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故人
剛進入安寧殿，一股濃鬱的焚香的味道撲鼻而來，整個安寧殿煙霧繚繞。
五蘊對這股味道非常熟悉，嗆人的香味並不會影響他，紫蓉也沒有絲毫受到影響，畢竟她是名煉藥師。
五蘊隨意打量，這安寧殿倒是十分寬敞，足以容納上百人。
麵前矗立著三座金色大佛，人們跪在香蒲上，閉眼虔誠禱告。
大門一側擺有一張木桌，一名麵容清秀稚嫩地小和尚正閉著眼睛小憩。
看著他，五蘊眼中泛起追憶之色，看著他，就像是看到當初那個天真無邪的自己。
“小淨空。”五蘊兩人走上前，輕聲道。
叫他沒反應，五蘊又晃了晃他。
看樣子這小淨空是累壞了，睡的那麽死。
再次加大力搖晃，這時隻見他打了個激靈，淨空擦掉嘴邊的口水，眼睛都沒睜開，張嘴便道：“啊？施……施主有何困惑，小僧可……”
話說到一半，他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睜眼看到了笑眯眯的五蘊。
“是……是五蘊師兄麽？你回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五蘊師兄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去通知師傅。”
淨空滿臉驚喜，沒頭沒尾的說完，又毛毛躁躁的跑出安寧殿，弄得兩人是一頭霧水。
淨空這番話倒好像是知道五蘊離開了南堰大洲一樣。
五蘊暗想著。
紫蓉眉開眼笑道：“這小屁孩倒是很像你啊。”
兩人在這等了一會兒，這時殿外傳來一道佛號。
“阿彌陀佛，五蘊小友別來無恙。”穿著僧袍的慈祥老子笑吟吟地來到五蘊麵前。
五蘊雙手合十回禮：“度虛大師。”
小淨空則站在度虛大師身旁，小眼睛閃著精光，打量著五蘊。
五蘊神情嚴肅，鄭重其事：“前段時間，妖族突然聯向人族發難，現已攻破人族邊境，各大勢力派出弟子鎮守邊境，誓把妖族攔在邊境，福可大師的預言，應驗了！”
“大雷音寺已經收到了消息，在第一時間我派人去淩霄派請小友來一敘，但卻得到小友已經離開南堰大洲，前往西殤大洲的消息，他們還說你是邪教之人，殘害同門，老衲認為這不過是無稽之談。”
“世間本沒善惡之分，善惡不過是人的一念之間，佛說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便是如此，再者，福可祖師所說的應劫之人，必是擁有世間大愛之人，有大愛者，才可拯救蒼生，這與身份並無關係，不管是正是邪。”度虛大師佛法高深，到了他這一個境界，看待事物更加透徹。
淨空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說道:“師傅，如果我們沒有去晚的話，就可以在五蘊師兄離開之前把他帶來大雷音寺了。”
度虛大師微微一笑:“紅塵煉心，這一年所發生之事對五蘊小友來說也許是福非禍，這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定數。”
“妖族之事暫時被各大勢力封鎖，流傳不到民間，可畢竟紙包不住火，民間遲早會知道，到時候民心動搖才最是麻煩，除非能在這之前擊退妖族。”
說完，度虛大師搖了搖頭，這畢竟不太現實，兩族大戰，遙遙無期，可能需要糾纏著幾百上千年。
也許到時候這千年古刹也失去往日寧靜，畢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如果我真是應劫之人，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束手旁觀，希望到時候大雷音寺能祝我一臂之力。”五蘊這番話就是要度虛安心，自己若是應劫之人絕不會逃避。
度虛大師欣慰地點點頭，便把目光轉向紫蓉。
“很好的小女娃子，龍鳳相配，千古佳話。”
紫蓉聽了，罕見的露出嬌羞之色，微微挽緊了五蘊手臂。
“度虛大師，福可大師的屍身安葬在何處，我想去祭拜他。”
“曆代功德圓滿的高僧都會安葬在墓塔，享受人們香火，我帶兩位去吧，我想祖師也很高興你能去祭拜他。”
在祭拜過福可之後，五蘊把清漣叫下來，就此離去。
淨空望著天邊的影子，喃喃道：“師傅，我們大雷音寺也要加入麽？”
“現在還不是時候。”度虛說完，轉身進入安寧殿。
……
一個幽靜偏僻的古林之中，一處斷崖邊，五蘊與紫蓉站在斷崖的最邊處。
底下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股股冷風呼呼從底下吹來，那呼嘯就像是人在耳邊吹氣。
現在已經是三伏天，太陽大的把土地都曬到幹裂，普通人硬著太陽站上兩個時辰都得重視。
可明明那麽熱的天氣，這整個古林竟然十分陰涼，不少小動物都還在活動著，就好像外界的溫度影響不到這座古林一樣。
紫蓉閉上眼睛，感受涼風吹拂：“這個地方的確有些古怪，我沒看出有什麽陣法的痕跡，可身在這古林就像是來到了秋季，就連吹來的風都是涼嗖嗖的。”
“那當然了，知道這個林子叫什麽名字麽？”五蘊有些得意，故意賣個關子。
“叫什麽？”
五蘊頭微微昂起：“冰林。”
“冰林？好難聽的名字，不會是你取的吧。”紫蓉斜了他一眼，撇撇嘴。
紫蓉也是隨意一打趣，但看到五蘊那一臉尷尬的表情，立即明白過來。
她捂著嘴，有些驚訝：“還真是你。”
“咳咳，冰林之所以在三伏天還能如同秋季一般涼爽，就是因為在這懸崖的底下藏著一座龐大的冰穀。”五蘊十分尷尬，連忙岔開話題，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冰穀所散發的寒氣不是一般的寒氣，寒氣能夠透過幾千丈的地麵傳到地上，從而籠罩整個冰林，寒氣不散。”
“你怎麽知道這些？”紫蓉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之後你就知道了，我也是來這裏履行那個約定的。”
五蘊既然把這九玄冰穀的存在告訴紫蓉，就代表了他對她無條件的信任。
“往後退。”
五蘊拉著紫蓉子向後退十丈。
紫蓉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沒說什麽。
五蘊深吸一口氣，靈力遊遍周身，動用一身修為。
“蛟叔，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