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小悠心裡混亂不堪,好幾次都會忍不住在腦袋裡想,如果真的發生了這些事,要怎麼辦呢?
那一瞬間,腦袋裡並沒有供給的答案,雙手狠狠地糾纏著,就算是流血了也不在意
很快,就到了家裡,就好像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小悠立刻衝到樓上,辦公室里白墨寒擰著眉頭在忙著工作,小悠沒說一句話心裡又重新放回肚子里。
果然猜測不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就說他們太擔心了,她們兩個怎麼可能呢。
為了徹底安定自己的心,小悠又偷偷的去萌萌的房間,果然,夏秋在手把手的教萌萌畫畫。
儘管開門的聲音很小,夏秋還是發現了,小悠趕緊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自己不過是來看看,不想打擾。
夏秋點點頭。
小悠直接去了二樓,敲了敲門,離雅鳳打開門,她直接鑽進去,一進去小悠就說,「媽,我剛看到他們一個待在書房,一個教孩子,我們……還是別這麼想人家了。」
離雅鳳無奈的搖搖頭,她懂什麼,哪裡那麼容易被發現,這明顯就是長期的預謀,只是提個醒,多加小心,哪裡知道她笨到現在去抓。
再說了,說不定白墨寒真沒那個意思,被晃蕩久了,還是有可能被勾走的。
男人,永遠是禁不住勾引的。
知道現在說再多小悠都聽不進去,離雅鳳反正是打定主意了,她自己親自盯著。
一下午,傭人已經將晚飯做好,小悠想著今天一直在懷疑人家,心裡特別的愧疚,看到夏秋要走,趕緊挽留:「夏老師,要不在家裡吃個飯再回去吧。」
「這……」夏秋猶豫了。
小悠還想著自己今天下午的事情呢,越發的心虛,又說,「留下來吧,沒事的。」
「好,夫人。」夏秋垂下眸子,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悠高興讓廚房再添一雙碗筷。
白墨寒下樓的第一眼就是落在夏秋身上,對於突然冒出來一個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飯很是不喜。
奈何兒子老婆高高興興的,他也沒辦法。
一直盯著白墨寒的離雅鳳不滿意剛剛他的表現,只要沒心思就很好。
還未開始吃飯,夏秋眼睛轉了轉,她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摸著萌萌的小腦袋說:「我覺得萌萌在繪畫方面很有天分,可以參加一個幼兒繪畫大賽。」
「真的啊?」小悠還沒說,離雅鳳就驚喜的看著萌萌,萌萌這個小屁孩挺了挺小胸脯,臭屁的不得了,「姥姥,我肯定是最厲害。」
喜的離雅鳳捏了捏他肉肉的小臉蛋,相對於姥姥這麼激動,這兩個當爸媽的就夠淡定了。
不過再淡定也淡定不過白墨寒了。
「白總和夫人的意見呢?」見兩個人都不說話,夏秋又問。
小悠覺得這事情沒啥問題,萌萌喜歡那就去,而白墨寒是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態度。
萌萌小朋友參加比賽這件事就這麼板上釘釘了。
家裡的傭人開始將菜慢慢的上去,小悠招呼道:「夏老師,上座。」
作為客人,應該如此,作為孩子的老師,更是應該如此。
夏秋推辭了一會兒沒能拒絕掉。
很快,她就不後悔了,因為那個座剛好一個抬頭就能看到白墨寒,她突然高興了。
就像是懷春一般的表情,時不時的,偏偏一干人等根本就是看不到。
離雅鳳暗自罵著:不知羞恥。
奈何,沒有任何的辦法,就算現在她讓小悠去看,也只是一個眨眼而已,甚至是會被說成小題大做。
關鍵他那個傻女兒還給人家敬酒:「夏老師,感謝你教導我家這個皮孩子。」
萌萌小朋友一臉嚴肅的糾正道:「媽媽,我不皮。」
說的話讓一桌子的人忍俊不禁,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坐在旁邊的離雅鳳笑著給他夾了一塊丸子說,「你媽就是隨便說一下,萌萌是個乖孩子。」
萌萌笑的一臉的人畜無害,暗自使著小眼神說:媽媽才是皮孩子。
氣的小悠直冒氣。
桌子上,一直是小悠母子倆說話,偶爾是離雅鳳在說話,不過沒有一次是對著夏秋的。
夏秋也知道,離雅鳳不待見她。
至於,白墨寒從來就不說話,也只是給小悠一個人夾菜,兩個人相視一笑的瞬間簡直就是刺痛她的眼睛。
最後一道菜上來了,是湯,離雅鳳說:「端過來吧。」
走過萌萌的時候,傭人突然一個不小心,湯……就要撒在萌萌身上。
所有人被這一瞬間給嚇到,就怕湯潑在萌萌身上,那麼小的孩子被燙到可…怎麼辦?
小悠快哭了,恨不得衝過去擋著,奈何根本不給她機會。
也就在那個一瞬間,旁邊的夏秋直接撲了過去,嘩啦一聲,湯盆被打碎一地。
萌萌安然無恙,趴在萌萌身上的夏秋河後背被燙的肉都翻了出來,一大片的燒傷讓所有人看到都要哭出來。
萌萌愣住,反應過來后抱著夏秋大哭,「老師,老師…」
「萌萌沒事吧。」夏秋艱難的問出來,臉色蒼白的跟個白紙一樣,萌萌掛著眼淚點點頭,夏秋忽然笑了,再然後暈了過去。
好好的一頓飯居然吃成了這樣,端湯的女傭驚恐的跪在地上,哭的好生可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推我,不然我不可能會摔倒的,我記得,有人推我。」
離雅鳳和白墨寒心裡各有所思,兩人似乎是想到一塊了,都用著審視探究的目光看著已經暈倒的夏秋。
那個方向,只有可能是夏秋,如果這樣她的心……該有多狠?
夏秋被傭人送回了客房,小悠立刻叫了白家的家庭醫生梁斐過來,至於女傭,小悠並沒有怪罪,讓她回去休息。
等梁斐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了,梁斐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疲憊,「處理的及時,但是這背,可能要留疤。」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是致命的打擊,對於一個沒結婚的女人來說,比殺了她還難受,小悠心軟,畢竟是在自家發生的,又問:「能不能,不留疤?」
白墨寒攬住她的肩膀安撫道:「先治療,這些事情再說,治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