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山脈腹地已有數百萬年無人問津,多生些蛇蟲猛獸也見怪不怪g。
九大高手敢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跑進徐章自以為是私人領地的天鷹山裏到處亂竄,那臨來之前,肯定也是有著萬全的心理準備的。
所以當三人看到那條花花綠綠的斑紋大蟒時,全都沒有絲毫意外。
屠大師和獸候君反而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哎呀,沒想到在巫宮秘府居然遇到了這畜生,你們都別動,它歸我了。”
事實上風絕羽和屠大師本來也沒有對大蟒感興趣,畢竟這玩意再大,殺了以後也就是得到點蛇膽、蛇涎以及獸核罷了。
加一起也不值多少錢。
到是獸候君,對此蟒頗有興致。
風絕羽急著趕路,神色略顯不耐。
屠大師見狀,耐心解釋道:“獸候君以養獸練獸而聞名,他修行的馴獸神術——萬獸訣,天下獨步,一隻神獸,若被他逮到,訓個百餘年便可與其同生共死,即便是死了的,取出獸魂,供養獸珠,血肉練為獸丹,喂其他寵獸。”
可話雖如此,風絕羽並不覺得在巫宮秘府臨時起意的去逮神獸玩是件重要的事兒,畢竟現在三人身上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更何況,一經打鬥,便會引起其它人的警覺。
這是萬萬使不得的。
風絕羽陰森的看著獸候君道:“你要捉蛇,萬萬不可,萬一驚動了其它人,你如何處置,我們兩個恐怕也要備受牽連。”
獸候君一聽此言,低吼道:“你不同意?憑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此乃裂地蟒,若將此獸馴服,便可乘遊地底、裂土而行,此蟒在西界近乎絕跡,我必須得到它。”
原來此蟒大有來頭。
可這跟風絕羽有什麽關係呢?
馴服神獸,固然能提高修為,可提高的卻是獸候君的修為。
與他無關。
風絕羽道:“獸候君,別忘了,我剛剛救了你一命,既然大家決定聯手爭奪湮牒石,我便不許你亂來。”
“你要是不打消這個念頭,那大不了就分道揚鑣吧。”
獸候君聽完瞪了瞪眼睛:“你說什麽,分道揚鑣就分道揚鑣,沒有了你們,我照樣能找到湮牒石。”
說完,獸候君沉聲道:“你們還不走?”
“莫不是起趁我對付此獸時暗下毒手?”
屠大師目光同樣陰沉了下來。
裂地蟒對獸候君確實重要,可畢竟他的行為容易讓大家全都陷入危險當中。
屠大師勸道:“獸候君,你要為了此蟒,放棄湮牒石?”
獸候君顯然是個貪心不足之輩。
又或者他對馴獸這門絕學太過癡迷了,說什麽也不答應:“湮牒石我要,此蟒更不可能放棄,你們要走就走你們的,別管我。”
風絕羽一聽這話,頓時懶得再勸了。
“冥頑不靈,屠大師,你是留下還是跟我走,你自己選。”
屠大師一點都沒猶豫:“我自然是與風兄結伴而行,就讓他自己捉吧。”
說完,二人頭也不回的朝著巫宮深處行去。
而獸候君,還真沒有跟過來。
不消片刻,巫宮中響起了打鬥聲。
風絕羽還覺得挺詫異:“這個獸候君,為了馴獸,連命都不要了。”
屠大師歎了口氣道:“裂地蟒實屬難得,可惜了,我們少一臂助。”
“一點都不可惜。”
風絕羽聞聲斥道:“此等不分輕重之輩,帶在身邊也是累贅,不要也罷。”
話音落,風絕羽問道:“如何,屠大師,既然你們都得到了線索,一定知道湮牒石的大致下落,是不是應該頭前領路了。”
屠大師聽完,莫名打了個哆嗦。
眼前這個看似小神的風絕羽,實測修為境界術法皆是深不可測。
自己苦學精修多年,最拿手的禦刀神術方才堪堪凝練出了九種道則。
可人家一出手,劍氣橫空便是十種道則。
盡管在境界上,自己似乎略高一籌,可真要較起真來,還真不一定是風絕羽的對手。
此子天賦驚人、悟性越凡,他若得到湮牒石中的神奇陣法,輔以修煉,日後前景定不可限量。
心想如是,屠大師額頭冒出了冷汗,暗忖千萬不要得罪此人。
同行時,更要防著他。
若他像偷襲鬆天齡時那樣偷襲自己,稍不注意就得分屍當場。
還得是與他好商好量,莫要激怒此人,才能保命。
想罷,屠大師變的乖巧老實,說道:“我大概知道湮牒石的下落,不過這巫宮秘府,我也是第一次來,恐怕還要找一找。”
“無妨,先走再說。”
風絕羽一看屠大師老實巴交的勁兒,心下暗笑。
想必這廝讓自己嚇著了,如無意外,定不會給自己造成太大的麻煩。
“那你說吧,湮牒石在哪。”
這回屠大師不敢再隱瞞了,直言道:“據說朝天宮之內,有一座後殿花園,位置不詳。”
“但根據提供線索之人說道,那花園座落在一片溪地園之中,周圍全是泥沼。”
風絕羽聽完,心中直接跟巫神交流了起來。
隨後得到巫神的肯定,麵色卻絲毫未變,裝的自己跟不知道似的,說道:“胡說八道,誰會將自己的後殿花園弄滿了泥沼?”
屠大師搖頭:“剛知道的時候,我也不信,可那人言之鑿鑿,還說那泥沼布滿了幻境禁製,人隻要進去,極容易迷路。”
“那人也是誤打誤撞,找到了一座假山,並在裏麵發現了湮牒石。”
風絕羽眯著眼睛,一言未發。
其實心裏早就跟巫神聊了起來。
巫神說道:“他說的沒錯,巫祖精通巫鼎神術、巫祖咒法,那泥沼便是取了西海海底的焦泥,花費了無數時間布置而成。”
“那焦泥,本身便有致幻的作用,巫祖又精心布置了幾座大陣,在其中刻上了自己擅長的巫咒神術,這才變得神詭莫測。”
“我到是知道幾種破禁的方法,然而時過境遷,那泥沼中的禁製有沒有發現變化,小人則不得而知了。”
“對了,那泥沼喚作忘界池,巫祖聲稱,凡入池者並困頓一世,永不得出。”
聽巫神介紹完,風絕羽麵色不改,衝著屠大師問道:“那泥沼在什麽方位?”
“稍等。”
屠大師應了一聲,旋即從乾坤囊裏取出一物,乃是一小片竹玉製的短簡。
他拿著短簡,對短簡施了個術法,隻見一道綠光縈繞起伏之後,二人麵前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張閃閃發光的地圖。
這地圖一看就是描繪的朝天宮內部的些許布局,但卻不全,有很多地方都沒有標注出來,也沒有具體的輪廓。
顯得有點雞肋。
“這是地圖?”風絕羽意外地問道。
“沒錯。”
屠大師略顯尷尬道:“是不是很模糊,沒辦法,提供線索的人對朝天宮也是知之甚少,這地圖上畫的地方都是他去過的,根據記憶,大概描繪出來,是否準確尚不得知。”
風絕羽聽完無語了。
一張不知道是否準確的地圖,這些高手也舍得花錢去買。
腦子進水了吧。
這不是傻嗎?
屠大師似乎看出了風絕羽的想法:“你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差不多,隻知道一點點消息,便不顧一切的趕來,就是想碰碰運氣。”
風絕羽一看,這屠大師也是貪心作祟,不過修行界,往往隻是那一點點線索,便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這也難怪了。
緊接著,風絕羽也不多問了,隻讓屠大師在前麵帶路,然後跟他一起找了起來。
穿著高大密集又破敗的建築群,兜兜轉轉在朝天宮內轉了能有兩個多時辰。
終於,讓二人看見了不遠處的前方,飄起了茫茫的大霧。
這霧氣是灰色的,仿佛有大量鐵屑在空中漂浮,到是沒有什麽獨特到令人質疑的氣味,可看著卻是神秘無比。
貌似在霧氣當中,隱藏了什麽東西。
來到大霧周圍,屠大師猛地激動了起來:“就是這了,這大霧之中,便是泥沼所在,此泥沼名為忘界池,布滿了巫祖設下的機關陷阱與禁製。”
屠大師說著,四下看了看道:“風兄,眼下沒人,我們可以進去了。”
風絕羽點了點頭。
既然來了,那肯定要進去的。
他應完,二人作了一番準備,無非是取出防禦神符往身上貼了三道,然後再找一些可以讓頭腦清醒、減弱幻象迷惑的神符攥在手裏,又一人準備了一件神器殘寶,這才走進了濃霧之中。
大霧彌漫的忘界池中,二人走了沒遠處,便發現腳下的土地變的鬆軟了起來。
屠大師一個不慎,身子趔趄了一下,隨後腳往外一拔,才發現鞋上布滿了淤泥。
二人再定睛一瞧,果然,進入大霧彌漫的地域之後,這周圍的地麵,便被淤泥取代了。
一絲絲略顯鹹腥的氣味,慢慢在嗅覺之下變得濃重了起來。
隨後風絕羽和屠大師同時皺起了眉頭。
放眼一望,前方是大片的焦泥池,根本沒有道路可言,這意味著,二人必須從泥沼上麵行走。
而泥沼是非常軟的,腳一踩就得陷下去,除非全力運轉真神力,快速移動,在泥足深陷之前變換位置,這才有可能不會泥沼淹沒。
可這樣一來,真神力能否撐到他們找到湮牒石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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