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都是一些吃的用的,倒是不需要回去收拾了,就是衣服,宮小悠都是很心細的給準備了。
快兩點的時候,白景安以安靜要休息的名頭把白慕悠給趕回學校,並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下午還有課!」
「你偷看我課程表!」
「我只是記性好而已,看一眼就記住了!」
白慕悠立刻氣的要去拽著白景的耳朵,道無奈海拔不夠,氣的她牙齒痒痒的,每次要喊出來的時候,白景安就指了指安靜,她頓時沒了氣焰。
不管怎麼樣,白慕悠還是認命的回去上課。
在白景安強烈的要求下,安靜打算睡上一覺。
下午三點左右,安靜已經徹底熟睡。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從裡面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戴著白色的帽子,戴著口罩,看起來好像是剛剛從手術台下來的一樣。
從身影來看,是個女人。
彼時,她在門口那裡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這才敢進去。
慢慢的靠近床邊,床上的安靜還沒有醒來。
從窗外,一束陽光照進來,看起來舒服的不得了。
這樣的天氣最容易讓人犯困。
床上的安靜並沒有感覺到有人在向她靠近。
女人從自己的口袋給拿出一支針,慢慢的像安靜靠近,她的手也在顫抖。
一點點,一點點……
當終於能接觸到胳膊的那一瞬間,針慢慢的往下,就要扎進去了,馬上就要扎進去了……
只是,瞬間,她立刻收回針,胡亂的蓋好,眸光不停的閃動著。
轉頭就要往門外走,而在走在門口的時候嘭的一聲差點沒摔倒。
床上的安靜醒了,揉了揉眼睛,皺著眉頭去看周圍。
沒有一個人。
那剛剛是怎麼有聲音的?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
安靜想想也是應該這樣的,索性就是躺好,繼續睡下去。
慌忙跑出來的女人一直拽著口罩,不願讓人認出來。
一直跑到廁所,將門給關上,靠在門上,女人終於摘下口罩,無力的抵在門上,慢慢的滑了下來。
一張熟悉的臉暴露在空氣中,那張臉儼然就是安雅。
她剛是打算謀殺安靜的。
只是,她失敗了,因為狠不下心,所以殺不了安靜。
可是,安雅知道,安靜絕對是那個強有力的絆腳石。
脫下白大褂,將所有的偽裝東西用著一個袋子裝好。
安雅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從廁所里走過去,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安雅,你怎麼去那麼長時間了?」同事不解的問。
安雅想了想,硬是弄出一副不精神樣子道:「肚子不舒服,所以待在的時間長了點。」
同事看著她的臉色,還是相信了,甚至關心的說:「如果又不舒服了,記得去請假回去休息啊。」
話落,安雅點點頭。
手在摸著口袋的那根針的時候,手不自覺打攥緊。
下一次,她一定不會這麼的猶豫。
傍晚五點多鐘的時候,宮小悠就風風火火的帶著煮好的湯來了醫院。
這一次,她直接一個人給進來了。
敲門?
當然是不太現實了,此刻,宮小悠的腦袋裡一直記著湯,想都不想就推開門,高興的說:「安靜啊,你看媽給你帶什麼東西來了!」
話落,床上的安靜傻眼了,複查的醫生也傻眼了,連著一旁的白景安也是傻眼了。
很恰好的是,複查的醫生認識宮小悠。
剛剛……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他立刻盯著床上的安靜看,彷彿能戳出個洞來一樣。
整個室內的氣氛詭異的讓人害怕。
白宮小悠立刻尷尬的笑了笑說:「喊的太急了。」
「哦,呵呵呵。」複查醫生也尷尬的笑著,捧著自己的文件道:「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人一走,宮小悠又激動的跑過去,將湯放在放在床頭柜上,直接打開,頓時一股濃郁的雞湯味瀰漫在整個病房。
「來,喝喝看,我看了好久。」
就沖著這句話,安靜拒絕的心又再次溶解,伸手接下,並感謝道:「謝謝阿姨。」
激動的宮小悠連聲答應,但是還是有點遺憾。
如果喊的是媽就好了。
「好喝嗎?」安靜喝下第一口的時候,宮小悠又激動的問。
她趕緊點點頭,「好喝。」
「那,好好喝就多喝,不夠這裡面還有,再不夠家裡還能再熬。」
聽著宮小悠的豪言壯舉,安靜成功的被嚇到了。
那這要喝多少來著。
「我媽逗你玩的。」白景安一語成功的化解尷尬。
宮小悠的手藝不錯,至少安靜喝了不少,但是很大一部分都倒給白景安喝了。
宮小悠說了:「安靜你先喝,喝不完就給景安喝。」
白景安汗顏不止,他是垃圾桶嗎?
不過,還是認命的給喝了。
之後,又待了一會兒,宮小悠總算是走了。
等人一走,白景安道:「我媽,你多擔待一點。」
「我知道,」安靜知道,那件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雖然會覺得有點對宮小悠的愧疚。
對此,白景安還是很滿意的。
「那我先走了。」他道。
安靜點頭。
走到門口的人又突然的走了回來。
白景安突然走到安靜面前問:「今天早上到底什麼情況,你得罪了誰?」
上次的事情可能說是巧合,這是明顯的要她的命的。
就算安靜堅持,他還是要問。
果然,白景安猜的一點都沒錯,安靜想都沒想就拒絕:「這是機密的事情,我——」
「我不想聽你說那些有的沒的,我也不問你那些經過,我就問你,你得罪了誰!」
「我……」
白景安的話里多了幾分的決然,但另安靜卻特別為難。
她是覺得這件事不能說出來的,但奈何白景安步步緊逼的太厲害。
猶豫一下,這才說:「這次是個意外,我估計無意中碰到的,對方是我們一直在抓捕的團伙。」
所以,可是說,那是因為她倒霉,恰好碰到了,否則,對方不一定會動手。
「那為什麼一定是你?」
「我……因為之前是我和他們正面交鋒的,估計對我恨之入骨,那個犯罪團伙我不會告訴你,你知道這件事就行。」
她這已經算是變相的全盤托出了,除了關鍵字眼不能說,其他都說了。
白景安沉思了好久,道:「不如我給你派點保鏢吧。」
說完,可能覺得自己說的有點曖昧,又咳嗽幾聲說:「我是覺得,你……還是需要的。」
「不用,」安靜想都不想就拒絕,頓了一會,又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