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祭拜
北狼迫不及待地問道:“我說了你放過我?”
也是,自己握著這麽大一張底牌,有什麽好怕的。
一念至此,內心立即安穩了許多,算你實力我高又怎麽樣,你還不是不敢殺我。
五蘊催動破妄法眼,瞳孔變成金『色』,眼白變成暗紅『色』六芒星。
擁有看破虛妄的法眼,自然把他的想法洞悉的一清二楚。
五蘊嘴角掛起一抹殘酷的笑容,再一記疊浪掌,四重浪擊打在了北浪的小腹,他腹部傳來一聲破碎的聲音。
北狼雙眼鼓起,身形彎弓如大蝦,口噴鮮血,血『液』帶著內髒的碎片。
北狼有氣無力道:“你碎了我的丹田,毀了我畢生修為,你殺了我吧,你永遠都別想知道是誰委托的我,殺了我啊。”
“想死?哈哈哈,你割了金叔的頭顱,我也要讓你看看身體四肢慢慢離體的滋味。”說著,五蘊拔出玄鐵劍,一手拉著他的右臂,高舉玄鐵劍。
“別……別,我說。”北狼驚慌道,起死亡,他更加害怕生不如死的折磨。
“晚了。”
話音才剛落下,重達兩百斤的玄鐵劍已經落下。
咚!
玄鐵劍帶著他的手臂裝在地麵,地麵立即布滿蜘蛛般的裂痕。
玄鐵劍無鋒,割不斷他的手臂,但是卻把他右臂的骨頭筋脈給砸成了粉碎。
他的右臂變得平坦,血肉模糊一片。
“啊啊啊。”
北狼撕心裂肺地慘叫回『蕩』整個街道,好在這個街道偏僻,時間尚早,並沒有人。
“噗嗤。”
五蘊輕輕一扯,他的右臂被扯了下來,五蘊歪頭看了一眼,隨手丟在了一邊。
北狼涕淚橫流,身體不斷抽搐,一口口吐著往外吐著血水:“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啊,殺了我,殺了我吧。”
五蘊麵無表情,對這殘酷的場麵內心沒半點波動:“再問一次,委托你的是什麽人。”
“我……我說,是……是新香城,顧氏……拍賣行,顧……成委托的。”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金大發要去新香城談……談生意,對象卻是顧成的死對頭,『毛』……平,生意若是談妥……『毛』平在新香成的地位可以蓋過顧成。”
“我說完了,給我一個痛快吧。”
聽完後,五蘊麵『色』有些陰沉,他一言不發,玄鐵劍抬起,落在了北狼的脖頸。
“你割了金叔的頭顱,我也要拿你的項人頭去墳前祭奠金叔他們。”
五蘊輕鬆把死不瞑目的北狼頭顱割了下來,從他身撕下一塊大布,包裹了起來。
鼠王走了過來,拍了拍五蘊的肩膀:“我從你們一言一語聽出了個大概,沒什麽好說的,人死不能複生,想開點。”
五蘊點了點頭,歉意道:“把你的店門弄髒了。”
“多大點事。”
說著,也不知鼠王從哪兒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子,一股酸臭味揮發在空氣。
鼠王小心翼翼地倒出少許透明『液』體,倒在了北狼的屍體。
恐怖的一幕出現了,他的屍體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變成一灘血水,最後連血水包裹一點血跡都完全消失。
所有的一切都被抹除,唯獨地麵的戰鬥裂痕。
見五蘊用驚訝的目光看著自己,鼠王笑道:“化骨水,毀屍滅跡必備,要不要來一瓶?”
五蘊幹脆搖了搖頭,隨後便道:“休息的差不多了,我要拿著他的頭,去那條路祭拜金叔,之後順路回青鴻城了。”
“嗯,等我去幫你買匹好馬,記住有什麽事情便來找我。”
……
騎了馬,策馬狂奔,去往那條五蘊不願回憶的路。
“牽扯到這件事情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北狼是土匪頭頭,屆時我會向鼠王打聽地址,去滅了你的寨子,還有顧成,再讓你們活的久一些,等著我來收債吧。”
一個寨子不知道有多少人,但少說也有好幾十人,裏麵肯定不乏武士境界的高手。
畢竟寨子除了寨主以外,肯定還有第二第三把手。
至於新香城的顧成,能擁有一座拍賣行,不管是修為或者地位都達到了一定程度。
這兩樣,憑目前的五蘊至少還沒辦法做到。
北狼的寨子單打獨鬥還好說,但誰會和五蘊單打獨鬥,顧成,他單人的實力絕對自己要高,說不定有武師境界。
“等著吧。”
……
在去往新香成的那條小路,道路邊樹底下,矗立著十幾座土包,這十幾座墳墓積滿了落葉,泥土『潮』濕,看去許久未打理過。
五蘊站在金大發墳前,麵『色』複雜,思緒早已飄回了半年前,再次經曆那噩夢般的場景。
良久,五蘊的眼眶有些發紅,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蹲下身,把包裹放在地,慢慢解開,『露』出那死不瞑目,充滿恐懼的眼神。
“半年承諾,殺北狼,五蘊沒有違背,在今天,我已經手刃仇人。”
五蘊的情緒有些激動:“但還有很多人的債我暫時無法收回,不過請放心,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半年五蘊從未來看望大家,不是五蘊冷血,而是五蘊不敢回到這裏,不殺北狼我沒有臉麵來見大家。”
說完,五蘊站起身來,環顧所有墳墓,隨後他用半個時辰的時間,打掃落葉,堆新土
“五蘊該走了,不把所有牽扯到這件事的債收完,五蘊不回再來。”
五蘊跨步馬,最後看了一眼這些墳墓,轉身揚起馬鞭毅然決然離去。
當五蘊回到淩霄派的時候,卻發現鍾軒閣的樓下有位佳人靜靜而立。
看見這人,五蘊心的煩悶化解了許多,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悄悄走了過去,冷不丁說道:“嫣然,是不是在等我?”
莫嫣然是為了那百丈大佛的事情,原本正思考的入『迷』,所以五蘊接近她也沒有注意到,五蘊冷不丁出聲,驚的她嬌軀微顫。
隨後反應過來,莫嫣然嗔道:“怎麽你走路沒聲音的。”
“天地良心,是你自己發呆,在想什麽呢?是不是在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