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泡了幾個小時的冷水,白墨寒就陪著她幾個小時,等她睡著之後這才抱在床上。
幾乎是一夜未眠,天剛亮,白墨寒就撥通了上官清的電話,問:「人呢?」
「在警察局,你現在要過來了嗎?」上官清問他。
「嗯,我馬上就到,把地址發來。」白墨寒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床上沒有醒來的小悠,又回去,伸手摸了摸她白嫩光潔的臉。
眸光中帶著堅定,喃喃道:「你所受到的傷害,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們的!」
「等我回來,一切都會過去的。」
白墨寒收回了手,拿起放在床邊的外套,終於走到了門口。
開著自己的車,看著地址,天色還早,但是因為白墨寒的關係,昨晚那些警察還是第一時間的到。
上官清也是如此,白墨寒下車,他的眸光就落在他的身上,打量一番后皺著眉頭問:「你居然還能那麼的精神滿滿?」
昨天晚上結束可是已經很晚了,現在不過才六點半。
白墨寒也注意到上官清,他眼底青色,便是抱歉道:「昨晚,麻煩了。」
「沒事,都是朋友,應該的。」他拍拍白墨寒的肩膀,又問,「小悠,情緒還穩定吧。」
白墨寒點點頭。
兩個人進去。
昨晚,李苼已經被關進去,畢竟什麼事情都沒有造成,警局這邊,也不能做什麼,拿他沒辦法。
兩個人一進去,立刻有人過去把李苼給帶出來,即便已經沉靜了自己的內心,白墨寒還是掩蓋不了自己的憤怒,手指攥的青筋鼓起。
然而,臉上,淡漠的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有的時候,沉默更加的讓人害怕。
李苼靠在椅子上,就像是躺在自家一般,一直晃著腿。
旁邊的警察看不下去,板著臉吼道:「嚴肅一點。」
李苼瞥了他一眼,眼角下的傷疤配著他那張臉,有點陰冷。
他殊而又轉過頭,看著白墨寒兩個人,無所謂的問:「說吧,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幹什麼,你覺得的呢?」上官清反問道。
李苼嗤笑,往前眯著眼睛道:「那又如何,我頂多強姦未遂,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頓又陰沉著臉,輕聲幽幽的說:「栽在你們手上,算我大意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
他的唇角勾起,那笑意刺痛白墨寒的眼裡,恨不得衝過去摔他出門。
外面,突然來了一位警察,他湊近上官清的耳邊輕輕的說:「許少來了。」
上官清立刻點點頭,意思是准許他進來。
過後,沒個幾十秒的時間,就看到匆忙過來的許景辰,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李苼身上,手指捏的咯吱咯吱響,恨不得把他弄死。
可,還是忍住了,走過去,剛想說什麼,白墨寒指著旁邊的椅子上道:「坐在那裡,好好聽就行。」
許景辰坐過去,想了想又過去趴在白墨寒的耳邊道,「我只想說,李家的人快來了。」
李家的人,有點能力的都差不多被李苼給弄死了,如果,李苼沒了話,那麼恐怕這一輩中沒有能挑起大梁的。
所以,李家是不可能放棄他的。
白墨寒眼底突然一轉眸光,李家的人來了又怎麼樣,該怎麼解決李苼還是怎麼解決。
白墨寒讓他坐下,瞥了一眼,李苼還是那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似乎……他已經知道了什麼事情。
動不動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領,似乎已經要出門了,白墨寒見狀問:「你想去哪裡?」
「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他聳了聳肩膀道,而後又眯著眼睛問,「難道不是這樣子的嗎?」
上官清冷笑道,「誰告訴你已經解決了,給我坐下!」
說完,瞪了他一眼,而李苼根本不為所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許景辰想說什麼但是又沒說,他道:「你做的那些事情,說什麼解決,李苼我告訴你,就算你出去,我也不放過你!」
或者是說,從這一刻起,他代表著整個許家,也就是說,許家不會放過他。
葉苼的眸光輕飄飄的劃過他的身上,彷彿覺得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根本不相信的看著他,眼睛明明白白的寫著,許景辰,我看不起你,我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許景辰整個人就要暴走,剛站起來一雙手攔住了他,他以為是白墨寒,沒想到卻聽到李成安的聲音:「景辰侄兒,是不是該適可而止?」
一瞬間,將所有的氣氛推波助瀾,空氣中一下子凝結住,後面嘩啦啦的一陣人進來。
雖然不認識,但是打頭的那幾個都是李家的人。
而後,幾位警察匆忙的趕過來,喘著氣,一臉歉疚的說:「對不起,部長,我沒有攔住他們。」
上官清揮揮手道:「沒事。」
李家人一來,絕對是來勢洶洶,為首的李成安冷著臉,不喜道:「白總,這是做什麼,令夫人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白墨寒突然笑了,眸底染上冰封十里的寒冰,凍的讓人打著冷顫,像是地獄來的紅魂使者,他說:「所以,這件事就算了嗎?」
李成安一愣,瞥了一眼彷彿不關他事情的李苼,皺著眉頭說:「是我們不對,我們賠禮道歉,令夫人的各種費用,我們全責承擔。」
「你認為,我缺錢嗎?」白墨寒冷笑。
他殊而低下頭,咬著牙道:「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白總,退一步來說,您今天是一定要咄咄逼人嗎!」
「我咄咄逼人?」白墨寒噗嗤的笑了,站起身,他走過他的身邊,又轉了回來,突然道:「你臉呢?」
「你!」李成安瞪著他,眸光閃了閃。
旁邊的人立刻退到安全地方,以免禍及央池,許景辰和上官清也只是看著,一點動作都沒有。
兩個人就這麼的對視,彷彿電石火花在碰撞,好像過了很久,李成安終於選擇妥協,他問:「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
白墨寒又幽幽的瞥著翹著二郎腿的李苼。
李成安也看過去,氣不打一處來,於此,白墨寒唇角勾起一絲的冷笑,他道:「他等著把牢底坐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