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皎潔清冷的月光撒下,一輛黑色的車逛逛緩緩的駛在馬路上,彼時,已經到深夜,街道上稀稀疏疏的車經過。
一直到停車,安靜終於收回目光,瞧了一眼葉風,道了一聲:「謝謝你送我回來。」
打開車門,下車,人往前走。
葉風看著安靜玲瓏有致的身材,眸底的興趣在翻滾,突然敲了敲玻璃車窗,喊道:「安靜!」
安靜回頭,看著他,葉風臉上的笑意加大,他問:「我突然很好奇,你是怎麼敢讓認識一天的男人送你回家?」
安靜想都沒有想就說:「我是警察。」
葉風失笑,彷彿月光失色,他頷頷首低眉的瞬間更加的勾人,像極了狐狸精。
安靜默默的轉移目光不再去看他。
「但你是個女人。」他突然又道。
是女人就會有危險。
這是他的意思。
安靜仔細揣摩了葉風的話,又道:「那你會對我下黑手嗎?」
「不會。」葉風肯定的說。
安靜在心裡翻了翻白眼,無聊的人,「不會不就行了,我上去了。」
說完,根本就不願挽留的繼續往前走。
「喂,所以,你為什麼願意答應我,是因為對我有好感嗎?」
猛然一個踉蹌,安靜拍著自己的胸口,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不對,除了白景安的第二個厚臉皮。
也不回頭,直接的揮了揮手,她說:「當時一頭腦熱行了吧!」
葉風沒有回應,當人走遠,葉風的唇角勾起,玫瑰般嬌嫩的唇瓣輕輕的揚起笑意,他淡淡如清風般的說道:「不行。」
招惹了我,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
安靜,我記住你了!
葉風走又抬起眸子,除了幾分的愉悅,更有著一分的勢在必得。
回了家,安靜洗了個澡,擦著濕噠噠的頭髮從浴室里出來,安靜看著放在床上的禮服一瞬間的愣住。
手摸索了上面的精緻絲線,想著,要不要把這禮服還給白景安。
可是,這已經穿過了。
但是,重買,把她賣了都買不起。
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她安靜不是那個人,這幾天抽空去問問白景安怎麼還他。
將禮服重新疊好,明天拿去乾洗,想到那價格,安靜又是一臉的肉疼,手工的禮服一個乾洗費估計都能抵得上她一個月的工資。
其他的東西都被她放好,臨睡之前,安靜突然接到一個簡訊,大概是剛剛在洗澡沒看到。
點開一看,是宋晨說,他明天會回來。
安靜突然想到他當時匆匆離開的樣子,不禁是好笑,可真的會挑時間,宴會結束,他給回來了。
明天,再找他算賬。
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安靜關上燈睡覺。
然而,這一夜,做了一夜的夢,夢裡都是關於白景安的,還有……那個吻。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來,看著窗外霧蒙蒙的天空,無奈的抓了抓頭髮。
慢慢的將窗帘一下子拉開,走到衛生間洗漱。
不過,透過鏡子,安靜發現自己那清晰可見的黑眼圈,沒有辦法,只能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
所以,這樣的結果就是警察局那邊的人都跟看動作一樣的盯著她。
被看的實在受不了,安靜突然問:「你們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他們各自難得扭扭捏捏,有人就說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很神奇,你今天化妝了。」
安靜:「……」
直接無視這群人,安靜心想,又不是沒化過!
宋晨的桌子依舊沒有人,估計還沒到,安在自己位置上屁股還沒坐熱,就又忍不住敲了張局的門。
等張局同意讓她進來,安靜也難得扭捏的過去,道了一聲,「局長。」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好了。」
其實她沒說這樣挺瘮得慌的,畢竟,以往不是這樣的風格。
安靜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道:「那個,局長,對不起,是我的原因,白景安不是……嫌疑犯!」
張局很詫異,居然是為了這件事,不過,想通就行,想通就行。
「他不會死磕這件事的,沒事的。」
「我知道。」
就是,覺得有點丟人。
安靜想到之前做的事情就感覺沒臉。
可惜,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葯。
這樣說了,心情彷彿也好的多。
「那我回去了。」安靜說完,扣扣扣的敲門聲,局長喊了一聲:請進。
安靜也隨之走到門口。
打開門的一瞬間,徹底愣住,指著道:「宋晨,你回來了!」
「對啊,我昨晚不是給你發了簡訊嗎?」說完,就又道,「別出去了,正好接下來的事情也關於你。」
「關於我?」安靜疑惑,跟著宋晨又回去。
心裡卻在猜測,宋晨到底是出去做什麼了。
他一進去,立刻嚴肅,張局問:「結果如何?」
「查過無果。」
一瞬間,兩個人面色凝住,室內也飄散著一股的壓抑。
安靜實在看不懂,只能問:「到底……怎麼了?」
張局抬頭看了一眼安靜,示意宋晨,「你說。」
他嗯了一聲,開始解釋,「我是去查你上次槍殺的事情,查到了,我去追查了,」
「追查了?」安靜蹙眉,有點生氣,「這事情怎麼不讓我去,你去能行嗎?」
宋晨臉色不自然了,「你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就不行了!」
是個男人,都對不行這兩字很是反感,宋晨也不例外。
安靜看著就跟踩了尾巴一樣的人,不禁是撇撇嘴,雖然還是覺得不行,但還是道:「你繼續說。」
「因為是緊急通知,所以,咱們局裡就我一個人知道,我第一時間趕到,聯繫了當即的警察局,追蹤了好些人,然而結果還是不盡人意。」
他不禁是嘆了一口氣,「就跟人間蒸發一樣,明明是看到人到那裡了。」
「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嗎?」安靜不太相信的問。
只是,宋晨還是搖搖頭,「沒有,找了好久。」
「算了,不著急,我這個當事人都不著急,再放放。」安靜安慰道。
「不行,這件事迫在眉睫!」張局突然嚴肅的說出來。
安靜不解,他又道:「那天晚上,你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