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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他不過是在粉飾太平

  寧陌笙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攥緊了拳頭。


  她終於知道自己的異樣感從何而來了。


  蕭承景昨天回來的時候,寧陌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那時候她沒有多想,只是現在……


  一切都變得昭然若揭。


  蕭承景的遲疑,還有早上時他看向自己深邃的眼神。


  他在猶豫,猶豫著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自己。


  可是蕭承景終究還是沒說。


  他粉飾太平佯作無事,讓自己一步步跟著他一起走到這裡。


  而風城……居然就真的這樣死了。  華西戎的聲音還在耳畔:「聽說那風少將軍很慘啊,皇上對風少將軍真是一點都沒客氣,渾身都打得不剩下一塊完整的皮了,現在也是,人也沒下葬,被皇上就那樣關著呢,」他頓了頓,又看了一眼寧

  陌笙的臉色,這才含笑說了下去:「不過也是啊,畢竟是傷了寧大人的人,皇上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才是。」


  寧陌笙覺得手腳都有點軟,適才的狂喜,再加上現在的大驚,寧陌笙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扔進了冰火兩重天。


  她的眼前愈發虛無了,像是回到了剛剛蘇醒的時候,連著眼前的人都看不清距離,只能盡量掩飾著自己的異樣,沉聲開口:「華大人,這話似乎不該大打人說。」


  華西戎怔了怔,這才笑了:「是了是了,這話的確是不該下官來說,下官也只是給寧大人提個醒,皇上……未必是寧大人想象的那樣的。」


  寧陌笙唇角帶出三分冷意:「華大人這可是在編排新皇陛下?」


  華西戎看著寧陌笙的眼睛,總覺得寧陌笙的眼底有蒸騰的霧氣,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卻還是笑了一聲:「寧大人覺得寧大人的眼疾為何這麼久都不見好?」


  寧陌笙眉頭微蹙。


  「大皇子殿下那邊有解藥吧,」華西戎輕笑:「但是皇上始終不肯拿給寧大人,還不是為了讓寧大人安心為皇上做事?寧大人,您畢竟還年輕,雖然坐到了這個位置,可未必懂得這個位置需要什麼啊……」


  寧陌笙什麼都沒說,只是冷笑了一聲。


  華西戎是個將死之人,這不過是離間計罷了。


  寧陌笙在心底這樣對自己說,卻是不自覺地想起剛剛華西戎說的話——


  風城死了。


  可是蕭承景,的的確確隱瞞了。


  他要隱瞞到什麼時候呢?寧陌笙不知道,也不得而知。


  登基大典結束后,蕭承景親自從金鑾殿走下來,向寧陌笙伸出手。


  他的眼底滿是笑意,寧陌笙不忍拂了他的好心情,只笑著遞過手去,蕭承景立刻反手將寧陌笙的手握住,唇角微彎:「走了,帶你去你的寢宮逛逛。」


  「承景。」寧陌笙輕聲開口。


  蕭承景倒是沒覺得這稱呼有什麼不妥當,點頭應了:「怎麼?」


  「今天……謝謝你。」寧陌笙含笑道。


  其實因著剛剛聽到的消息,寧陌笙的眼睛已經愈發不好了,她自己心底瞭然,蕭承景卻沒留意到,只道:「朕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一一完成。」


  寧陌笙聽著他的自稱,眉眼之間忍不住添了三分苦意。


  蕭承景似乎也意識到了,下意識地改了口:「不管我現在是九五至尊,還是其他,笙兒,我在你這裡從來都是不曾變過的。」


  不曾變過嗎……


  寧陌笙微微垂眸,這才道:「北寒王的事情,你待要如何?」


  蕭承景不以為意,只道:「北寒王罪不可赦,明日定要問斬。」


  「那風將軍呢?」寧陌笙又問。  蕭承景微微蹙眉,總覺得寧陌笙是話裡有話,然而剛剛不過是片刻的分離,蕭承景並不認為短短一小會光景就會出了什麼紕漏,便也自然道:「風將軍是個武將,他手下風家君只是精銳到了元豐,其他


  人還在北寒,若是當真起了衝突,風家軍會為了風將軍而拚命,而現在百廢待興,我並不希望立刻開戰,因此……我打算將風將軍流放。」


  寧陌笙笑了笑,這才問了下去:「那風城呢?他眼睛還沒好吧,解藥上了嗎?」


  她的語氣是如此平靜,蕭承景也就沒多心,只道:「大抵還沒有,還沒到時間,那死囚明日就可以上解藥了。」


  「我想去看看。」寧陌笙說道。


  「看死囚,還是看風少將軍?」蕭承景蹙眉。


  「我知道你現在忙得很,我自己過去就是。」寧陌笙的神色很是平靜。


  蕭承景的步伐卻猛地頓住,他伸出手,在寧陌笙的眼前輕輕晃了一晃:「這是幾?」


  寧陌笙努力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古井無波,道:「是一。」


  「我根本就沒有伸出手指,」蕭承景的臉色沉了下來:「前些時日分明已經見好了,這是怎麼回事?」


  寧陌笙微微垂眸,唇角有滿滿的苦意:「究竟是怎麼回事,陛下當真不知道嗎?」


  「你叫我陛下?」蕭承景難以置信地開口。


  他免了寧陌笙的跪拜禮,就是為了讓寧陌笙不要像是其他人一樣,對他三跪九叩。


  只要是想到寧陌笙在他面前如此,蕭承景就覺得心底難受得厲害,連想一下都想不得。


  可是現在,寧陌笙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神色是如此平靜,平靜地像是用一把刀,在一下一下地戳著蕭承景的心。


  他何其聰明的一個人,到了這一步,蕭承景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狠狠閉了閉眼睛,這才沉聲道:「笙兒,今日是登基大典,於我,於你,都是最重要的時日,我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你,你卻是怪我了。」


  寧陌笙垂眸苦笑:「我沒有怪你。」


  蕭承景感覺自己的唇齒之間滿是苦意:「你沒有怪我,卻是在怪你自己,你的眼疾加重了,你以為你懲罰的人是誰?」


  蕭承景伸手掐住寧陌笙的下頜,逼迫她看向自己,然而他從寧陌笙的眼底看到的,卻只是空茫一片。


  儘管知道這是因為眼疾,蕭承景還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怒意:「朕帶你去見他。」


  「承景……」寧陌笙覺得蕭承景這情緒不對,然而蕭承景根本聽不進去了。  他拉著寧陌笙的手,徑自去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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