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吼完之後,上官清才發現說不出的暢快。
室內一片的安靜,上官清抹了一把臉,抱歉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沒事。」小悠搖搖頭,如果是她,可能還要更加的激動。
想到這裡,小悠覺得是自己做錯了,道了一句,「抱歉,我不知道有這件事。」
人總歸要處理事情,當有些事情發生后,往往不是那麼理智,她能理解。
「這不關你們的事,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但我不會後悔。」上官清搖搖頭說,暫時還是清楚這麼做真的不理智。
再者,如果沒有小悠他們,也許雨兒早就被刺殺成功了。
說來說去,當初的祭拜就不該去,說不定,還能晚個幾天。
然而,上官清知道,這就像是逃不開的宿命,有上官奎的一天,他一定是要對上官雨兒下手。
「你們去上班吧,我知道你們擔心的事情,放心,我會很小心的。」
他話都這麼說了,小悠和白墨寒只能同意,況且之前早就做好了要留下來的準備,既然沒事,還是回去的好。
這一條新聞簡直席捲整個新地國,畢竟不是普通的人,然而某些不認識上官奎的人還特意去找了資料看。
總之,這一天,上官奎是徹底成了名人,各種懷疑,深扒,大有人在。
小悠沒有回宮氏,而是和白墨寒去了奧森。
就算上官清那麼說,她還是不放心,特意囑咐白墨寒:「關於上一次雨兒被殺的事情,你去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證據。」
「你覺得上官奎還留著人讓你抓?」白墨寒明顯不相信。
小悠不以為然,「按照他小心的程度當然是不可能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畢竟不是他自己做的,因為小心,很有可能對那些人除之而後快,畢竟,只有死人才最放心。」
萬一要是留下什麼證據,或者留下什麼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也只有試試才知道。
白墨寒覺得挺有道理的,點點頭答應,「好,我會去做的。」
「上官清那邊暫時就不用說了。」
有的時候經過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這樣的消息一連好幾日,上官奎都沒有出面澄清。
小悠越來越覺得這事情不太對,越是這麼沉寂,就越是讓人害怕。
然而,事情突然來了轉變,又來了一則新聞,上官奎參加發布會,直接在電視上播出。
好不容易降下來的輿論又突然頂了上去,這日上午,上官奎一臉沉痛的出現。
彼時,小悠正在辦公室和白墨寒一起在看。
前面說了一大堆的廢話,終於輪到上官奎出場的時候,記者問:「聽說,你用自己的勢力打壓別人,請問有這回事嗎?」
另一個記者不甘示弱舉起話筒問:「聽說,你手上有價值一個億的別墅,是別人賄賂的,請問你承認嗎?」
……
一道又一道的話落下,上官奎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旁邊的人說道:「大家都靜一靜,聽上官部長說話。」
頓時,沒人再敢開口。
上官奎深吸了一口氣,他說:「沉靜了好幾天,我本人也想了好幾天,但是我終於邁開了這個坎,我要說出真相。」
一語,底下炸開了鍋,各自都在紛紛傳著,上官奎口中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又道了一聲安靜,就聽到上官奎緩緩的說:「再次我感到很痛惜,因為這件事是我那不孝子上官清做的,我替他向大家道歉。」
像是投擲出一顆炸彈,嘭的一聲爆炸,上官奎的兒子他們都知道,是那個三十齣頭就當了外貿局局長的人。
簡直就是前途無限。
然而,現在讓他的父親爆出,一些人還是不那麼的相信。
跟著,後面的人拿出一堆的資料,通通都是公證過的,他又道:「我不能因為那是我兒子就包庇,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做。」
「但是,說出這件事,我的心是痛的。」他說著,就哭了出來,老淚縱橫,讓在場的想反駁他都反駁不出口。
事情到了這一步,沒人知道應該怎麼辦。
上官奎寥寥幾句就定了上官清的罪,而後離開。
小悠看完,簡直是氣到爆炸,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上官奎會出這一招 。
有證據就可以定罪。
所以……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白墨寒拍著她的肩膀說:「我剛剛查到一點眉目,你放心,只要找到證據加上你手中的錄音,就足夠扳倒上官奎。」
原本只是輿論,經過上官奎這麼一做,直接升級為刑事責任,很快的上官清被革職查辦。
要離開的時候,他給小悠打電話,「雨兒,拜託你了。」
小悠告訴他,「你再等等,我們很快就會救你出來。」
上官清卻是笑著說:「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我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可是不知道竟然會來得那麼快。」
「小悠,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後悔。」
不後悔,不後悔,小悠簡直被氣死了。
晚飯之後,這件事再次被拉到了檯面,江秋水詢問道:「小悠,雨兒的哥哥怎麼會……」
江秋水還記著,上官雨兒的哥哥就是上官清,可是轉而一想,相對的,可是她們兩個人的父親。
這一大家子,她沒辦法說了。
「上官清和上官奎不對付,」小悠不想繼續說下去,又道,「反正,不是上官大哥的錯,我會想辦法的。」
「那雨兒怎麼辦?」江秋水只關心那個昏迷不醒的雨兒。
小悠頭疼,上官雨兒如今是離不開醫院的,「請個看護照顧一下,我抽空過去看看。」
這是最好的辦法。
「我,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她?」江秋水心軟的想說,都在家裡待了那麼多天了,感情是肯定有的。
小悠想了想,之前呢,她是擔心上官奎會對孩子出手,而如今,她想了想終於點點頭,「好,你抽空過去看看。」
說不定,多點其他人看看,上官雨兒就會醒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一旁的蕭慕笙彷彿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小悠不說,他也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