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福氣的孩子
常氏也是附應,「那敢情好,團團以後多了個人來疼。」
說實話,見著二弟妹生了個兒子,她心中沒有任何的擔憂和不喜,爹娘都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性子,就是現在哪怕多了一個大孫子,口中也是記掛著大孫女。
而就在這個時候,柴溪總算是驚愕出生,他道:「爹,您的腿怎麼好了?」
說來也巧,就在剛才,柴大海邁步上前看孫子的時候。
步子邁得極大,跟在後頭的柴溪一看,頓時就是傻了眼。
爹本來一瘸一拐的腿,居然走起路來,沒有一絲的問題,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很確定面前的人就是他爹,他還當是看錯了人。
所以,他才驚愕了半晌才開口道出。
這話一說出來,眾人的目光都是落在柴大海的身上。
柴大海先是一笑,他道:「哪裡好了,十來個大夫都說我的腿……怎麼真好了?」
說著話的同時,他也邁步走出去,這一走,就是他自己都傻了眼。
走起路來穩穩噹噹。
受傷的腿更是有著無窮的力道,完全不復以往的虛弱無力。
好吧,不止他傻眼。
就是其他人也是驚訝不已。
而這時,柴溪雙手合實,對著上空就是擺了擺。
他笑道:「吉,大吉啊,爹您的大孫子可是帶著福氣來的,您看他剛出生,您的腿就好了,何嘗不是大福氣呢。」
這麼一說,都還真當是如此。
抱著小胖子的陶氏,更是低頭,在襁褓上親了親。
一時之間,都是喜氣洋洋。
游姊在後面,卻是偷偷笑了笑。
她也覺得,這個孩子是個有福氣的,一出生就是給她解決了個難題。
本還想著怎麼去提醒著柴叔。
現在這個難題迎刃而解,完全不需要她去費力氣。
折騰了一日。
游姊三人,便又回到了家中,各自睡下。
這一睡,游姊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
起身梳洗,發現家中已經沒了人。
倒是灶上還熱著早膳。
游姊吃了早膳,來到柴家。
卻是沒有發現杭晨。
陶氏看了閨女一眼,立馬便知道她在想著什麼,只是白了她一眼后,才道:「柴溪柴源今日沒去鎮上,便由著杭晨少爺送小彥去書塾。」
游姊點了點頭,隨即坐在陶氏的旁邊,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問道:「娘,陸月姐怎麼樣了,可有人去水臨村通知陸達叔。」
「在屋子裡呢,現在還在睡覺,昨日夜裡到底還是受了些罪。」這個視線,游姊並不能夠看到陶氏臉上的神情,所以她並沒有發現,此時陶氏望著她臉上的神色,帶著不舍以及無奈。
昨日,杭晨少爺留下,與他們說了許多的話。
也讓他們知道了,游姊有想去京城的打算。
京城啊,那麼遠的地方,如果游姊去了,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見面。
本來,聽到杭晨的說起,她便是立馬否決。
不管游姊是因為什麼原因想去,對她一個姑娘家來說,這都不是一個好事。
只是,最後說服她的,是杭晨的承諾。
昨日夜裡,就在廳堂之中。
杭晨,杭家的少爺,雙膝跪地,給他們夫婦的一個承諾。
也就是在那刻開始,她突然覺得,游姊等待的這三年,是值得的。
甚至,也是為游姊感到無比的高興。
可是再高興,她還是會不舍。
這一切游姊並不知曉,昨日夜裡瞧得不是很仔細,都沒有將剛出生的侄兒打量清楚。
便準備偷偷的進屋去瞧瞧。
結果,剛來到屋外,小曉小芽便是等待在外面。
瞧見游姊姐姐過來,他們便是趕緊的跑上前,一人抱著一個胳膊,說道:「姐姐,你到我們進去看看小侄兒吧。」
「是啊是啊,我們進去了絕對不吵,很會安靜的,不會鬧醒二嫂和小侄兒。」
兩個小傢伙快言快語。
顯然是在門外等了許久,只是家中大人不准許,他們都不敢隨意的進門。
現在瞧著游姊姐姐來了,都是趕緊著央求。
因為兩個小傢伙早就發現,有游姊姐姐在,一般要乾的什麼事,家中的大人都不會拒絕。
跟著她進去看小侄兒,哪怕就是爹娘知道了,爹娘都不會罵他們。
本來偷偷摸摸的行為,游姊做的是光明正大,可一想到要帶著這麼小的弟弟妹妹做壞事,她突然有些心虛了。
半蹲下來,她悻悻然的一笑:「要不,我們等二嫂醒了再進去?」
「游姊,將他們帶進來吧。」房間被打開,柴源臉上帶笑,他一手一點,對著兩個弟弟妹妹說道:「承諾的倒是爽快了,也不知道早上是誰,誰進去不吵鬧,結果將你們侄兒嚇得哭起來。」
小曉低頭,拿著鞋尖磨地,小芽卻是仰頭,露出了一個大大的諂笑。
兩個小傢伙,不同的反應,瞧著很是有趣。
柴源無奈,只能夠讓身,讓他們都進屋。
這個時候,陸月已經醒來。
她臉上紅潤,倒是沒有看出疲倦,顯得很有精神。
游姊坐在床邊,說道:「陸月姐,可還好。」
陸月點了點頭,她道:「先前看到過大嫂生完孩子,瞧著她都是虛弱的很,我到是不一樣,身子沒半點不適,反而十分有力,如果不是你二哥壓著,我都想下床走走了。」
「你可別胡來,安心躺上一個月。」柴源嚇得不行。
或者說,從昨日一直后怕到現在,好在媳婦孩子都沒事。
他又道:「這次好在事先備上了參片,不過我瞧著月兒此時能這麼好,還是因為杭晨少爺昨日滴的靈藥,不然哪裡會好成這般。」
到底是在外面跑的多。
參片卻是有用,可效果絕對不會好成這樣。
柴源早就知道,從杭晨少爺手中拿出來的東西,還慎重成那般的,絕對不會是尋常的東西。
說起來,他也是十分的感謝杭晨少爺,更是慶幸著,好在媳婦生產的時候,時機也對。
如果早一個月,杭晨少爺都未回來,再晚一個月,他們也都離開了這裡。所以,他是一直在慶幸,也一直在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