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商量
既然已經決定,那他們也就沒耽擱。
雖然信上沒有寫時日,可他們既然打算去,就希望早點過去。
畢竟成親是大事,怎麼也得準備好不是。
他們早些過去了,還能夠幫著處理些雜貨呢。
於是,就在第二日,柴家雜貨鋪門邊上,就貼上了轉讓的標籤。
沒過兩日,秦氏也是知道了這件事,現在才過上了好日子,突然兩個兒子要出遠門,還將鋪子給轉讓,她哪裡放心的下。
更何況有著兒子撐腰,又靠著兒子來養著他們。
趙石對她也是十分好,也沒像以往那般,對她總算惡言相對。
秦氏心中明白的很,這完全就是因為有兩個兒子當做靠山。
當然,想是這麼想,在趙石面前她是不敢這麼說,只是說道:「他們真得要去京城,那我不是就看不到他們了么,這麼大老遠的,何年何月才能夠見到啊。」
趙石瞧了她一眼,其實兩人心中還有一個共同的擔心點。
那便是每日柴家送來的銅板。
現在每日他們都能夠收到十幾文錢,可柴家的人一走,那還有誰會來給他們送銀錢?
如果沒有,他們兩人都沒有一個進項,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趙石問道:「你兒子就沒跟你說,以後的安排?」
秦氏攥緊雙拳,柴溪柴源哪裡說了什麼,就連她知道兩人要去京城的事,都是別人告訴她,不然她道現在都不知道,至於還有什麼安排,什麼安排都沒有。
京城是什麼地方。
誰都知道,那是有錢有勢人的地方,柴家舉家前去,自然是有那個資本。
秦氏心中真的很是後悔,她是真不知道,當年她拋棄的那個男人,如今居然有這般的本事。
而那個時候覺得是累贅的兩個兒子,此時也是這般的有能耐。
可惜,她當時做的實在是太絕了,不然她又何嘗過不上好日子呢。
秦氏望了望周遭。
哪怕是在鎮上,可是這間房子窄小的不成,自己身上雖然穿著新衣,可是卻別不是陶氏那人,衣裳都綢緞的不說,髮髻上更是插著沉甸甸的金釵。
她每每見到都是十分的嫉恨。
要知道,這一切本該是她的啊。
「想什麼呢?快說啊。」趙石有些著急,急促的催著。
「催什麼催,我哪裡知道。」秦氏也是十分的不耐,她現在倒是怪上了身邊的這個男人,如果當初不是他硬拉著她,她又怎麼會選擇私奔這條路呢。
趙石臉上不愉。
可一想起柴家的兩個兒子,他也只能夠壓下心中的不愉。
只因為,他現在是明白了,自己想要過的好,有吃有喝有住還有銀錢花,這都得靠柴家的兩個兒子。
至於他自己的兒子趙樂家,現在也是有本事,可卻狠心的硬是不認他。
趙石收斂著臉上的不愉,他道:「要不你去問問,鎮上的商鋪不是要轉出去么?我也能夠做生意,實在不行趙樂家在鋪子里當夥計,聽說混的也十分不錯,乾脆我們兩父子將生意接下來?」
「你有這個本事?」秦氏有些狐疑。
趙石這般說法,她還真有些意動。
趙石圓滑,可是他那個兒子倒是個本分的人,真要接管了這個生意,看著兩個兒子的份上,她的日子也不會不好過。
而且,趙石心中怎麼都有自己,由他來做生意,自己的生活反而還會過的更好。
可是,她道:「我們哪裡有銀錢,還是算了吧。」
「你是他們的娘,你要東西他們還能要錢不成?」趙石說的理所當然,他繼續說:「再說了,這鋪子也不是給我們,是給你啊,讓他們將名頭掛在你戶籍下,也不怕我們兩父子會負了你。」
秦氏趕緊著坐直了腰身。
她擠出笑容,說:「可別這麼說,我們兩個還分什麼誰和誰。」
說是這麼說,可心中,到還真有些打算。
商鋪的名頭放在她的名下,那她可就是個商太太了。
不過,秦氏也帶著遲疑,那兩個倔強兒子,不一定會同意這個做法。
……
信已經寄出去了兩個月,游姊想著,大概柴叔和娘已經收到了她的信。
她對著身邊的人說道:「隔壁的住房不賣了,讓人收拾好了,等我的家人過來。」
「行。」侯珊立馬應了,她雙手撐著下巴,問道:「游姊姐姐,他們還沒回信,你怎麼知道他們會過來。」
游姊淡淡一笑,並未回答。
她還真的相信。
柴家一家人以及娘,對她和小彥是無比的真心。
而且柴家兩個哥哥有抱負,在一個小城鎮自然沒有京城來的吸引人。
侯珊覺得無趣,她起身,說道:「那我就去安排了,大概還要一個月以後才能夠到,好些家什都要提前準備呢。」
「去吧。」游姊對著她擠了擠眼,誰不知道這個丫頭就是想出去玩玩。
游姊單手撐著下巴,她發現自從來到了京城,自己好像更加的喜歡宅在家中,而不是去外面遊玩。
京城這麼大,好玩的地方多的事。
可她去的地方真的很少。
自從發現了廚藝這個技能,她反而愛待在廚房去研究這個。
游姊想著,等娘他們過來了,再陪著他們一起好好的去玩玩。
正想的時候,大門被敲響。
游姊繼續游神,並不打算去開門。
來敲門的人,多數都是來問她,為何不開店。
可誰讓這是游姊的夢想呢。
她想要的,便是在心情好的時候,做些飯菜接待客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關上大門,讓自己清靜清靜。
而現在,她不是心情不好,而是有些緊張。
從接到聖旨的那一刻開始,她便開始緊張。
因為,她真的想不到,就這般,她就將自己給嫁了出去。
有些不安,更多的卻是期待。
只不過,今日註定不是一個清靜的時候,房門外還是在不停的敲著門。
游姊有些無奈,只能夠起身,將房門打開。
外面的來人,卻是一個極為尊貴的夫人。在游姊打量她的同時,那個婦人也在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