溜煙不見了蹤影，有時候很快就回來，有時候莫及都等得不耐煩了還沒等到許輝的肉串。許輝回來不但沒得到任何獎勵，反而還被莫及罵了個狗血淋頭。
“之前做好的都賣完了，人太多，隻搶到了兩串。”許輝小心翼翼的將手裏的東西遞給莫及，如捧著寶兒似得，生怕一不小心就給弄沒了。
“完了就完了唄，何必傻等那麽久。腦子有病啊你。”莫及一把搶過許輝手裏的肉串，吧啦吧啦吃了幾口才把剩下的遞給滿臉無辜的許輝。
莫及最喜歡看著許輝那無辜的表情，其實要真仔細去追究許輝和莫及到底誰占誰的便宜更多，還真說不準。
“莫及？”顧悅發現莫及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壓根就沒在聽自己講話，不由顯得有些失望。
“啊！你想吃什麽？。”莫及發現自己又失態了，最近他總是魂不守舍的，三兩下就喜歡走神，完全不在狀態上。
“我想吃肉串。”顧悅烏雲密布的臉蛋兒立刻就煙消雲散。
“那你在這兒等著。”莫及皺了皺眉毛，指著旁邊說道。
然後自己一路小跑到了小攤邊。
“老板，來兩串牛肉！”幾乎是同時，一樣的話，從不同人的嘴巴裏發出。
這聲音.……莫及的臉瞬間就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