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極限崇拜
對於風大殺手迅速收斂了本身氣質的變化，隻有1歲的上官若凡還感覺不到什麽，見他又恢複了懶散的樣子，上官若凡趕緊上前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打開鏤空的盒蓋，屋了裏頓時香氣撲鼻。
“嘿，我是來專門謝謝姐夫的，這是我讓下人準備的桂花糕，我請你吃。”
把盒蓋放在桌子上，上官若凡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風絕羽，怎麽看怎麽順眼，心想：以前怎麽沒發現姐夫長的這麽帥呢？姐姐為什麽不同意她們的婚事啊？
風絕羽一一夜沒有進食，又累了整個4時，早就餓的不行了，聞著屋子裏的糕花香氣，食指大動，也不客氣，伸手拿起兩塊塞進了嘴裏。
“唔……好吃……你有心咧……謝謝啊。”
風大殺手邊吃邊稱謝，也受之無愧，看來這子那一劍沒留手，要不然哪會這麽開心，唉，可憐的上官若文，估計十半個月也爬不起來了。
眨眼的功夫，十幾塊桂花糕下了肚，風大殺手一抬頭，忽然發現若凡還盯著自己，眼神超級曖昧。
靠，這是神馬眼神？老子可沒玩背背山的習慣。
風絕羽擦了擦嘴，坐正，道：“沒事了？我要休息了，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若凡聞言，並沒有離開，而是直勾勾瞅著風絕羽，突然笑道：“姐夫，您再教我一招唄。”
“再教你一招？”風絕羽道：“靠，你當招式是白米飯啊，咋地，那一招夠不用？那你找錯人了，問問你家長輩啊。找我幹什麽？”
“風絕羽！”若凡突然一拍桌子，大聲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暗中打聽了，上官家根本沒有“待見十五現，一劍刺菊花”這一招，別瞞我，吧，這一招是不是你想出來的？”
冷不丁的一嗓子把風絕羽喝了個瞠目結舌，其實若凡年紀雖，但思維還是很敏捷的。被上官老爺子大罵一通過後，越合計越不對味，上官家怎麽就出了連自己爺爺都不知道的劍法呢？
於是這子四處暗中打聽，回去抄詩的時候，把家底子都翻出來了，又跑到老爹的密室看了一圈，跟老爺子、老爹套話，最後弄清楚了，上官家壓根就沒有風絕羽教的那一招。
所以，若凡來興師問罪了。
風絕羽也明白，這個謊言瞞不了太久，倒是沒覺得意外，整了整衣衫，翹起二朗腿，眨巴眨巴眼睛，道：“你都知道了？沒錯，是想出來的，咋地？”
“姐夫你會武功？”上官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風絕羽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混吃等死貨，啥時候會武功了？
“不會啊。”風絕羽可不想承認。
“那你怎麽想出來的？”
風絕羽站起，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很難嗎？知道有句話叫旁觀者清嗎？你和上官若文的速度也不快，見招拆招不就行了？”
高人啊！
孩子的思想過於單純，他不會去想風絕羽的資質如何、又有什麽目的，隻會單方麵的崇拜自己不能，而別人能做到的事，於是乎風絕羽裝逼一樣的表情在若凡的眼裏變成了隱世高人！
不會武功，光憑肉眼就能看出招式上的漏洞和破綻，並加以改善，把深不可測的西風落日劍法改成連爺爺都讚不絕口的精妙劍招。
姐夫是個才啊。
雖然他不會武功，但對武道的悟性卻是我比不了的。
我怎麽就沒有姐夫的悟性呢？
僅僅片刻的功夫，若凡已經把風絕羽當成偶像了……
迅速跑了過去，若凡幾乎用著哀求的目光看著比他高了不止兩頭的風絕羽，道：“姐夫，求求你，再教我一招吧。”
風絕羽看了看眼神清澈的上官若凡，知道若凡心思純潔，看其根骨倒也是可造之材，便起了愛才之心。
最關鍵的是，這子貌似跟上官若文不對付，借他的手來折磨折磨上官若文也不錯。
低頭打量著眉清目秀的若凡，風絕羽問道：“你想學？”
“恩。”若凡拚命的點著頭：“想學，隻要姐夫肯教我，姐夫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嗯？”風絕羽摸著下巴深思熟慮了半，問道：“那你知道規矩嗎？”
若凡想了想，靈光乍現：“啊，我知道，姐夫放心，我一定不會對任何人吐露關於姐夫的半個字。”著，若凡用手捂了捂嘴，表示忠心。
“恩。那好吧。”風絕羽重新坐了回去，見若凡已經把長劍抽了出來一副躍躍欲試、迫不急待的樣了，沉定了幾息，一盆涼水澆了過去：“新的招式呢，沒有，你先把先前那一招練熟了再吧。”
“啊？”拎著長劍正準備從風絕羽身上學到新的招式的若凡一聽，氣的火冒三丈，委屈道：“你……你騙我？”
“我騙你什麽了？”風絕羽翻了翻白眼道：“你知不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還才呢？自古到今，所有劍法招式，都是精華中的精華，得一而不易，莫其它的了，一招都沒練好，就想學別的，最後隻有一個雜而不精的結局，招式要練到老道、千變萬化，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往往一招就能製敵取勝，更加可以登峰造極，你明不明白？”
若凡不是不聰明，相反他很聰明，聽風絕羽完，頓時明白過來了：“姐夫的意思是，那一招劍法我隻練了皮毛？”
“是皮毛都高抬你了。”風絕羽毫不客氣的打擊若凡。
須知，練武極苦，吃得苦中苦，才為人上人，孩子了性子純潔，就像一張白紙，要想讓他成材，必須先徹底摧毀他心中的高傲和自滿，讓他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成材之道。
“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據我觀察，那一招也可以繁衍出更多的劍招，是承上啟下，也不過份，重要的是每一招的變化可以引出諸多招式，或刺、或砍……”
風絕羽變身武學大師，口惹懸河，他讓若凡將西風落月劍的每一招一式都演示一變，然後指出種種不妥的地方，或者在基礎上加以改變。
有時就是步伐的落點稍有變化，整套劍法就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更恐怖的是，若凡發現，即使按照姐夫的辦法，手腕變個方向就能出現一、兩招淩厲無匹的殺招……
半個時辰下來，若凡渾身汗都流下來了，心想：這哪是上官家的西風落月劍，這根本就是殺人的巔峰之技啊。
盯著滔滔不絕的風絕羽，若凡的眼神從厭惡到驚喜，再到羨慕、嫉妒，直到最後，顯然變成了崇拜。
極限的崇拜！
光是風絕羽指出的幾個地方，稍加改變，西風落月劍馬上妙登巔峰，即使屋中二人一個，一個聽，未動一指，也能讓他感覺到漫遍地的無匹殺氣、劍雨刃風。
而這還隻是風絕羽口述講出來的，要是他能修煉真氣，那會變成什麽樣子？
好強大的悟性啊，爺爺還他文不成、武不就，在武這一方麵，上官家老老少少全加上也比不上他一個人啊。
足足講了半個時辰，的風絕羽口幹舌燥，這也是因為異世重生之後，再撿起自己對武學和刺殺之法的理解與熟識，第一次忘形入意的講解招式秘法，直的嗓子眼都冒煙。
突然之間，風絕羽停了下來，他感覺到外麵有一股神秘的氣機向這裏靠近，速度很快。
絕不是下人，下人不會躡手躡腳、偷偷摸摸，風絕羽打住，喝了口水，低聲問道：“我的記住沒有？”
若凡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這些招式，給他的震撼太大，一時半會哪能記得完整。
“沒記住不要緊，你先把我最先講的三種變化記下練熟了，然後再以招變招，練好了再來找我。”風絕羽快速的完，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引起了上官家某些藏在暗中的人士的注意，不能再下去了。
再者，修煉武藝也要通過習武都自身的悟性來理解劍法的意境，全都出去了，對上官若凡的未來非但沒有好處，反而還有壞處。
舉一反三才是王道。
要不怎麽有“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法呢。
再看此時的若凡，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整個人仿佛雕像一般不能動了：“姐夫，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武學宗師呢？姐夫你真是太帥，我太仰慕你了，你太有才了。”
“停……”
被若凡一通馬屁拍的暈頭轉向，感受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風絕羽及時的打住了滔滔不絕的若凡：“打住吧，想學就趕緊回去練習，須知才是一分悟性與一分運氣和八分的努力才成功的，下次再這麽多話，心我不教了。”
若凡嚇的一哆嗦，暗道：這哪成，你不教了我怎麽提高，就你的招式連爹爹都想不出來啊。別爹爹了，爺爺也得靠邊站。
“學，我學。”若凡點了點頭，奪門而走：“姐夫，我走了。”
風絕羽氣的一樂，板著臉道：“記得，這裏發生的事不能傳到第三個人的耳朵裏，否則你也不用來了。還有，下次多帶點桂花糕。”
“知道啦。”若凡的聲音漸漸遠去，風絕羽走到窗前，望著滿園的**、綠柳盈盈，赫然發現，在不遠處的花院樹後，一個恍惚的影子一閃即逝。
“看來上官家也不簡單啊，我是不是做的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