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小悠迷糊的喊著。
「冷若寒。」小悠突然叫了出來,她不想這麼不清不楚的和跟前的男人這麼近距離。
冷若寒愣了一下,意識一點一點的回籠,當他意識到眼前發生的一切時,他傻了一下,下一秒,他退到了一邊。
他退開的速度極快,他的反應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到了小悠的頭上,讓意識還不夠堅定的小悠清醒了很多。
他不是白墨寒,不是啊!她怎麼能沉靜在別的男人的溫柔里呢?
心裡很苦,很難受,小悠一點一點的將自己抱住,縮在水中,原本通紅的臉一點點的蒼白著。
冷若寒還處在傻愣的狀態,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不受控制的去吻了她,甚至還差一點就……
「宮小悠……」他輕喊了一聲,聲音里透著滿滿的無奈和內疚。
小悠縮的更緊了。
「對不起,我……」道歉的話語說道一半,後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小悠本來就很難過了,『對不起』這三個字更是在她的心裡補了一刀,心裡血流如注,她無力的垂著腦袋,失望成了絕望。
看著小悠,見她整個人垂著腦袋縮成一團,冷若寒的心揪揪的很是難受。
他已經道過歉了,為什麼還會這麼的難受?
他對她……
想不明白心中的那些疑惑,他起身,拉過浴巾圍上便出去了。
在聽到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小悠崩潰了,她抱著自己,無聲的哭著,淚水滑到水中和水混在一起,什麼都看不見,找不到了,就如她此刻她絕望的心。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她離開溫泉池。
一個人獃獃的向房間的方向走去。
冷若寒不是白墨寒,所以,她不應該就這樣放棄了,她還得繼續找白墨寒啊!
可天下為什麼會有如此相似的人?
每天看到和白墨寒有著一模一樣臉的人,要她如何坦然面對?
糾結中,她回到了房間,一進門,發現房間里的燈是亮著的,她緊張了一下,以為自己走出了,她趕緊退了出去。
看看門牌號,又看看手中的卡,沒有錯啊!
「進來吧!你沒走錯。」冷若寒面無表情的走到她的跟前。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小悠進屋,皺緊眉頭問道。
「我們用的是同一套券,今晚你睡這吧!我回去。」說著,冷若寒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他就退了回來,隨即將門一關。
「幹嘛?」小悠眉頭皺的更深了,一臉防備的看著冷若寒。
那防備的樣子讓人特別的不爽,冷若寒黑著臉向她走去:「別說話。」
「你什麼意思啊?」小悠跟著壓低了聲音。
「左司晨在外面,你不想他誤會我們吧?」冷若寒雲淡風輕的,明明關門躲人的,這會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什麼誤會?他要是誤會,和他說清楚就好了。」小悠的想法完全是不一樣的,她和左司晨是朋友,她也向左司晨傾述過自己的情感,沒什麼好怕誤會的。
「宮小悠,你對左司晨還真是坦誠啊!」冷若寒嘲諷了起來,心中的不爽在加深,大有無法剋制的趨勢。
「你這話是褒我還是貶我呢?」
「你覺得呢?」
「我就當你是褒我的,你要是害怕被誤會,那我走好了,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去的。」說著,小悠拿過自己的包轉身就朝著房門走去。
總感覺不對,心裡很不舒服,冷若寒還沒有想明白,他已經走到了小悠的身後,原本他想要阻止她開門的,沒想到幫著她一起把門打開了。
走廊上,剛好走到門口的左司晨聞聲轉過身來,看著兩人,手抓著手的,藍色的眸子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意。
「晨,好巧,你也在這啊?」冷若寒率先打招呼著。
「不巧,我是來找小悠的。」說著,左司晨拉起了小悠另一隻手。
「冷總,請你放手。」小悠冷冷的說道,不管左司晨這會來找自己是什麼目的,先甩掉冷若寒再說。
「宮總,你忘了,我們還有工作。等工作結束了,你愛見誰就見誰,我不會攔著你,現在,你得先把工作做好。」說著,冷若寒一個用力,將小悠拉到了自己這一邊。
「冷若寒!」小悠痛的皺起了眉頭,這混蛋是病的不輕了吧!她那是手啊!他抓得這麼緊,她的手都要斷了。
「寒……」左思晨看出了小悠的痛苦,正要上前…… 「總,總裁,你要的資料我給你送來了。」就在這時,夏天氣喘吁吁的跑來,看著門口的三人,感覺氣氛不對,他訕訕的將資料遞給冷若寒:「允先生的資料都在上了,他就住在樓上,明早八點的飛機,所以
,他會在七點離開酒店。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嗯。」冷若寒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眸光快速投向了左司晨:「左總,不好意思了,我們得開始工作了。」
房門關閉。
「冷若寒,你太過分了。」小悠甩開了冷若寒的手,轉身就走。
「我們晟風原石採購出現了問題,這位允先生是哈洲最大的寶石生廠商,只要和他合作,就能解決我們原石空缺的問題。」冷若寒不急不慢的解釋著。
小悠頓住了腳步,晟風集團作為寶石生廠商,原石空缺,這對晟風來說,無疑是很大的威脅,她緊了緊手,轉身坐到了椅子上:「不是要加班嗎?給我材料吧!」 冷若寒唇角微楊,沒有過多的言語,坐到她的對面,將資料分給她。「允先生離開的時間是明早七點,所以,我們的時間只有六點半到六點五的這二十分鐘,這人很難琢磨,所以今晚,我們得最好所有的准
備……」
冷若寒細說著,將允先生和他的公司介紹了一番后,兩人便分別展開工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漸漸的,夜深人靜了。 冷若寒看起來還精神抖擻的樣子,小悠打著哈欠,腦袋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一下,一下的垂著,最後,她實在是撐不住,枕著雙手趴在了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