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臉色一變,連忙對著江秋水說道:「江阿姨,我和寒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寧珊的事情當初在北城鬧得風風雨雨的,這個名字江秋水也聽說過,自然不會阻止,連忙道:「你們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在意我。」
「蕭總想必很快就會回來了,那江阿姨,我們走了。」小悠說完,便和白墨寒一起離開了。
一直到坐到車上,白墨寒的臉色都不是那麼好看。
「寒,是不是結果不太好?」小悠敏銳的察覺到了,剛才她就想問了,但是因為江秋水在,她不好說多,一直憋到現在才說。
「投毒案有人出來自首了。」
「什麼?!」小悠猛地瞪大的眼睛。
很快到達了警局,他們的車剛一停下來,早就已經等在那裡的林躍就匆匆迎了上來。
「白總,宮總,人還在問話,我們直接過去就行了。」
白墨寒點了點頭,跟著林躍一起進了警局。
審訊室里正在問話,小悠透過監視器,看到了那個主動來自首的人,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她見過的人。
「這不是,寧珊的秘書嗎?」林躍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是寧珊的秘書,和她一起從M國過來的,叫夏果。今天一大早,她就來警察局,說之前想給戚董投毒的人是她,收買郭成的人也是她。當時是怕暴露身份,所以才故意設計了一
出,讓郭成誤會她是寧珊。」
「這太假了吧?她要是真的怕暴露身份,現在又是在做什麼?而且,就算她想殺人,那得有殺人動機吧?兜兜轉轉的一大圈,她和戚叔叔有仇嗎?還是和我有仇?」
「這些相信警察都會問的,我們先看看吧。」
裡面的審訊還在繼續,他們在監控室里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和看到裡面所有的畫面。
「夏小姐,你必須的為你的話負責人,一旦被我們發現你說的這些都是謊話,我們會以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逮捕你。」
「警察同志,這些我都知道,我大學的時候選修過法律,這些東西我不會不懂。我可以為我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負責。」
「那好。夏小姐你剛才說,投毒案的一切都是你做的,那麼請問你做著一切的動機是什麼?據我所了解,夏小姐好像和受害人之間沒有人直接的聯繫吧?」「確實,我和戚威軍以及宮小悠都沒有什麼關係,在此之前我確實不認識他們。但是珊姐認識他們,我在M國的時候受過珊姐一家的恩惠,畢業后也是珊姐帶著我給我機會。那個宮小悠和珊姐是競爭的關係,因為她,讓珊姐很不開心。我就想,只要宮小悠能出點事,珊姐的心情一定會很好的。後來,我打聽到戚威軍要離開宮氏,他們還要給他踐行宴,我就想到這是我的機會。如果這個時候戚威軍出事,大
家一定會將矛頭指向宮小悠。為了珊姐,我什麼都願意做。」
「為了他不惜殺人?」
「我本來沒想殺人的,我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的。」
白墨寒微眯著眼眸,突然開口:「她撒謊。」說完,又低頭看向監控室里的另外一個警察:「我們可以進去嗎?」
那警察愣了一下,按照正常的程序來講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眼前這個人的身份……
「白總您稍等,我請示一下。」說著,那個小警察拿起了對講機和裡面問話的人說了一下,接著放下對講機:「上面同意了,白總,宮總,請。」
白墨寒略點了點頭,牽著小悠走了出去。
審訊室里的問話還在繼續,白墨寒直接將門推開。
「白總,宮總,林特助。」正在問話的人看到他們立刻站了起來。
「警官您先坐,不用管我們。」小悠立刻說道。
那人感激的點點頭,這才坐下。
看到他們幾人,夏果的臉色一變,眼神躲閃的避開,不敢看他們。
「夏小姐,容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剛才說,你是為了寧珊,才說才要對戚董下手,好把這件事推到我們宮總的身上,是不是?」林躍和自家老闆對視了一眼,開口說道。
「是……是,沒錯。」
「哼,你說謊。」
夏果猛然抬起頭來:「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實話,那件事就是我做的,我比誰都清楚。」
「你確定你比誰都清楚?那好,我請問你,如果你的目標是戚董,那麼為什麼你要在毒藥里加紅花?」林躍咄咄逼人道。
「紅……紅花?」夏果愣了愣,顯然不知道這件事。
「看來夏小姐是不知道了。希望夏小姐在下次頂罪之前,將細節都搞清楚,畢竟現在寧珊在牢里,自身都難保了。就算你被以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逮捕起來,也沒有人能護得住你。」「不……不可能!」夏果猛然睜大了眼睛,拚命的搖著頭:「不可能的!白總,宮總,你們相信我,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紅花,這件事肯定是誤會,或者……或者那個保安在下藥的時
候不小心弄錯了!」
「我有證據證明這件事就是我做的!和那個保安聯繫的電話,給他打錢的賬戶都是我的,所有的細節我都知道的!是真的!你們相信我!」
夏果說的有理有據的,倒是讓小悠有些疑惑了起來。
如果她真的是替寧珊來頂罪的,那麼寧珊做的那些事情,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寧珊必定也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為什麼獨獨會漏掉紅花的事情?
還是說,這件事連寧珊也不知道?難道真的如同夏果所說的,巧合?
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白總,宮總,夏小姐提供上來的證據我們鑒證科的同事查驗過,是真實有效的。加上夏小姐自己的口供,這個案子基本上是可以結了的……」那警察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悠抬頭朝著白墨寒看去,卻見他雙眉緊蹙,眼眸中翻湧著驚濤。過了許久,他才開口:「既然如此,那就定案吧。」說完便拉著小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