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排隊
柴溪繼續說道:「你們不知道,有些人專門以排隊來謀生,站在前面的人每次都將他的位置賣給想要買酒水的人,然後再回頭重新排隊,這樣一來,一日最少都能夠賺得兩趟的銀錢。」
而且這個銀錢還不少。
最起碼是他以往想都不敢去想的。
不過就是排個隊伍,就能夠有這麼的銀錢。
「這樣的話,要不要想個法子?要不就排號,或者其他?」陶氏不懂這些道理,她只當是本來該自己賺的銀錢,卻被別人賺去。
不過,游姊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好:「讓他們排著就是,街道上的人越多,越讓外面的人知道,來我們酒樓吃飯的人不少。」
就像是跟風一般,瞧著外面那麼多人,自然也會想試試看到底是什麼好東西,讓這麼多人來享受。「這樣也好,你不知道酒樓所在的商鋪,都是一些小地方,本來那邊的街道並沒有多少家的商鋪,現在到好,因為我們那的生意太好,人流都朝著那邊而去,引得其他的商鋪生意都好起來了。」柴源笑著說
道。
甚至每每他們去視察,旁邊商鋪的掌柜見到他們都是客客氣氣,就是因為他們將整條街道的生意帶起來的原因。
當然也有不好的地方。
八家商鋪,八個街道,每個街道上面雜七雜八的生意都有,唯獨沒有關於吃食的聲音。
就是小攤販都沒有。
到不是一開始就沒有,而是完全被無名酒樓給擠的沒有了生意。
他仰頭笑著說道:「如果不是我們精力不足,能夠將整個京城都開滿,那說不準整個京城就唯有我們無名酒樓了。」
這麼大的志向,誰都有。
卻也都是想想。
別的不說,游姊曾有想過,可想過之後就忘記了。
畢竟,真的將所有的吃食生意搶過來,那麼他們的宿敵,說不準就能夠從城內排到了城外。
就是現在,京城其他酒樓的生意都有些低迷,卻好在並不是沒有生意,畢竟無名酒樓就那麼幾家,不可能人人都能夠吃的上。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其他酒樓背後的人一直在忍耐。
只因在這個程度上,這些人還是能夠接受。
而游姊,可不敢趕盡殺絕。
柴源也是知道這個道理,他剛才的那個話,其實也只是說說而已,就是給他這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
畢竟,在京城的這些日子,他也是能夠看出,京城有權勢的人,有多麼的多,如果這次不是有杭家在後面為他們支撐,哪怕他們手中拿出絕美的吃食,也不可能在京城這個地方待上一天。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做好八家酒樓的生意,至於要不要擴店,並不是他們現在所要為難的事。
哪怕他們都沒有商量過,卻也是知道,在短暫時期,哪怕就是酒樓火爆的讓人排隊才能進入,他們也不會考慮在這個時刻增加酒樓。
同樣,這也是他們對外的一個說話。
畢竟京城這麼大,八家酒樓哪怕是日日夜夜都開著張,都不可能塞下整個京城饕客,來不了無名酒樓的,自然就能夠去到別家的商鋪。
這樣一來,他們也就沒有將生意都搶光的意思了。
京城這邊熱熱鬧鬧,而遠在水臨村,這日也出了大事。
游家的大兒的繼女被直接當面退了婚事,名聲早就已經掃地。
哪怕對方是龔氏的娘家侄兒,在多次商談后,硬是咬著不願意再繼續這件婚事。
龔放本就不樂意娶衛蘭為妻,更別說還要賣兒賣女的醜事存在,而且還鬧得是沸沸揚揚,現在他的面上都沒有一點的光彩,又怎麼會冒著沒法做官的情況下,娶了衛蘭。
說是這個說話。
可不代表衛蘭能夠接受。
這麼長的時間來,她一直將自己關在房屋之中。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像是游家沒有這個人一般。
雖說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到底還是相處了這麼長段的時間,游利仁開始還有些擔憂,可漸漸擔憂變成了不滿,傷心他能夠理解。
可是光顧著傷心,家中什麼活都不做了,這就讓他來氣。
今日也是,累得要死的回到家裡。
龔氏不見蹤影,小女兒尖銳的聲音在哭喊,家中就是連個溫水都沒有。
他是氣得不行。
跑進灶房一開,裡面也是什麼吃的都沒有。
他餓的肚子一直在叫喚,水水沒喝的,吃吃的也沒。
連著幾日都是如此,游利仁是氣得不行。
他猛然伸手,就是將灶房裡的碗筷砸在地面上,怒喊道:「老子天天這麼辛苦,這過的是什麼日子,還不如不過了,衛蘭你告訴龔月明,我要休了她,我現在就休了她!」
摔下碗筷,游利仁便轉身怒然出門。
而衛蘭,就站在窗檯那直直的望著,對著游利仁先前的吶喊,她是沒有一點的反應。
直到龔氏回家,她進了大門就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每次只要她晚回來,都會聽到游利仁不停的抱怨聲,只是今日,家中安靜的很。
她走進房間,並沒有看到人。
又來到院子里尋了尋,正好看到了灶房裡面的一片狼藉。
如果是以往,對於滿地摔碎的碗筷,她或許還會心疼一些,可是現在,當真沒有半點心疼的意思。
她現在來銀錢快,對於這點還真看不上。
臉上倒是帶著不喜,她來到衛蘭的房間,問道:「怎麼,游利仁今日又發瘋了?」
衛蘭淡淡的看了面前的這人一眼,她道:「游利仁說要休了你。」
龔氏聽得皺眉,她現在能夠掙錢了,早就能夠養得活她和閨女,被游利仁休了她還真不怕。
只是,她這段時間在外面看得多了,也知道如果就她和衛蘭兩個人生活,家中沒個男人在,不管她有沒有銀錢,在外面的生活都極為的困難。
可同時,因為自己能夠賺的銀錢,完全就不需要靠游利仁來養活她們母女幾人。
龔氏也不願意去伺候游利仁。
她說道:「他也就嘴上說說而已,又哪裡敢休了我,真要休了我看他去哪裡再娶個媳婦進門。」這話倒是真的,別說游利仁有沒有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