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笙走進了客房,小悠原本以為會很久,可是不過是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他就重新走了出來。
「表姐同意了。白總,你的證據收集的也不少了,可是直接收網了。」
「嗯。」 蕭慕笙走到小悠的身邊,停下了腳步,糾結了很久才開口:「小可愛姐姐,我……我和表姐雖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是從小到大,我都把她當成我的親姐姐來看。哦不是,是……哎,反正就是當成是我
姐姐來看。」
「啊?」小悠一臉的茫然,怎麼突然說這個?
而且,親姐姐怎麼了嗎?還特意改口。 「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如果揭穿,表姐她肯定也脫不了關係。畢竟,毒是經由她的手下的。但是我只有一個請求,我希望,不管到時候法官怎麼判,你們可以不要牽連到我表姐。她真的……是個好人,也是
個可憐人。」蕭慕笙的心情看起來很糟糕,說話也顛三倒四的。
小悠卻能夠明白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你放心吧。」
「謝謝你了,姐姐。」
這一次的「姐姐」,小悠沒有糾正。
房間里,裴夢琪縮在角落裡,腿曲起,將臉埋進了膝蓋里。
小悠嘆息了一聲,走到她的身邊坐下,沒有多說任何一個字。
房間里一開始很安靜,漸漸的有低低的啜泣聲響起。
小悠轉眸,看著她微微抖動的身子,終究還是不忍心,抬手扶住她的肩膀。
「小悠,你恨我嗎?」裴夢琪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恨?太嚴重。夢琪,我只是可憐你。」
「可憐?」
「蕭慕笙應該都和你說過了。你的媽媽……」小悠抿了抿唇,沒再繼續說下去。
裴家雖然在北城一直算不上是一流家族,但是也是名門。裴夢琪作為裴家的千金大小姐,卻過得還不如一個普通女孩幸福。
父親的打罵,母親的利用。
裴家還真是一個聚集的地方。
「嗯,慕笙都跟我說了,其實……其實我很早的時候就感覺到媽媽的不對勁了,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往深里去想。不管怎麼說,她是我的媽媽啊。」
這樣的事情,小悠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裴夢琪說的沒錯,那是她的媽媽,在親情面前,沒有什麼事不能原諒的。 裴夢琪又抽抽搭搭的哭了一會,才漸漸穩定了情緒,說道:「小悠,你放心。我已經決定了,到時候會給你們作證。不僅僅是為了我心中的愧疚,更是因為我不想媽媽一錯再錯了。只要她回頭,她在我心中
,就永遠都是那個溫柔的媽媽。」
「你……能這麼想最好了。」小悠嘆息著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離開。
這個時候,還是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比較好。
「怎麼樣?」
「呀!你怎麼在這?嚇我一跳。」小悠摸了摸心口,她一出門就冷不丁的撞見了一堵肉牆,可把她嚇壞了。
「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白墨寒笑了笑,將她拉進懷裡,捏著她的小臉。
小悠粉粉的唇微微嘟了嘟:「本來就是一個嬌弱的小女孩好嗎?」
「嗯,嬌弱。」
看他一副忍著笑的模樣,小悠真是有氣也撒不出。不過,這會子還不適合鬧騰,正事要緊。
「裴夢琪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而且有蕭慕笙出馬,應該問題不大。寒,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真的要走法律程序嗎?容眉那邊人脈太廣了,我擔心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她人脈廣?」白墨寒挑著眉,對她的不信任似乎有些不爽。
「呃……」
她似乎是忘了,她的丈夫不僅有人脈,還有手段,還有權利。
果然是白墨寒一段時間不發威,她就把他當病貓了。
「誒嘿嘿,我差點忘了,我老公可是無所不能的superman,您一出馬,一定馬到成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個時候什麼都不用做,使勁吹就行了。
反正,吹上天的牛掉下來,砸的也是白墨寒。
「嗯,那是。」白墨寒倒是自在,全部收下,一點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對了,寒。如果你找到了容眉,能不能安排我和她見一面?我想和她聊聊。」
「嗯?可以,不過,得有我陪著。」
「陪陪陪,讓你陪。我要和你永不分離!」
「……」
白墨寒有點頭疼,這個小女人似乎越來越知道他的弱點在哪裡了。現在已經完全能把他吃的死死的了。
這樣下去,有點危險啊。
「對了,裴士恆那邊怎麼樣了?」小悠眨巴著大眼睛問道。裴家確實有點麻煩,原本以為要對付的只是一個裴士恆,現在居然又冒出來一個容眉讓他們分心。
容眉是軟刀子,那裴士恆可就是硬刀子,他或許不像容眉那般功於心計,但是他如果出手,那就是實打實的硬仗了。
「宸已經打算收網了。裴士恆確實有點實力,但想要和陸家抗衡,呵。」
白墨寒冷冷的一笑,已經讓小悠看到了結果。
確實,陸家在北城根基已久,其地位可不是裴士恆這樣十幾年的發展可以撼動的。這麼多年,想要將陸家取而代之的勢力數不勝數,可是至今北城的地下勢力還是姓陸,由此可見陸家的實力。
「那接下來,豈不是連著有好幾場好戲要看了?」小悠眨著大眼睛,一臉的激動。
白墨寒瞥了她一眼,對於自家小媳婦兒這種愛趕熱鬧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最終只是無奈地揉了揉她肉感十足的小臉:「這樣的好戲,還是少一些比較好。」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漸漸開始嚮往安逸的生活,對待工作也不像從前那樣熱情。
以前的白墨寒,業界誰不知道,典型的拚命三郎,恨不得把公司當成家,可是現在。每天他都要快到上班的點了,才離開家。一下班就急急地想要趕回去。
家裡的小妻子,丁點兒大的兒子。 他開始貪戀,這讓他欲罷不能的小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