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夜嵐?
這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當初,他們還遺漏了什麼?劍,被誰拿了?心,被誰挖了?
她回到仙君閣,發現夜錦南已經在仙君閣了,她調整了下情緒,勾唇,恢復往日那般清冷。
剛進去,就被夜錦南發現,夜錦南抬頭,將手上的書籍放下,起身,朝著蘇憐夏走來。
「剛才長老們告訴我,你到長老殿去了?」
他低聲說著,牽住蘇憐夏的手朝著軟塌上走去,將蘇憐夏抱在自己懷裡,頭,輕輕蹭了下蘇憐夏的脖子。
蘇憐夏不動聲色的點頭,和尋常那般倚靠在夜錦南懷裡,沒露出什麼不對勁神色。
「我知道好奇。」
「夜錦南,當初你送我的那把長劍,是用什麼做的?我覺得很不錯,可是現在回頭想想,卻發現早已不見了。」
「你說過,你死後,是六個長老帶你走的,所以我還以為,那把劍,也在六個長老手裡呢。」
她長話短說,避開所有關鍵點,語氣也十分清冷,彷彿真的只是對那把劍感興趣似的。
夜錦南也沒有懷疑,只是皺眉沉思了下:「那把劍,丟了也好。」
至於為什麼他沒說,但是其中的嘆息卻十分清晰可見。
蘇憐夏皺眉,從夜錦南懷裡起身,仰頭,和夜錦南對視:「你那把劍,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能夠做劍的材料有很多,有的材料,能夠擁有自己的意識,甚至,還能幻化為人形,所以,她想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夜錦南和蘇憐夏對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他彎腰,將地面上掉落下面的書籍撿起來。
「瑾卿,你對這本書有什麼看法嗎?」
他沒有回答蘇憐夏剛才的問題,相反,反倒是直接轉移話題,很明顯,他不想告訴蘇憐夏那把劍,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蘇憐夏抿唇,從地面上站起來,她深深吸口氣,露出一抹淺笑:「我想起來,植物界那邊還有一點事情。」
「夜錦南,這幾日,我就在植物界那邊處理一下吧,等到處理好了,我就回來。」
既然夜錦南不告訴她,那麼,她就只有自己去找尋答案了。
心中不安越來越大,她不知道這份不安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她想,她必須弄清楚,那把長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夜錦南抬頭,也從軟塌上站起來:「我陪你一起去吧。」
索性靈尊大陸的事情,他已經處理的七七八八,就算陪蘇憐夏去植物界也沒什麼事。
蘇憐夏搖搖頭:「不了,我自己一個人去。」
「靈尊大陸這邊事情很多,你若是陪我去,這裡可就沒人坐鎮了,放心吧,難道你還害怕我會出什麼事嗎?」
「等到處理好了我就回來。」
說完,蘇憐夏直接轉身消失在原地,原地時,她臉上那抹笑意,也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意。
最好別讓她知道有人在背後裝神弄鬼。
蘇憐夏沒有回到植物界,而是調頭朝著人界去,再次到達那個城鎮,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找尋客棧住下。
深夜時分,召喚出長笛吹奏起來,百草吊穗和她的笛聲能夠相互互換,只要那把長劍還在這裡,那吊穗,肯定能夠察覺到。
音律,不斷縈繞在整個城鎮,蘇憐夏眸子很是認真,約莫半個時辰,從窗戶對面的屋頂上,慢慢跑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白色長袍,隱約可見身影十分挺拔。
「瑾卿姑娘,真是好久不見了。」
男子到底蘇憐夏窗戶面前,聲音,帶著絲絲恨意和嘲諷。
「哐當。」
長笛掉落在地上,蘇憐夏神色全是震驚,腳步,也後退幾步,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
「夜嵐?」
這怎麼可能?
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是夜嵐?
夜嵐不是已經死了嗎?
只見月光下,站著個長相十分俊美的男子,男子一襲白色長袍,長發隨意披散著,手中拿著的,正是一把佩劍。
而此時,男子正對著蘇憐夏笑意盈盈的,但是眼中的恨意,卻怎麼也掩蓋不了。
「沒錯,是我,瑾卿姑娘,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如果不是你出現在人界,又恰巧被我發現,恐怕,我們還要一陣子才能夠見面啊。」
「當初你親自殺了我,毫不留情,今日我來,就是為了報仇。」
男子說著,俊美面容,有幾分扭曲,蘇憐夏,也終於調整好心態,剛才震驚是真的,畢竟眼前出現突然自己前世心愛的男子。
她怎麼可能不驚訝。
蘇憐夏很快回神,冷聲道:「你不是夜嵐。」
這個人確實和夜嵐有些一模一樣的樣貌,但是從言語舉止可以看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夜嵐,不過,是和夜嵐長得一模一樣而已。
「呵呵呵。」
男子仰天輕笑幾分:「那瑾卿姑娘認為,什麼樣人才是夜嵐呢?那個對你無怨無悔付出,然後被你一劍殺死還傻乎乎護著你的人,才是夜嵐嗎?」
「我告訴你,那個蠢貨一般的夜嵐,早就被你殺死了。」
「現在的夜嵐,剩下的,只有對你的恨意罷了。」
他存活,是為了瑾卿,死,也是為了瑾卿。
那次這次,就一起下地獄吧。
蘇憐夏眼底出現絲絲殺意:「你到底是誰。」
這個人和夜嵐長得一模一樣,那把長劍,也在這個人身上,讓她想不懷疑都難。
男子勾唇,俊美容顏十分好看,可是眸子,卻透著恨意:「我是誰?我是夜嵐的心啊。」
「難道瑾卿姑娘忘記了,當初他一顆真心捧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卻一劍殺了,不要了,既然你不要,那麼我就自己活著。」
「然後,找你報仇。」
「哦,對了,相信瑾卿姑娘現在肯定很想殺了我吧,只要我死了,夜錦南,你現在喜歡的人,同樣活不了。」
「除非,我自己心甘情願去死,但是你覺得,可能嗎?」
「哈哈哈哈。」男子大笑著,淚水,也順著眼角流下,蘇憐夏就那般冷聲看著男子又哭又笑,手中長笛,被她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