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水深
梁長老冷冷地看了藍明陽一眼,衝著五蘊說道:“本是生死對決,無需多管他人。 .”
五蘊點了點頭,深深呼吸了一口,強穩住自己顫抖的身軀,神情冷漠,一步一步朝楊清走來。
聽著腳步聲愈來愈近的,楊清隻感覺像是踩在自己的心,每走一步心顫抖一次。
五蘊在楊清眼仿佛化成了一個收割人命的冷漠死神。
“不要不要,護法救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楊清癱軟在地,提淚橫流衝著藍明陽不斷哭喊。
藍明陽感受到其他天劍宗弟子朝自己報來希望的目光,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緩緩地閉眼。
所有人都明白,藍明陽放棄了楊清。
“不!護法你不能這樣,我是為了宗門。”
在楊清絕望的目光,五蘊想起了高力,緩緩握緊拳頭,一擊碎崩拳轟在了楊清的背。
哢擦,楊清哀嚎一聲,七竅流血,脖子一歪便沒了聲息。
五蘊雖然殺了幾個人,但是還未能對殺人感到麻木,有的隻是濃重的罪惡感。
梁長老的聲音悠悠傳來:“在這個世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不殺人,人會殺你。”
“長老,其他的人也參與了那件事情。”沉默良久,五蘊看著台下的天劍宗弟子說出了這句話。
五蘊忘不了,因為這些黑衣人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
“竟然都是!”梁長老神『色』一厲,氣勢突然暴漲,怒喝道:“都給我去死。”
隨即大手狠狠往下一壓,無數道氣機鎖住了剩餘的天劍宗弟子,他們竟然動彈不得,一座山嶽般的氣勢狠狠地壓了下來。
他們連哀嚎有沒能發出便化作了滿地的碎肉。
藍明陽的身軀不斷顫抖,他雖沒睜開眼,但是卻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梁長老似笑非笑地看著藍明楊,說道:“藍護法,你應該沒有參與這件事情吧?”
藍明陽身形劇顫,顧不得其他,急忙睜開眼喊道:“冤枉啊,梁長老,這種損壞兩宗派關係的事情我怎麽會做呢?我又不糊塗,這些都是小輩們在我沒有知情的情況下做的。”
淩霄派的所有弟子都已經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天劍宗做出了惹怒梁長老的事情,到藍明陽看著自家弟子慘死在他麵前卻無動於衷,最後為了自己能夠活命暴『露』出那醜陋的麵孔。
所有人對天劍宗的印象都大打折扣。
梁長老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心大樂,卻不動聲『色』地說道:“那既然事情也已經真相大白,藍護法可知我宗派的高力所在何處?”
藍明陽愣了愣,道:“這一切我都不知情,肯定是那些弟子擅自做的事情,待我回去訓斥他們。”
還沒等梁長老說話,五蘊搶先道:“你撒謊,如果沒有你的允許,區區一些內外們弟子不可能敢做出這種事情,況且高力師兄生死難料,你不過是借此借口回去天劍宗。”
“冤枉啊,梁長老。”
“夠了,這些事情我自會定奪,藍護法你可以回去了,其他弟子也都散了吧,場地好好打掃一番,五蘊你跟我來。”
……
一場鬧劇此落下帷幕,對於淩霄派的人來說相當於看了一場戲。
梁長老的寢殿當,他坐在主位聽著五蘊在憤憤不平。
“長老,為什麽要放他走,為什麽不殺了他為師兄報仇?”
“難道你相信他的話麽?如果沒有他的允許下麵的弟子怎麽敢做出這種事情。”
梁長老擺了擺手,苦笑道:“嗬嗬嗬,你還是太年輕了呀,五蘊。”
五蘊愣了愣:“何出此言?”
“你以為我真的不想殺了藍明陽?今天我殺了那些天劍宗的弟子已經是在給天劍宗一個下馬威了,天劍宗和淩霄派的矛盾不是幾十年的事情,而是千年的恩怨,可為什麽兩大宗門遲遲沒有做個了斷呢?”
“是因為不敢,因為一旦動了,兩大宗門必會傷筋動骨,必會被其他的大宗門分而食之,若是我真的殺了藍明陽,天劍宗那些老不死不會輕易此算了,這件事不能鬧大,我能殺了那些天劍宗弟子是因為他們做錯了事,有正當的理由殺了便殺了,之前你也聽見藍明陽在拿那些老不死的來壓我,但你以為我怕麽?我不怕,但又不能不顧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地位。”
長老在一定程度已經能夠代表整個宗門,若真的殺了藍明陽,可能會引起天劍宗的反撲,這也是兩大宗門遲遲不敢撕破臉的原因。
這是身居高位的位者所要考慮的事情。
五蘊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牽扯這麽大。
五蘊不甘心地問道:“那高師兄的仇這麽算了?”
“話不用說那麽滿,你看見高力的屍體了麽?”
“沒有。”
“那為何斷定高力死了?況且如果他真的死了,我算不能出手,但你還能出手。”
五蘊瞬間清醒過來,對啊,高力的屍體他並沒有見到,可是在那麽多高手的圍攻下高力還能活下來麽?
五蘊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事情並沒有到最壞的程度。
“好了,經曆了大戰一場後你也乏累了吧,好好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改日再說。”
“好吧。”
說起來五蘊還真的累了,之前和黑衣人的大戰再加和楊清大戰,精神有些萎靡,得好好休息一番養養精神。
五蘊不知道高力還能不能活,但盡量往好處去想,又或者幫高力報仇。
五蘊走出了大殿。
梁長老端起桌的熱茶,輕抿了一口,道:“這和平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希望不要在鬧出這種事情了,看來天劍宗有些人已經按耐不住了。”
這件事情遠五蘊想象的要複雜,別說其他人,區區護法沒有權利敢對淩霄派做出這種事情,所以麵有更加恐怖的人在指揮這一切。
“別以為淩霄派好欺負,惹急了也會托你們下水,我這把老骨頭也還沒生鏽,誰敢來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