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陰獄血劍
五蘊吞下了複骨丹,及時的治療致命的傷勢,冰火琉璃體在幫助五蘊修複身體。 .
體內,一柄圍繞著猩紅血氣的紅黑『色』長劍靜靜懸浮在五蘊的丹田,這柄劍看去有些古老,劍身間有一條紅『色』的細線,這根紅線內仿佛有血『液』在流動,像是人的經脈一般,劍柄處刻著一些怪的畫像,畫像的人仿佛是一個惡魔,它長有四手,背生雙翼,正在飲人血,看去十分猙獰恐怖。
這柄劍被血氣所繚繞,甚至還聽到有無數的冤魂在哀嚎,這簡直是一柄邪劍。
一柄至凶至殘的邪劍,能夠蠱『惑』人心,吸人精血。
陰獄血劍乃古邪教的鎮教之寶,早年間飲便天下強者的鮮血來助邪劍開封,傳說死於陰獄血劍下的人都無法投胎進入輪回,而是永生永世被禁錮在陰獄血劍當,為它提供怨氣,陰獄血劍是靠怨氣和血『液』而生,同時也是靠怨氣和吸收血『液』來壯大自身。
可以說,這是一把集世間怨氣血氣於一身的至邪之劍。
紫蓉敢把陰獄血劍放入五蘊的身體,其實也是為了賭一賭,不然陰獄血劍跟著她,遲早會落入敵人的手裏。
陰獄血劍突然顫抖,紅芒不斷閃爍,血氣開始變得更加盛,開始圍繞著陰獄血劍不斷轉圈,最後血氣仿佛變成了一個蛹一般把陰獄血劍包裹在其。
一股吸力傳來,五蘊體內的精血被陰獄血劍給牽引過來。
即使是進入了五蘊的身體,陰獄血劍還是改不了它的邪『性』,竟然想要吸收五蘊的精血。
精血慢慢浸入了血氣當,被血氣灌進劍身,從而達到吸收的效果。
可陰獄血劍還不知足,竟再次把更多的精血牽引過來。
吸著吸著,陰獄血劍突然哀鳴一聲,伴隨著無盡冤魂的痛苦哀嚎,陰獄血劍劍身大量,不斷地顫抖,劍身處竟開始溢出金『色』的『液』體。
陰獄血劍吸收五蘊多少的精血,它溢出多少金『色』『液』體,仿佛這金『色』的『液』體是五蘊的精血。
隻是平常都是常見的樣子,如今被激發出來變成了它原本的樣子。
漸漸地,包裹著陰獄血劍的不再是血氣,而是金『色』的『液』體,陰獄血劍沐浴在金『色』的血『液』,樣貌逐漸出現了些變化。
劍身間的那一條血線變成了金線,通體紅黑『色』的陰獄血劍似乎多了些淡金『色』。
共生,兩者竟達成了一種共生狀態。
靈器是需要認主的靈器,而共生則不需要認誰為主,兩者是一種類似於合作的關係在生存著。
靈器認主雖好,但是卻喪失了本來的靈『性』並且被限製了行動。
而共生,一方麵靈器需要給宿主帶來些好處,也是為宿主所用,而宿主則需要給靈器想要的東西。
以陰獄血劍的邪『性』來看,估計想要的是五蘊的精血了。
想要和靈器共生,必須要雙方自願,並且在靈器具備成熟靈『性』的情況下達成某種契約。
如今的情況陰獄血劍自然沒有願意,可是誤食了五蘊的鮮血,被迫刻下了五蘊的烙印,強行達成了共生狀態。
因為五蘊的精血十分不一般。
……
不得不得複骨丹絕對是好的療傷丹『藥』,五蘊之前被劍氣所砍出的幾道口氣已經愈合了,並且還沒有留下疤痕,最嚴重的是腹部那兩道深可見肉的傷勢,血已經不再留,連傷口都已經開始結痂,雖然複骨丹療傷是好,但若是沒有冰火琉璃體的功勞也不可能如此快把五蘊的傷給治好。
不知過了多久,五蘊悠悠轉醒,他突然張開雙眼,坐了起來,雙手下意識地往腹部『摸』去,卻沒有感覺到想象的疼痛。
“紫蓉?”五蘊突然記起是紫明,應該說是紫蓉救了自己。
“那一顆丹『藥』應該十分珍貴吧。”
“想不到紫兄竟然是女兒身,想來也是,她的行為舉止雖然可以掩飾,但是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五蘊坐在雪地,思緒不知飄了多遠。
突然記憶如同洶湧的泉水般一股腦地擠進他的腦海裏,五蘊頭疼欲裂,抱著頭在雪地打滾。
五蘊捂著腹部,有些駭然:“我記起來了,我被人追殺,紫蓉出手相救,卻又把一柄邪氣森森的劍放入我的身體。”
五蘊似乎是為了讓自己釋懷,喃喃自語:“紫蓉離去前神『色』匆匆,想來是有急事,還要我幫她保管這柄劍,既然如此應該沒有大事。”
“對了,不知高師兄怎麽樣了?他究竟有沒有逃出黑衣人的追殺,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報宗門。”
想起正事,五蘊趕緊把這些煩心事拋到腦後,急忙站起身來,向著原路跑了回去。
……
望著有些狼藉的地麵,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戰鬥。
“高師兄,等著我。”
之前的兩匹馬兒可能像是被嚇得失了神,那麽久了竟然還沒有跑。
五蘊管不了那麽多,一個翻身騎馬去,急忙朝著淩霄派趕去。
想起寧可獨自一人逃走卻為了顧及自己而陷入危險,五蘊自責不已。
“等著我,等著我啊師兄。”
雪地裏,一匹馬兒在飛奔,爆發出了平日的最快的速度。
淩霄峰山腳下。
五蘊下了馬跌跌撞撞地爬了山,五蘊那衣衫破爛的樣子卻依舊能夠看出那是外門弟子的服飾,把守山門的弟子皆是皺了皺眉,顯得有些厭惡。
“這是誰啊?怎麽如此狼狽,簡直丟盡了我淩霄派的臉。”
“是啊,聽說今日正好有天劍宗的人再次,真是丟人丟到了別的地方去。”
可惜,這一切五蘊都沒有聽見。
“梁長老,隻有梁長老能幫我。”
了淩霄峰,五蘊第一時間想起了梁長老,這是師傅認識的人,而且高力也是梁長老的人,他不會不管的。
一念至此,五蘊繼續腳步不停,一直往跑去。
淩霄峰半山腰之,梁長老的寢殿當。
平日裏冷冷清清的寢殿竟多了幾名身穿藍『色』長袍的人,多了些生氣。
梁長老坐在主位,麵無表情地看著站在前方的年男子。
“你們今日來我淩霄派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